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儿,不要!”
就在烈儿负手在后,想要再给闯入者一记重击的时候,老三从内屋窜了出来,一把将那七八岁的孩子搂入怀中,制止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而我……不幸中了蛇毒,光荣的昏倒了。
在昏倒前的万分之一瞬间,我的脑子里还在意淫着那孩子的身份……难道是老三养的娈童?年龄小了点,不过论长相那可是一流的,再稍稍等几年,铁定是一个养成系的极品小公子哇。
怎么回到侯爷府的,我没有印象,不过回来之后我就醒过来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实在太疼了。
“啊呀呀……啊呀呀……疼疼疼疼疼!!”
我像一条在岸上垂死挣扎的鱼般挺着肚子翻动两下,却又被人强行按住,但肩膀上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我不想睁眼睛,却不得不睁开双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死也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不是?
这一看,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老四!
这个家里长得最漂亮,但若真动起手来,却是最狠辣无情的一个,我在他手底下吃的亏不计其数,有精神折磨,也有肉体折磨,真是虐心又虐身啊。
就好像此刻,他是个大夫,我是个病人。我中了蛇毒,虚弱的躺在软榻上,而他竟然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往我伤口上撒盐巴……
眼泪汪汪的用手挡在伤口处,虚弱无比的说:“疼。”
老四头也不抬的将我脆弱的手拍开,继续他的虐待行为:“忍着。”
我紧咬着下唇,忍了三秒钟,实在受不了了,这才豁出去般在软榻上翻滚撒泼:
“不忍,不忍,忍不了,忍不了嘛,好疼好疼啊。”
老四也不说话,坐在榻前看着我闹腾,等我自觉无趣的时候说:“那蛇有毒,原本你能活两个时辰,现在就只剩半个时辰了。”
“……。”我被老四威胁成功,果断停下了骚动的躯体,乖乖的靠在垫子上,嘴里咬住软枕,视死如归的闭眼忍受。
老四在我肩膀上撒了一会儿我觉得是盐巴的粉末之后,从一旁拿出一把指头大小的刀,二话不说便从我肩膀上划拉下去,我眼看着刀划开了我的肉,以为会疼得生不如死,但现实却好像不是那样,看样子,老四先前给我撒的不是盐巴,而是一些令我肌肉发麻的药粉……
好吧,老四,侯爷我反省,真是错怪你了。
看着墨绿色的水从肩膀处汩汩流下,我整个人感觉要好了些,既然感觉好了些,那思想也就稍微开阔了些,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为我做手术的老四,绝美的侧脸让我无限沉醉,于是我本着独乐乐不如同乐乐的心态,对老四说道:
“老四,我看坊间小说中,漂亮的娇小姐被蛇咬了之后,狂野的美书生都是用嘴帮她们把毒吸出来的。”
老四放下刀,戴上特制的手套,在我肩膀处一阵按压,使毒水流得更快,对于我同乐乐的心情不甚理解,冷冰冰的说道:
“你也知道是‘漂亮的娇小姐’才有那待遇。”说完,媚眼如丝般朝我一瞟,上下打量一番,言下之意无需多言。
我深受打击。
老四的职业水准向来很高,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将侯爷我体内的毒素全都放了出来,我以为毒素放出来就结束了,正想起身,却被老四按在软榻上,如画的眉眼瞥向我,冷然说道:
“把衣服脱了。”
“……。”
侯爷我震惊的看向老四,不解其为何意。
“快点脱呀,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我摇了摇头,心头百转千回,沉睡的理智骑着一万只草泥马从心口奔腾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最终咬咬牙,对老四语重心长的说:
“兽兽,咱们可要有职业道德啊。”
病人在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时,与大夫之间的关系必须要保持纯洁呀,因为谁也不会知道,大夫会不会因为四人恩怨对病人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对吧。
老四没有跟我废话,而是利用我此时受伤未愈,身娇体弱易推倒的特点,成功将我拿下。
只见老四一反常态,在榻下下手觉得不够痛快,干脆也爬上了软榻,骑坐在侯爷我身上,一把扯开了侯爷我纯洁了二十几年的衣襟……
红潮顷刻间便爬上了我的心肝脾肺肾,然后朝外扩散,不一会儿,从额头到脖子到胸口,全都呈现出了深浅不一的绯红色。
反观老四,倒像个没事人一般,居高临下瞧着侯爷我,淡定自若,这种平静的表情让侯爷我感到了无比惭愧,其实人家是大夫,男的身体、女的身体对他来说根本都是一个样,最多有活的和死的之分,我在这里娇羞,他却毫无感觉……
我要反省。
可是……谁能告诉我,如果真是那样,那老四现在唇角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微扬又是怎么回事呢?
将我衣襟拉开,老四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兽性大发,而是从旁边的茶案上拿来一块早就预备好的湿巾,在我的伤口处小心擦拭,动作自如,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没有做出任何不轨举动。
可是,侯爷我……内心的狂野却被这近在眼前的美色一点点勾动起来,老四身姿高挑,却很纤瘦,皮肤比一般女人都要来的白皙,身上透着股似有若无的药香,闻之便叫人心旷神怡。
脑中对此情此景产生了无限意淫,正自爽之际,老四与往常有些不同的声音却在耳旁响起,带着股子压抑:
“侯爷的身子太过僵硬,柔韧度不够,得好好调教些时日才行。”
我虽有胆意淫,但却无胆行动,老四近在咫尺的声音让我耳朵一阵酥麻,但是,不过就是说个话,兽兽你有必要贴这么近吗?
什么叫身子太过僵硬,影响手感?侯爷我又不是翠花楼的姑娘,需要肢体柔韧,媚眼如丝,丰臀细腰什么的……老四说的话真是奇怪。
正想追问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老四的身子却好像微微一震,神情有些凝重的从我身上翻了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出去的步子有些沉重,背脊也微微弓着,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可是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来。
扭头看了看肩膀上被擦拭干净的伤口,老四还很细心的为我绑上了绷带,真是个贴心的家庭好医生啊。
正所谓,家有禽兽,高枕无忧。
当年我被武后下令废了武功,手脚经脉也被挑断,整个人瘫在床上,老四用牛筋给我连上了经脉,又做了一个多月的调养,我不也活了过来,虽然练武是不行了,但活蹦乱跳享受生活还是可以的。
由此可见我家老四的医术之高明,‘神医’这个称谓他当之无愧,既然是神医出手,那这小小的蛇毒又算的了什么呀。
我只休息了一夜,就行动自如了。
卧床期间,我心心念念的还是在长安街小巷中遇到的那个孩子。
吃过早饭,我便拐着陶胖出门,走街串巷好一会儿,我买了好些个糖饴放在怀里,跟陶胖一路走一路吃,走到了那所小宅门前,正准备让陶胖再带我进去瞧瞧,可抓了一把蜜饯吃的正欢的陶胖头也不抬的说道:
“二爷,别进去了,里面没人。”
我无比质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没进去,你怎么知道?”
陶胖将最后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双手拍了拍,又将耳朵贴向宅子,确定道:
“真的没人在里面,连个呼吸声都没有的。”
陶胖是个老实的孩子,我相信他不会说谎,既然里面没人,那就没有必要进去看了,可是,昨天明明还在的人,今天就不见了……
我朝天望了望,果断的对陶胖说道:
“走,去将军府。”
将军府是老三的根据地,在跟侯爷我成亲之前,那里可是朝堂的军机重地,非老三特别看重之人不得入内。
昨天老三既然在那宅子里出现,那就说明他与那孩子有关系,今天再去看时,孩子不见了,如果真的出现在将军府,那就说明他与那孩子关系匪浅……嗯,值得一探。
将军府从前对我来说是禁地,因为我是叛军头子的妹子,所以,一般这种军机重地不会让我进去的,可是,如今我的身份大变,由被告转成了污点证人般的变化,让将军府的门房未曾阻拦。
门房说,老三刚出门去了,于是,我跟陶胖就放心的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虽然这里对我来说是个禁地,但因为跟老三从前有着这样那样上不了台面的纠葛,我夜探将军府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但唯一遗憾的是,夜探这么多次,都没有探到过老三跟哪个女人翻云雨的时候……没有看到老三彪悍又结实的身材,可惜,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