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大爷,你这石头啥时候整的啊?用什么机器加工的?真别说,还有棱有角,挺漂亮的。”
赫连长歌光着上半身,露着他引以为豪的公狗腰,只穿着一条花里胡哨的大裤衩,脚下趿拉着一双火红的人字拖。
走在家门前的街道上,一眼便在路边摊位上摆放的一片“古董”中相中了那块淡紫色的菱形挂坠。
道路一旁两米左右的距离,两颗大杨树的阴影下,一块大约有五六个平方的长方形塑料布,黑漆漆的放置在地面上。在上面摆放着稀奇古怪的各种石头,破破烂烂的瓶瓶罐罐,成堆的手串香囊,好大一片。
一个穿着墨色对襟短袖的光头老大爷坐在摊位的后面,时不时的吸一口手中的旱烟,笑眯眯的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
“还别说,这孔打的挺好的,看不出一点瑕疵。”蹲下身子,将右手中的冰棍放在口中深深的舔了一口,爽!左手摩挲着手中的菱形挂坠。嗯,确实挺漂亮的。
“嘿,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这可都是古董!我家祖上传来的。不懂行可不要乱说话。”
“得了吧,葛大爷。您这家传的‘古董’都卖了快十年了吧。从小我可就见您在这摆摊了。这么多年也没少被您忽悠,咱爷俩也是老相识了,您可别给我说这个了。”
赫连长歌嬉皮笑脸的吃完手中最后一口冰棍,双手来回摩挲了下手中的挂坠,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起来。自己只是一眼扫过,便被这块菱形挂坠吸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挂。好似自己与它的相遇命中注定一般。
菱形挂坠两边平面上温润圆滑,大约有三四公分厚,通体淡紫色,仿若一笔淡墨泼洒其上。在两只相对较小的角中,对称着各自有一颗近似眼珠状,一模一样的金色形体。当赫连长歌将心神放到这两颗金色形体时,仿若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卷入其中。呆呆的、愣愣的,对着这块菱形挂坠一动不动。
“嘿,谢小子,怎么样,被我的古董征服了吧。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看着赫连长歌傻愣愣的样子,葛大爷得意了起来。这小子闲着没事的时候,时不时的就来给他捣乱。这次栽了吧,看我怎么数落你。想到得意的地方,葛大爷美美的吸了口旱烟,随手在地上敲击了两下。
这个时候,赫连长歌才从魔怔中恢复过来,心中大感诡异。这块破石头实在是有些邪门。竟然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就带歪了。越是这样,他越是决定要把这挂坠买回去。小样儿,还反了不成。
“行了,大爷,您就别乱吹了。我都认识您这么多年了,开价吧。几块钱?”
来回抛了抛手中手中的菱形挂坠,赫连长歌瞅着乐呵呵的葛大爷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看着咱爷俩的交情上,我就不来虚的了,这可是你葛大爷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哈哈,你就给这个数,嘿嘿,不讲价。”
葛大爷乐呵的有些过度,黑黑的后槽牙都漏了出来,左手五个手指头对着赫连长歌展开,来回摇晃着。
“五块钱?成交!”
“放屁!你葛大爷的传家宝就值五块钱?五十块!”葛大爷,用力把旱烟杆子在地上敲击了两下,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过,赫连长歌却不以为意,笑眯眯的站起身来,“成交,五十就五十,有钱难买我乐意。不过,我身上的钱可不够了。要不等我回去再给您送过来。”
从小到大可没少在葛老头这里占便宜,今天就当给他过年了。
“滚蛋!你葛大爷不怕你跑路。”
葛老头一块破石头卖了五十块,心里正乐呵呢。再说了,赫连长歌就住在这街道旁,从小就看着他在这街道上逛荡。葛老头怎么会顾忌这个。
“要不,您在饶我一根红线?不然回去了,我还得回来。”
嘴里说着,空着的左手已经探了出去,在葛老头摊子上抽出了一根红丝线,拔腿就跑。
“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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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浴室中传来水流的声音。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被上炸药包?我要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弦,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可没少从葛老头那里淘东西。不过每次都会因为价格砍上半天。像这一次这么痛快的交易可是一次都没有。每一次都会把葛老头气的直跳脚。
耐心的将红丝线穿过菱形挂坠上的圆孔,打上一个漂亮的结,美美的挂在了自己的胸前,对着镜子打量了几眼,“嗯,不错,不错。”
清洗过后的菱形挂坠看起来漂亮的许多,尤其是那两颗金色眼珠状的形体,亮闪闪的,很漂亮。
“哎呦……砰……”
心里美得冒泡,唱着歌的赫连长歌却是没有注意浴室的门槛。乐极生悲,被绊了个正着。直接趴在了地板上。同时胸前传来一阵剧痛。
“嘶……哎呦……”
翻过身来,只见他的胸前悬着的菱形挂坠已经沾染上了艳红的鲜血。在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时候,挂坠硬生生的卡在他胸前肋骨上,不仅伤到肋骨,也被挂坠的棱角划破肌肤,流出了鲜血。
仰卧在地板上,赫连长歌的左手拿起挂坠暂时堵住伤口,右手在胸前慢慢的揉动,缓解着疼痛。此时他已经被肋骨上的疼痛吸引了注意力,却没注意到一旁的菱形挂坠在吸食着他流出的鲜血。并且,随着吸食量的增多,挂坠渐渐的散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好大一会,赫连长歌才缓过劲来。不过好在这是硬伤,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修养个几天就应该差不多了。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菱形挂坠突然爆射出一道耀眼的紫光,将赫连长歌整个人都覆盖住。刹那间,一个闪烁,便消失在房间内。
房间内空无一人,再无声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