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直到天明时分,宫女们带来了王妃的桂冠和服饰,麦格没有喜悦的表情,她木讷的让一群宫女给自己梳洗、穿戴、然后送上皇轿。正殿前,站立着王公贵族,乐器声奏响在整个大厅。麦格缓慢的向大殿走进去,这样的行装、这样的头衔、这样的礼遇她经历过两次,札珠国时成为王后让她心中充满喜悦,而今她却千万个不愿意。身后的宫女们提着花篮走在麦格的两旁。额头的桂冠,艳丽的服饰,庄严的氛围窒息了宫殿内所有的呼吸声。麦格走进正殿,看着金碧辉煌的正殿和至高无上的权力,曾经这样的装饰和地位让自己心动,而此时却像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她无法继续向前,贾咯王起身准备迎接她,身旁坐着太后和皇后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这是麦格第一次见皇后,深的眸子温柔而祥和,眼神并不像赫玛蕾太后那样严厉,麦格躬身向他们请安,贾咯王缓步走下来扶起麦格,久久的望着麦格,给予一个轻轻的拥抱后在她的耳边说道:“麦格,今天是本王最开心的一天,从今天开始本王要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说完牵着她走上席位。贾咯王起身宣告道:“纳木措?麦格,曾经的国女,相信所有人都了解和尊重她,而今天本王宣告纳木措?麦格成为本王的王妃。”话一出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王宫上下举国欢庆。仪式结束后,贾咯王带着麦格巡视了贾咯城,人们呼喊着,为麦格曾经给予他们的关怀,为麦格尊贵的容貌也为她成为王妃的殊荣。加冕是热闹的,生活却是寂寞的,对于麦格来说,多吉的杳无音信让她无法平稳心中的急躁。
夜无情的吞噬着期盼的心,那纷繁芜杂的皇宫此时倒像囚笼一样笼罩着最急切的思念。每到夜深麦格都谨慎的关着房门,她没有允许贾咯王碰自己,只说还没有心理准备,而贾咯王也尊重着麦格,只是每天的巡视和关爱成为贾咯王不变的行程。一个月过去了,麦格请求贾咯王允许自己出宫走走,贾咯王允许后她便换装走出皇宫,在一次次的躲避身边的侍卫后成功逃出他们的视线,她找到了泽玛拉珍,泽玛拉珍见麦格走进来说道:“我等你多时了,听说你已经成为贾咯国的王妃。”麦格急切的问道:“见到阿底尊王了吗?找到多吉了吗?”泽玛拉珍让麦格坐下说道:“我已经把口信传给了阿底尊王。阿底尊王让我告诉你‘收到指令,一切准备就绪’。”麦格点点头问道:“那多吉呢?你见到他了吗?他没有跟你回来吗?”泽玛拉珍耸耸肩回道:“没有找到多吉,阿底尊王听说后说多吉根本没来过阿底尊,他怀疑多吉已经遭遇不测。”麦格听完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喃喃的说:“多吉哥一定遇到什么事了,都是我不好,让多吉哥去阿底尊国,多吉哥你在哪里?请告诉麦格你在哪里?”泽玛拉珍见麦格如此伤心蹲下身抚慰道:“麦格,你现在是王妃,不可以为另一个男人哭泣。来,拭干你的泪水,多吉一定会吉人天相,说不定哪天就回到你的身边了,所以请不要乱想。”安慰远远不能拭去麦格内心的恐慌,然而却能给她片刻的清醒,她擦干泪水,说了声谢谢便悄然离开。一路上,麦格猜想着多吉遭遇的不测,自多吉来到贾咯国以来,并未与人结怨,唯一的可能就是贾咯王,但如果是贾咯王为何没有一点声响和痕迹,可是除了贾咯王会是谁与多吉结仇,回王宫的路上,麦格推测着任何有可能的迹象。
回到王宫,麦格悄悄的打听着多吉的消息。只是威严的皇宫时而亮如白昼,时而幽深暗涌,无法自如的行走在王宫,她常常能感觉到有人在暗地里监视着自己。猜想是太后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样的感觉不久后便消失了。
此时,太后安静的坐在寝宫里,卸掉防备,享受着自己独有的幸福时光。太后也和以往不同了,不再冷漠的对待麦格,只是作为一个太后,她只想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儿子。她放弃了继续探查麦格的背景,就算出现她曾经怀疑的问题,也不再有任何意义,只希望纳木措?麦格好好当好王妃就已经满足。而贾咯王依然遵守着约定,谨慎的保护着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
不久后,钦布·吉美已无法赎去内心的罪,当时他隐瞒了麦格的身份,就已经让自己不再忠诚,只有称身体不适,请求告老还乡了。临走时,他请求见麦格,一番顶礼膜拜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妃,老夫明天就准备离开皇宫回老家了,不过临走时很多事情放心不下,希望王妃能赏赐我一个“安稳”。麦格扶起钦布·吉美问道:“为何要这样急着离开,你大可以在皇宫多住几年。进宫到现在我们和睦相处,我很尊重吉美大臣您,有什么要求就说吧。”钦布·吉美谢过麦格,躬身说:“国女还没成为王妃的时候,大王曾让我到阿尔根探查你,可让我震惊的是你竟然会是噶曼国的子孙,想来在阿底尊国临行时受到的特别待遇也应该与此有关,老夫念在往日的情分和你善良的本意并没有说出真相,只怕说出这样的故事一定会让你成为阶下囚。不过老夫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如果有一天因为老夫的心软而毁掉贾咯国,老夫就是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所以只有告老还乡才能远离这样的折磨。不过老夫希望王妃能在我离去的时候赏赐我一个“安稳”,让老夫走的安心。”麦格缓缓的站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吉美大臣知道这一切,却为保护我没讲出事情的真相,在此麦格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已经成为一个关在冷宫或天牢里的人,吉美大臣想要一个安稳,麦格答应你,只要有麦格的一天就会让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钦布·吉美回道:“老夫叩谢王妃的恩赐。”钦布·吉美离开了,带着很多遗憾还有懊悔离开了,也许对于麦格最后说的话,对百姓而言是可喜的,但对贾咯王而言则是一个疑问,没人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事。
一个月后,多吉的死讯传到了麦格的耳中,经过多方调查最终证实多吉被残忍的杀害。麦格强忍心中的悲愤,只有在深夜独处的时候才会释放自己心中的悲愤,思念着多吉,她生命中两个挚爱的男人都因为她离开人世,新王的离开让她失去了对爱的追求,而多吉的出现让她再次在心中留驻一个温暖的角落,如果他们平静的生活在阿尔根,多吉就不会离开。可是为了实现心中那未知的梦想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一一离去。麦格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燃烧,她暗暗发誓要让折磨多吉的人付出代价,以慰多吉在天之灵。
第三十章
逐渐,麦格开始亲近贾咯王,成为他最宠爱的王妃,,也渐渐掺入政事,给贾咯王出谋划策,麦格的智慧常常让贾咯王感叹,他总是问她为何有如何高深的智慧,而她总是风轻云淡的说是桑布大师的传授,这让贾咯王更为喜爱。从此,贾咯王便将所有政务都让麦格过目,麦格的智慧和判断力逐渐赢得了众位大臣的肯定,只是很多大臣开始对贾咯王的不勤政产生了怀疑,也开始堤防麦格的种种言行,认为自古女人不得干政。而贾咯王渐渐把日常的政权交给麦格管理,自己却闲暇在皇宫各处花园,他宣布所有奏折都必须通过麦格传达给他。对于很多大臣的异议贾咯王似乎没当回事,时间久了贾咯王也厌烦了宫廷政事,对于政事他也觉得力不从心,他拒绝见任何人包括皇太后。而麦格成为了解贾咯王的唯一渠道。
一个月后,守卫边城的大臣匆匆进宫参奏道:“恐有外敌侵入,一个月内发现边城有很多外族人,希望大王下达指示,以便让边城士兵有所准备。”麦格听后明白这一定是阿底尊王及噶曼国的子民进入贾咯城,她回道:“一些外族人不足已引起我们的关注,我会参奏给大王,退下吧。”大臣退下后麦格撕毁了奏本,继续等待着消息。形势似乎越来越严峻,参奏的人越来越多,麦格继续聆听着络绎不绝的参奏却未作出任何指示,大臣们对贾咯王感到极度的失望,所有人都开始怀疑大王已经病重,而就在人们都开始各种猜测的时候,大军进攻,步步逼近,最后闯入皇宫,由于贾咯国人心涣散又无人指挥,没多久就沦陷了,而当贾咯王被俘虏的时候还在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当被士兵带走时贾咯王依然期待能看到麦格,给自己一个解释,只是希望落空,麦格没有现身让士兵直接把贾咯王等人送走。
当阿底尊王看到麦格时,送上了噶曼国的皇服,麦格身穿皇服站在百万将士面前举着玉佩高呼:“噶曼国。”人们高呼公主万岁,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结束了,麦格成为最高统治者,而她将贾咯国改名为噶曼国。施政期间麦格施恩与百姓,让士兵们按期回家团聚,也分给穷困的百姓土地,派人给百姓们传授种植的秘诀。百姓们安居乐业,在各种施恩中得到收获。
那晚,麦格接见了太后赫玛蕾,赫玛蕾依然高傲的走进大厅,她冷漠的看着纳木措?麦格,久久的注视着却没有说话。麦格走近赫玛蕾问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监视我,今天你明白一切了吗?”赫玛蕾高傲的斜眼回道:“从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不详之人,却未想到会颠覆整个王国的命运,只怪我没有一直坚持探查下去,苦了我的皇儿,也没办法向先祖交代,不过就算你成为女王,我也绝对不会向你屈服。”
“尊贵的赫玛蕾太后,不知道向先王交代的事多了,你明白自己的一席话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吗?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冒险颠覆整个王国。”麦格上下打量着赫玛蕾缓缓的说道。
赫玛蕾有点不明白麦格的用意,她盯着麦格的深邃的眼睛问道:“你的眼神,曾经让我想起一个古人,不过我相信你绝对不可能和我那个古人有关系。”麦格似乎有点被激怒,她回道:“你的古人?应该是你的仇人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所谓的古人“恰姆增”,就是我的母亲,从我再次回到贾咯王宫,就已经准备重新拿回我母亲所有的东西。当年就是因为你,才会让我的母亲过了二十多年悲惨的生活,是你,让她在临死的时候都不能安详的躺下,今天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你的报应。”赫玛蕾震惊了,她曾经怀疑过,不过匆匆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今因为自己的疏忽毁掉了一切,赫玛蕾高傲的眼神渐渐闭上,她哭了,彻底的痛哭,不久便缓步走出了大厅,等待着纳木措?麦格的处置。
这以后,麦格上位成为统领者,她特赦天下,放走了所有受牢狱之灾的罪人。并给予他们一定的生活食粮和一些建议,而贾咯王、皇太后、皇后被软禁在一个废弃的宫殿里,贾咯王一直无法释怀麦格带给他的伤痛,他总是希望能得到麦格亲口证实,然而却一直没有消息,最后贾咯王写了一封长达几万字的信,讲述了自己对麦格用心良苦,特别是麦格当上王妃后,他放弃了所有权力只希望能和麦格平凡的过完此生,他至今都无法相信麦格的背叛,只希望能得到她本人的肯定。当麦格读完这封信她突然怜悯起这个用情至深的贾咯王,自己到此为止好像已经别无牵挂,对于贾咯王麦格似乎有很多愧疚,但却无法畅通的说清楚,她回信给贾咯王写道:
尊敬的大王:
也许说抱歉已经无法掩盖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是的,我有目的的进宫,有目的的成为王妃,最后夺取了你宝贵的位置。为了我的母亲,为了我心中的怒火,为了多吉哥,也为了百姓。
当年贾咯老王征战各个王国,让百姓们吃尽了苦头,也让冥冥之中的仇恨滋长,而您很不幸成为收获他种下的果实的人,贾咯国的百姓年年征战,百姓们生活苦不堪言,如果您能到处看看,也许你会奇怪繁华的贾咯城和外面的天壤之别。
而麦格作为仇恨滋长的种子,我自私的报复着,从纳木措家族再到您。这一切显然百姓们能接受,因为我在报仇的同时一直关心着他们,可是最终我失去了我最爱的母亲和多吉,我不怪你,作为一个大王,你只能这样处理,不过至今我无法面对你,不是因为对你的恨,更多的是无法面对我自己。
请大王好好和太后、皇后过完下半辈子吧。
纳木措?麦格
贾咯王痛心的看完了这封信,淡淡地说了一句:“爱之深,无法恨……”某一天贾咯王逃离了禁闭他们的宫殿,没人知道他去往何处,只是人们知道贾咯王最爱的女人就是那个让世人难以忘却的“纳木措?麦格”!
泽玛拉珍成为了皇宫中的舞娘,麦格让她负责所有关于宫中舞蹈的事。一天,泽玛拉珍从宫外带了一个人进来,当麦格见到他时候感到很吃惊,他就是才让旦,自从离开阿尔根后四处流浪,看遍了世上的辛酸苦辣,深刻的体会到穷人的辛酸和无奈,才让旦听说麦格的故事后赶到贾咯城投奔她,几个月在宫外漂泊都无法见到麦格,所幸在宫外碰到泽玛拉珍,从而带他来到皇宫。才让旦钦佩麦格对百姓的施恩,他愿意将自己的所学和能力全部奉献给噶曼国,麦格允许后,让才让旦在自己身边帮忙献计,一年多的相处让麦格看到了才让旦不为人知的智慧,他的才学让麦格佩服,他的爱民让麦格放心,才让旦的果断、善良、勇敢及满腹的智慧让麦格刮目相看。麦格放心的让才让旦发挥着自己的能力,她希望才让旦全心的爱护百姓。
不久后,麦格画出了噶曼国的藏宝地图,并秘密随几个亲信去寻找宝藏,一个多月的寻找终于在一片废墟处找到了地图中的埋宝藏之地,这里四处杂草重生,沿着一路的杂草而去便发现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的机关,麦格按照当初两个舅舅的指示,输入了噶曼王设定的文字,一个巨大的石头缓缓开启,一个无比深邃的洞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进入洞寻寻觅觅机关重重,在几个巨大的碎石背后出现一个巨大的石壁,仔细观察后发现边沿有个类似钥匙的孔,麦格拿出玉佩插入石孔中,瞬间石壁缓缓开启,噶曼国的宝藏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这景象让所有人都吃惊,金银珠宝堆砌在整个洞里,洞里的几行字让所有人声泪俱下:
本王一生都信奉节俭,多年来一心为民
一切财富只为民生,国强民富是本王此生的心愿
但愿我的传人继承这些财富后善加利用
天下太平,弘扬善心,安居乐业!
带着噶慢王一生的心愿,麦格将所有财富都利用到民生上,从此噶曼国的子民在纳木措?麦格的带领下生活幸福,安居乐业。麦格以桑布大师的名号修建了一座寺庙“桑布寺庙”,善根再一次弘扬在整个吐蕃地区。
她终于明白桑布大师存在的意义:只有重新发扬“善根”才能重现辉煌。
有一天,阿底尊王来到噶曼国看望麦格,阿底尊王看到麦格有点疲惫的样子问道:“麦格,为何如此疲惫,是政务太多吗?”麦格笑笑回道:“不是,感到心中了无牵挂,也许是心灵的空虚。”阿底尊王问道:“麦格的绝美人所共知,想要拥有一个陪伴自己一生的人轻而易举。”麦格摇头看着阿底尊王说道:“我爱的人都已离去,我的心也死去,曾经那团炙热的火已经让我厌倦,我克制它让它慢慢在时间的流逝中消失,可是当我真的平静下来的时候,除了思念就只剩下想要赎罪的心。”阿底尊王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家人,无需感到自责,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你是噶曼国的女王,你应该感到满足和欣慰。”麦格叹声道:“阿底尊王,我想要放弃一切去追寻我爱的人,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百姓们期待的眼神,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请依然和噶曼国保持最密切的关系。”阿底尊王看着麦格回道:“我感谢我的妹妹能让你这样伟大的女性成为噶曼国的女王,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会让我的子民祝福和纪念你。”
第三十一章
几个月后,麦格作为噶曼国的女王把皇位传给了“才让旦”,因为她明白,只有才让旦才会让噶曼国一直繁荣下去。
麦格悄然离开了皇宫,她唯一带走的就是多吉的骨灰。她回到了阿尔根,那个曾经让她无比仇恨的地方。而今,这里是她最眷恋的地方。阿尔根的百姓热忱的欢迎着他们心中的女神,阿尔根的头人“益西”隆重的迎接了麦格,嘉日·阿米老爷已经离开人世,走的很安详,他常常向世人讲起纳木措?麦格和他的交情。他说他此生最值得纪念的就是帮助纳木措?麦格回到阿尔根夺回权力。
益西接管了阿米老爷所有的遗产,他爱慕麦格却因为麦格非比寻常的身份只能深藏在内心,他明白心中女神的位置永远都留给了这个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的“纳木措?麦格。”除了桑措,益西还迎娶了很多太太,只听说桑措一直都沉默寡言常常和母亲尕德在格青寺小住。“纳木措庄园”也改名为“嘉日庄园”,而卓玛成为了嘉日庄园的管家,阿尔根几百年来唯一的女管家,她做事认真,深的部落头人的信任,井井有条的管理着这个庄园,比以前强硬却懂得如何施恩于百姓,因为卓玛明白阿尔根是麦格无法割舍的,她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弥补麦格没能亲历亲为的事。
麦格回到阿尔根的时候卓玛一直陪伴着,她们走到中央广场的无忧树旁边,仰望着这颗长的硕大的树。麦格呆呆的望了很久很久,而后跪在地上对着天空祷告:“请求所有为纳木措?麦格离去的人原谅,请求我最爱的人能安息,请求我的百姓能永远安康。”许久的叩首让阿尔根的百姓也聚集在一起,跪在中央广场帮着麦格一起祷告。祷告完麦格起身去触碰无忧数,瞬间天空出现了一道白光,光秃秃的无忧数慢慢的开出红花,一个个映像从天边闪过,人们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只有麦格认出了这些人,札珠国新王、老王、小卓玛、若尔玛、卓妮还有她的至亲多吉……还有桑布大师,他们对着麦格微笑。麦格微笑着示意他们,渐渐的光消失了,天边闪过的人也消失了,随后无忧数满树开遍了红花,麦格亲吻着红花喃喃说道:“对不起,桑布大师。对不起,土旦昂活佛。”说完便离开了人群,从此再也没出现过,很多人问卓玛,麦格去往何处,她只是笑笑却只字未提。
传说,纳木措?麦格住在“恰姆增山”陪伴着恰姆增和多吉,傍晚的时候能总能看到一个似麦格的女子头顶着光环巡游在恰姆增山上,身后总是跟随着一只小鸟,是当年一直跟随恰姆增不愿离去的小鸟,有人说它是卓妮的转世。从此阿尔根的人们奉“恰姆增山”为神山,不允许任何人踏足这里,他们希望纳木措?麦格不受打扰。而多年后一个叫土旦昂的活佛出现在阿尔根,他告诉世人另一个结局:
“纳木措?麦格已经化为一颗纯净的珍珠,洒在整个噶曼国,保护着她的子民。”
多年后人民依然在吟唱:
窥探天母的宝瓶
阿尔根的灯火常明
供奉于桑布大师领路的恩德
赞颂慈母恰姆增,您那回眸的转身孕育起雪国的精血
繁华后转身往返于贫瘠的大地上,您凭借女性最原始的善美
历经几次轮回的生死苦难,诞下雪域天赐的精血,使得纳木措?麦格绝美的呈现
阿尔根的子民,你们经历朗达玛时期最激愤的浪潮
正虔心祈祷能改变生活的轨迹
多年前,那美艳的少女手持人骨念珠
心储燃烧的怒火,挥舞在整个吐蕃王国
那一声,轻轻的抚慰
化解了几世的悲愤,开启了承载百年之光的窗
此刻,那慈悲的纳木措?麦格口含日月
心怀子民,一个民族遥远的征程即将奏响
欢庆吧!阿尔根的子民们
伸出你们为打探幸福而辛酸许久的脖颈
仰望天空感受天赐的祝福
祝福吧!噶曼国的子民们
歌舞你们生活的希望,摆脱你们奴隶主的枷锁
欢庆你们酝酿许久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