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婆娑,凄楚的月给世间染上了一股柔美之色。
小心的应付了突然转性的西良爵,冷越提着个灯笼小心翼翼的从相府后门进了去,生怕惊动管家什么的。这进自己家门都跟做贼似的,他这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此时已是深夜,劳碌了一天的冷越早已困得迷糊了,找准了房间,推开门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向舒适的大床扑去。
咦?今儿这床怎么了?硬硬的,摸起来不对劲呢?
黑暗中素净的小手还在沿着那硬实富有弹性的曲线摸索着,却在摸到了只有男性才有的突起时倏地收回了手。
“摸够了吗?”
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慵懒中带着优雅的磁性,却又是异常的熟悉。
南天傲!
刚刚还沉浸于床上躺着个男人的震惊中的冷越一个跟头从床上摔了下来,跌了个狗吃屎,困意顿时烟消云散。
这臭狐狸怎么又来了啊!难道又是微服私访?可两个月光顾三次未免也太勤了些吧?最可气的是,白天来就算了,这半夜三更的出来吓人可就是他的不对了!黑暗中冷越那张脸上满是鄙夷,只见他利索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便要去取柴点蜡。
可奇怪的是,这蜡烛上才闪出火光就莫名其妙的熄灭了,令人难以置信。冷越不信那个邪了,又取来几个蜡烛尝试,结果都失败了。
怎么回事呢?冷越仔细的检查了屋子,这窗户都关上了啊,没有风怎么会灭呢?
“既然这灯点不上,那冷相便与朕月下夜谈吧!”
屋中那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桌上那些残烛,失败后再失败的无休无止尝试了半个时辰之后,在床上单手托头看戏的南天傲终于发话了,只是漆黑中冷越并没有看到他嘴角的微翘。
月下夜谈?
疑狐的望了望紧闭的窗子,哪里看得到月亮,应该叫摸黑夜谈吧!
“子夜而归,看来冷相这精力十分充沛啊!”满条不紊的语调一转:“难道是朕大才小用了?”
“皇上的要求自是合理,是卑臣倦怠了!”冷越立马装成了一副惶恐的样子,小声回着。
“是啊!”声音仍是不紧不慢:“只有银两才能抚平冷相的倦怠啊!”
弯着的小身板一颤,这狐狸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他安排密探跟着自己了,那岂不是知道自己今日女装现身梦溪坊了?想到这儿冷越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今儿曹大人可是和朕说有人在梦溪坊看到你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啊!”
原来又是这老头上书参了自己一本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看来皇上并不知道其他,还真是要感谢这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曹大人。
“皇上有所不知,臣今日前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事情败露,冷越也就只能见招拆招了,希望借此可以保住他那来之不易的银子。
“说说吧!”
“臣得到可靠消息,今晚西良爵在梦溪坊设宴为辰王接风。”
“哦?”南天傲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莫凌远不喜不武之人,这两人凑到一起还真是有点出人意料。
“辰王似乎在寻找‘九龙锁’。”冷越迟疑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戏才刚刚开始,就按耐不住了吗?辰王真是有点让自己失望啊!南天傲挑了挑好看的眉:“西良爵怎么说?”
“他说那东西不在他那,但他知道在谁手里,让辰王拿火凤钗来换。”
漂亮的紫眸中闪现漫不经心的笑意,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这交易可不合适啊,用火凤钗去换一个消息,看来他还真是病急乱投医!
“皇上…?”冷越见床上那人不说话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冷相,朕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没来由的一句话令冷越那心瞬间就静止了。她一想,这狐狸这么奸诈而且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该不会是看出自己的身份了吧!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若真是这样那他也太可怕了!
心急的她瞪大了眼睛向床上望去,只见素白的床单上空空如野,根本就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再转头向窗户那望去,涂着红漆的木窗微微的开了个小缝好像是晚风吹开了似的,但熟知南天傲那一身绝顶武功的冷越自然知晓了他的方向。
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冷越慢慢的爬上了床,在痛斥南天傲的心声中沉沉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