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狂一族,乃是众多古族中的一支,因其有着霸道的肉体和强烈的战斗欲望,使得大千世界之中,无人敢轻易前去招惹。
只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会在数千年前的那场旷世大战中,元气大伤,甚至不得不暂时退出了历史舞台,相对集中地在万刃大陆的一处隐秘所在潜伏了起来。
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战狂一族毕竟余威犹在,所以,即便是有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知晓这个没落的大族藏身之处,但对此却也是讳莫如深,任由其不断地填补着战争带来的创伤。
经过这几千年来的积淀,战狂一族也是出现了不少惊才艳艳之辈。与其他族人不同,这些天才们出生之时,手腕上便是有着一道似云非云的“胎记”。
起初,族人们也只是简单地认为这不过是一种巧合,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在若干年之后,他们才终于发现这道“胎记”是多么的重要。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这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日后激活战狂血脉的必备条件!
当然,这并不是说,血脉的激活就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失散在其他地方的战狂族人之外,这个大本营中尚拥有着数千名身具“胎记”之人,然而,那最终成功激活血脉的,却也不过百人之众。
这位盘腿而坐的老者段飞,便是其中之一。
本来,以他二级武皇的身份,在战狂一族的本部中地位并不十分显赫。然而凭借一场殊死战斗中唤醒的血脉,他一路水涨船高,竟是成为了长老院的一员,专门负责找寻失落在外的那些具有潜力的族人。
摆放在他面前的,便是一个用来探测那些觉醒了血脉的族人位置所做的仪器,名为测脉罄。但凡有族人成功唤醒血脉,无论他身在何处,哪怕是小千世界中,都能够被勘破出来。
这个仪器先前曾经鸣响过一次,当时的动静极其微弱,段飞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当他看到那显示的位置,竟然是来自小千世界时,才不经意地轻咦了一声。
没想到,如今那同样的方位,居然再次传来鸣响,而且此次那鸣响的程度,竟然和少族长唤醒血脉时相差无几。这使得他的脸上泛起了难色。
战狂一族,惟血脉的纯度为尊。现任少族长段雷之所以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除了其背后有着强大的背景之外,更主要的原因便在于此。
如果引起这般动静之人,血脉再差上一些,那么段飞自然会不遗余力的令其认祖归宗,只是,若是此人的血脉已经可怕到会对段雷产生威胁的话,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这许多年的平静和隐匿,使得战狂一族的内部也是产生了不小的分歧。他们在数量本就不多的情况下,竟然还分出了三个派系,段飞则正好属于实力最强的段雷这一分支。只要没有太大的意外,后者必然会成为下一届的族长,而到了那时,对于他而言,也必将会掌控战天一族的更多权力。
眼下,这个不明来历的下界之辈,或许还未露出锋芒,但只要其中发生哪怕是一丝的变故,显然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哼,身处下界,想来也不会有太大作为。不过,既然老夫已经选择站到了段雷这边,那么此人留着的话,终究是个祸患……”
想到这里,段飞猛然站起身来,那从其眼神中射出的寒芒,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是为之一凝。他大手一挥,冰冷的声音便是在这山峰之中响彻了起来:
“来人,给我联系下界的战狂族人,务必要查明是何人窃走了吾族的血脉!……”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跨越了两个世界的寒意,段云的心头不禁猛然一缩。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地看向那个方位,但无形中,心中却是多了一份戒备。
“段云,你怎么了?”
刚松了一口气的阚泽,也是察觉到了前者神态上的不对。他看了看那空空如也的天际,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接下来,我需要利用剩余的雷力来凝练体内的元力,争取突破的契机。若是外面有什么变化,及时通知我……”
说罢,段云不自觉地朝先前所看之处扫了一眼。接着,他便是不再言语,就地盘坐了下来。
段云前后的这些变化,阚泽自然看在眼里。自打从远古战场出来之后,他就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情会使得前者如此严肃。单是从这一点上,便不难得知,此时的段云必然是预感到了某种巨大的危机。
不过,既然段云不愿提起,阚泽也就不好多问。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瞬间便是消失在了原地……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聚集在荒古大殿前的武者数量也是日趋庞大了起来。
期间,也有不少人做过各种各样的尝试,但那从殿门之中飘出的千年尸毒,却始终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险一般,无情地将他们的梦想挡在了外面。
只是,经过了一次次的释放,尸毒的毒性也终于是弱了下来。甚至有些胆大之人,凭借着特制的丹药,竟能够在尸毒的侵蚀中,勉强站上十息之久。
十息的时间虽然并不足以令这些武者们深入大殿,但却使得他们寻宝的决心更为膨胀了起来。
因为,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尸毒便会彻底消散。而到了那时,荒古大殿这个传说中遗留着无数宝藏之地,便会真正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都给老子让开!”
就在众人各怀鬼胎地憧憬着未来的机缘时,一个声音蛮横的响了起来。
接着,便见一名上下一般粗细的壮汉,野蛮地撞开前面的阻挡,一头扎入了殿门之内。
对此,并没有人上前阻拦。毕竟,谁都无法确定,那看似已经势微的尸毒,会不会真的削弱到了肉体可以抗衡的程度。
而这名壮汉,显然就是最佳的试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