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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的夏天确实有些闷热,然而这也是整个合水郡雨水最充沛的季节,这不,几个小时前还是烈日高照,此刻已经是一场新雨初晴。
寒水,是渭河位于城南的一条分支,由于北方不远处有一座常年积雪的千丈高山之故,热夏时节融化的雪水流入渭河,所以寒河的水比别的河道更加凉爽一些。
为了这股凉爽,这条宽不过十来米的寒水两岸重重叠叠建起了无数阁楼、棚户,这些阁楼棚户的屋顶和招牌遮天蔽日,更有甚者,连水面上也都建起了两排吊脚楼,一条条小型的渔船游来走去使这里已然展成一条水上集市。
当然,这也是姑苏繁荣的直接写照。
这一刻,许凡坐在一家面馆临窗的上好位置,窗外的风带着雨后水面上的清凉吹进,然而听到跑过来的脚步声,他的眉头却是深深地皱起。
“师傅,面来了,这是店里手艺最好的厨师做出的最好的面。”说话的人赫然是孙虎,此刻的他满脸恭敬地端上一大碗的面,轻轻地放到许凡面前,“师傅,你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我二兄弟。”他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凶狠,哪里还有对阿谀奉承的半点鄙视。
面果真是好面,在一团粗细均匀雪芽儿似的手拉面上覆着一层爆好的牛肉红油辣一起,再加入特别手段腌过的雪菜。汤是香味十足的大骨汤,就连窗外的赶船老汉都抽了抽鼻回过头来,羡慕地看了几眼。
多年没有与外界接触,许凡有些不适应这城市里的环境,刚走上码头便被不知怎么地得罪了这两兄弟,谁曾想简单的惩戒后,二人反像是牛皮糖一样黏上了自己,要拜自己为师,这让他有些无奈。
“是,是,师傅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兄弟二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姑苏城熟悉的很,一定给办好了。”孙豹来到一侧,也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一把山水画扇极尽谄媚的扇起来。
“咦!”许凡本来不想理会二人,但一想自己第一次来到此地,对这里确实不熟,他心中一动,有几分兴趣,“你对姑苏城很熟吗?”许凡微笑着问道。
看到许凡动容,事情有了转机,孙豹激动地快速扇动扇:“很熟,非常熟,小人从小就在姑苏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各种势力都了如指掌!”
“好,你们先坐吧,不过以后别叫我“师傅”,叫我公吧。”
“是!师傅……公。”孙豹刚坐到又立马站起来,扇风去热,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用扇了,我不热。”听到这话,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二兄弟各自叫上一碗酸菜鱼丝骨汤面。
南宫老道计算的十分准确,来到姑苏城正好两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辟谷丹的效用也在踏入姑苏城的一刻消失,并且感到饥饿。
话说,近五年来,许凡几乎忘记吃饭的味道,服用的都是没有滋味的辟谷丸,一粒下腹七天不饿。
此刻感到饥饿的他,闻到久违的面条浓香,顿时升起食欲渴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好像还是许凡记事以来第一次吃荤,滋味鲜美远非素斋可比,这让胃口大开的许凡一连吃了三大碗面条。那孙氏兄弟看了咂舌不已,暗想眼前这位公,不但功夫了得,饭量赛虎啊!
吃了饭,许凡很是满意的拍了拍圆圆的肚,打了个饱嗝离开,饭钱自然孙氏兄弟付了。
孙氏兄弟考虑很周到,饭后便为许凡找了一家环境舒适的客房,在明白许凡到姑苏的来意后,二人皆是大吃一惊。
“公,你要参加丝竹争冠赛?”
“怎么,难道不可以吗?”许凡虽然十五岁了,可是话语中还透露天生的稚~嫩。
“呃,可以,当然可以,”孙虎小声嘀咕,“音乐那玩意不是娘们才玩的吗,男人们都是耍大刀大斧头的……”只是他小瞧许凡的耳力。
“谁说的?音乐是灵魂的诉求,怎能以男女区分?男人可以习武,女人就不可以成为侠士吗?”许凡面情严肃吓得孙氏两兄弟一个冷颤,许凡拍了拍床板随意坐下,轻淡的命令道“你们把这事办好,我就教你们炼气功法。”
“真的,公!”孙氏兄弟一听此言,精神略微一振,露出了喜色“公放心,这参赛的事包在我们二兄弟身上!”他一脸谀笑的拍拍胸脯道。
“好了,我想先休息一下,你们先忙去吧。”许凡脱去脚上的鞋,吩咐一声。
“公,您好休息,我们暂先告退,办好了事,再来禀告公子。”
……
许凡在屋内静心休息,不根本不会想到在码头附近的一间屋子内孙氏兄弟此番的对话情形。
“大哥,你真决定要这么做吗?”孙豹沉吟了良久,面色严肃,道,“这小子的身手我们可见识过。”
沉吟了良久,孙虎终于开口:“正是因为他身手好,我们才需要借力借势,不然诺大的姑苏城岂能有我们两兄弟立足之地,难道你还想过从前的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吗?”他双手支在桌子上,肥大的身体压得桌子支支响。说这话时,孙虎眼中爆出凶狠的厉芒,近乎在质问孙豹的内心,“这些年,孙二狗靠着乐家势力一直压着你我一头,如今直接断了咱兄弟财路,这是要把我们逼到绝路上去。”
“可,若是被对方知道我们的真实用意,到头来引火上身,那可就没有任何宛转的余地啦。”孙豹担忧地说,“大哥,你也看出来了,这小子身手不凡,说不定身后也有大势力。我想只要我们两兄弟抱住靠上这棵大树,今后孙二狗也不敢得罪我们。”
“兄弟,你难道没有看出,这小子仅仅是来参加丝竹争冠赛的吗?比赛结束后,他就会离开这里,以后我们怎办?一不做二不休,咱们要做就来个狠的,灭了孙二狗,如果可以甚至将他身后的乐家势力连根拔起。”
“就凭我们?”孙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大哥说笑了吧,这怎么可能?那小子再厉害,也无法一个人对付一个家族势力吧?”
孙虎冷哼一声,道“兄弟,你错了。不是我们,而是那小子和他身后的家族去对抗乐家,只要我们在其中动些手脚,将矛头引向那小子,到时候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人甚是天真,绝对想不到问题出在我们身上。”
“妙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是我们该怎么做?还有要是这小子不入套怎办?”孙豹豁然抬头,惊赞的道。看来他不光动心了,也被孙虎说服了。
“哈哈,你问得好,大哥就是喜欢你的这份谨慎,如果这小子不入套,到时候,你我再设上一计,将他——”孙虎目中凶光一闪,手在脖间一抹,接着胸有成竹得意道“然后把矛头指向乐家,你说事后结果会怎样?当然,如果真的走这一步,到时候,你我两兄弟也得遭受些苦肉计。”
摇曳的灯光里,两张狰狞的笑魇中传出阴森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