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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没想到我还有醒来的一天,唔,孩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在阿克蒙德踏破联盟的基地,在莫名地召唤下抬头望向世界之树的同时,斯卡特·万德尔被自己的佩剑拉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虽然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世界树依旧是世界树,远古之灵依旧在缓慢地聚集,甚至于传送到此的吉安娜与玛法里奥的交谈,斯卡特都能清晰入耳。但是忽然出现在斯卡特身边的那个留着矮人式样的胡子,身高却比一般人类都要高出一头的,有着如此显眼的身形却仍然不被周围人所注意到的大汉,却又清晰地表明了显然有这么诡秘的事件发生了的事实。
“我想……这里应该是海加尔山。”
听到了年轻的圣骑士的回答,看起来大约是三十多岁的高大人类男性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极富矮人风格的大胡子,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海加尔山?那是什么地方?”人类男性自言自语了起来,“听起来很像是萨拉斯语的发音啊,不过还是能够听出一些细微的不同。”
“比起这些……”斯卡特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只有自己能够注意到的男性,“您是哪位?”
“我?”人类男性先是对于这个问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后他才仿佛想起什么一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名字,你绝对应该听说过,虽然我对于这个名字并不满意:索拉丁,这就是我的名字。”
“阿拉索帝国的皇帝?”斯卡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您应该已经……”
“是的,我应该已经死了,而且,我的确已经死了。”索拉丁看着眼前惊讶的少年,露出了和蔼的微笑,“不用紧张,孩子,之所以我还能够出现在你的面前,其实是因为当年提尔的一点小玩笑。”
“可是……”斯卡特道,“这把剑流传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是二次战争的时期,距离阿拉索帝国的年代已经至少有万年之久了。”
“哦,是这样么?”索拉丁看了看背在斯卡特身后的剑,一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起来的确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这都不重要,想要成为王者的话,怎么可以在乎这点小事!”
“不,等下,”斯卡特打断了这位大叔的话,“您是不是真的索拉丁大帝先不提,想要成为王者……是怎么回事?”
“嗯?奇怪,”却不想索拉丁反而露出了一脸惊诧的表情,“你拔出这把选王之剑,却没有成为人类众王国共主的想法么?难不成当初的心意检验魔法出了什么差错,早就说了那群长耳朵的魔法不可靠,提尔那家伙就是不听,这下可真是……”
看着眼前再一次开始陷入自己的世界当中的索拉丁大叔,斯卡特只觉得自己通过小时候的历史教育所形成的关于索拉丁大帝的威武形象轰然崩塌。不过还未等年轻的骑士从震撼的感情中挣脱出来,那边的索拉丁大帝却当先一步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总之看样子我当年的安排失败了,”索拉丁一脸遗憾的捋了捋自己那矮人风格的大胡子,“本来还寻思通过提尔的牧者身份来宣扬关于选王之剑的传言,而后再通过保存着我的灵魂的选王之剑进行一个神迹的展示什么的来统和必然会分裂的帝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圣光的意志下,这样自私的计划还是失败了啊。”
“这还真是奇妙的计划呢,”斯卡特对于自己所接受到的讯息感到一丝不可思议,“听起来似乎应该卓有奇效才对。”
“就是这样啊,”索拉丁大帝闻言宛若遇到知音一样拍了拍斯卡特的肩膀,“要知道这神秘的信仰,可是用来巩固统治的最好方式啊!不过,孩子,你真的没有听说过选王之剑的传说?”
“看样子您似乎还很不甘心呢,”斯卡特苦笑道,“虽然是听说过,不过在历史的记载中,那个传说中选王之剑无端失踪了,因此七王国的领主们觉得这是圣光的指示,从此不再追求人类王国的一统,并就此保证了七王国之间长久的和平。”
“原来如此,”索拉丁点了点头,“其实这样也好,毕竟我所担忧的还是帝国分崩离析之后,那群长耳朵——不管是巨魔还是精灵,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外敌来趁虚而入,将自相残杀的人类们奴役……虽然我觉得还是大家统一起来最好不过了,但是这样的结果也很好。”
就在自称索拉丁大帝的灵魂满意地点头的时候,阿契厄斯再一次发出了嗡鸣声,引发了他的注意。
“刚刚还没注意到,孩子,”索拉丁大帝伸手摸了摸阿契厄斯的剑柄,“这把剑很不对劲啊。虽然剑柄看起来是用选王之剑的剑柄改铸,但是这剑刃似乎融入了很了不得的东西,竟然能够触动提尔制造的灵魂核心,这种仿佛有着自己生命的材料,到底是什么?”
“大概算是恶魔的武器吧……”斯卡特苦笑着将从巫妖王那里听来的阿契厄斯的来源和索拉丁大帝说了一遍,“……事实上,反而是阿契厄斯的剑柄来源于传说中的选王之剑这一点更让我感到意外。”
“命运的安排总是无比的奇妙。”索拉丁大帝用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作为总结,“孩子,别的事情暂且不提,据我观察,现在你貌似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啊。”
“的确如您所说,”斯卡特道,“现在名为燃烧军团的恶魔集团正在对我们头顶上的世界之树进行进攻,一旦让阿克蒙德将这棵世界之树拿到手里,那么整个世界都要就此毁灭。而我就站在守卫这棵世界树的最后一道防线上。”
“能够让这么多见都没见到过的种族并肩作战,”索拉丁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勇士们,“可见那个阿克蒙德十分的厉害啊。”
“阿克蒙德的力量已经不是十分的厉害能够形容的了,”斯卡特道,“至少,我们这些人在它的面前就犹如蝼蚁一般渺小。”
“若如你所说,这场战役的双方的力量对比可以说悬殊的让人绝望,”索拉丁的语气恢复了刚刚出现时候的厚重与沉稳,“但是,在除了你之外的人身上,我却看不到半分的迷茫与绝望,他们的心中都燃烧着强烈的名为战斗意志的火焰……然而,你却不同,你的身上既没有因为敌人的强大而产生出绝望的心绪,但是也没有因为守护的意志而燃烧起绝对的斗志。即使你的身上翻滚着一种强烈但并不稳定的能量,然而你的内心却不曾契合于这种能量,反而展现出另外一种混沌的姿态。”
“不要奇怪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些,”索拉丁大帝为露出惊讶表情的斯卡特解释道,“还记得我刚刚才说过的词汇么?心意检验魔法,这是当初提尔的创举,通过这个魔法,任何牧者都能够简单地探寻出目标的心理状态,而选王之剑,本身就被永固了这样一个魔法。”
“提尔当年在这把剑上永固这个魔法的本意,是为了找到拥有统一人类诸王国,并且心志坚定的灵魂来拔起这把剑。而即使是万年过去,这把剑经历了损毁与融合,但是当年的法术仍然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虽然因为另外那些有生命的材料的融合导致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不过最根本的规则并没有被触动。”索拉丁的目光中先是透出了一丝怀念,紧接着转为一种几乎能够穿透人心的犀利,“孩子,如果你的心中没有守护人类的意志,那么你完全就没有办法驱动这把剑;如果你的心中没有明确的目标,那么你也不可能得到这把剑的承认;但是为什么,同时拥有目标与意志的你,内心却是一片混沌呢?”
“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斯卡特道,“而且没有找到答案。”
“不,这不应该,”索拉丁摇头道,“一个同时拥有目标与行动意志的人,不应该是处在这样迷茫的状态下的。这样的人,即使一时受到挫折,也会在使命感与责任感的催促下快速地重新站起来……就好像那位绿皮肤的年轻人。”
索拉丁所指的,自然是兽人的酋长,萨尔,此刻这名年轻的酋长正巧刚刚脱离了颓丧的情绪,并且向深渊领主发动了震天动地的一击。
“那是兽人,”斯卡特道,“而且,未必没有意外,不是么?”
“的确,未必没有意外。不过,这些可爱的意外,都是属于不太一样的人的……”索拉丁用带着探寻一位的目光望向斯卡特,“至于不太一样的人的含义嘛……我所见到的第一个‘意外’,他的姓氏叫做米奈希尔。”
“米奈希尔?”斯卡特迅速转头望向索拉丁,“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呢?”索拉丁用悠长的声音自问了一句,紧接着有着矮人一般的大胡子的男性人类盯着斯卡特道,“我的意思,你真的不明白么?还是说,你不敢明白呢?”
索拉丁向前走了几步,在五步之外的地方停下并且转身。
“王权从来没有永恒,就如同庞大的阿拉索帝国终将崩溃一般,任何已成为过去的统治,都是不需要怀念与忠诚的。”索拉丁大帝沉声道,“你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这份力量连当年的我都不敢相比。更可贵的是你的心中没有因为强大的力量展现出杀戮与侵略的欲望,而是想要守护着什么,如果如你所说,现在的人类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那么又有什么人,比起你这样一个强大而冷静的存在更加适合领导危急中的种群呢?”
“索拉丁大帝,”斯卡特厉声道,“我是一名骑士。”
“是的,你是一名骑士,我知道。”索拉丁仅仅是一抬手,就将斯卡特定在了原地,“而且,我不仅知道这个词汇,同时,这个词汇所要担负的责任与所要遵守的规则,还是我和提尔共同制定的呢。”
说着,索拉丁向前踏出了一步。
“忠诚,荣耀,勇敢,坚韧,公正,谦和,这是所有阿拉索骑士需要遵从的六大美德。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我相信这最根本的信念,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索拉丁道,“我无意让你违背心中的信条,正相反,我是想让你正视它。年轻的骑士,你所忠诚的对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