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官兵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诈尸不是应该是跳着走的么?这尸体怎么自己跑起来了!”官兵大叫一声:“不好,那小子装死!”说罢便急追着村名而去。
可是面临生死之境,又是虎口逃生的村民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追上呢。
村民被求生的欲望压榨出了最后一丝潜力,奔跑起来的速度更胜未受伤时几分。
官兵在村里到处乱转也没能找到村民的踪迹,只好作罢。
“我回来了。”刚回到院落的官兵正悻悻的对着同伙说道。
可是却发现院子周围早已被许多拿着铁锹锄头的村民给围了起来。
官兵脸色一白,知道肯定是自己没能灭口让事情给暴露了。
“各位,各位。我们之间一定存在误会。”小六子聪人群里钻了出来,对着面色不善的村民说道。
“不能信他!就是他调戏小翠不成,想要用强,结果把人给杀了,老头他也是因为他们怕事情暴露才灭口的!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村民中的一位高声叫道。
“这群畜生,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可结果呢?小翠死了,老头死了,就连叔公也被他们给杀了!他们,他们连我都想杀了灭口。”说着便从人群中占了出来向着周围的人群陈述着那血淋林的事实。
那位村民衣服上的血迹依然淌着,暴露出来的胳膊小腿等地方也无一不是伤痕累累。
渐渐的人群把官兵们越围越紧,曾经淳朴的眼神也不再友善,而是透露出仇恨的眼神。
“打死他们!”不知是哪位村民喊了一句,引爆了众人压抑在心中的仇恨。
村民们纷纷一边大喊着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农具朝着官兵们狠狠招呼着。
“妈的,老子受够这窝囊气了。”小六双手抱着脑袋却依然被一位大妈用锄头给锤了一下之后终于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
“兄弟们抄家伙,连他们一起杀了,不然没死在战场上,就要死在这群贱民手里啦!”小六一边抱头逃窜着,一边大喊着,让官兵们格杀这一群已经陷入暴乱的村民。
羊始终是羊,并不会因为拿上了武器之后就变成了狼。
官兵们抄出武器,露出了自己可怕的一面,很快村民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
“老伴!我和你们拼了!”一位大爷见自己的老伴被两个官兵砍倒在地,哀号一声,拿起手中的柴刀,一刀将那两位官兵中的一名的头颅给开了瓤,又是横手一刀将旁边那位倒霉鬼给抹了脖子。
老人的凶狠顿时让官兵们的气势为止一顿,一直畏缩在角落的小六见状顿时觉得不妙,大喊道:“赶紧杀那老头,妈的快给我砍死他啊!”
老人从来没杀过人,最多也只是杀过几头山上的畜生而已,日复一日的砍柴让老人练出了一手稳重的刀法,老人一刀下去也只觉得人的头颅也不比自己砍过的柴硬过多少。
丧偶之痛却是让他已经忽视了砍人和砍柴到底有什么区别,只知道眼前所见的军服之人尽是仇人而已。
老人挥舞柴刀的猛状大有几分沙场战将的风采。
众官兵也是被老人夺了声势,不敢上前与老人拼杀,只能尽量躲避着,挑着那些“软柿子”来捏捏。
“妈的!”小六骂了一句,从一旁的官兵尸体上捡起一把刀,不知不觉猫到了老人的背后,一刀砍在了老人的脖颈处,“终于死了!老东西!”
“我要杀了你!”刚刚得手的小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自己的侧面传来一声喊杀声,“我靠!”小六刚反应过来就发现那白晃晃的刀身几乎要接近自己的面颊了,本能挥手一挡终于是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刀锋,让自己逃过了一劫。
心想着自己以后得好好躲着再也不干这种高风险的事的小六,手中的刀却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小刘低头一看,自己伸手虽然挡住了那劈向脖颈的一刀,自己手上的两根手指却被削掉了,钢刀掉落在地发出了“当啷”的响声。
“啊!我的手,我的手...”小六瞬间脸色煞白,软在地上,嘴里不住念叨着:“我的手,我的手。”
院子里的喊杀声渐渐的弱了下去,到处都是血迹,不少人倒在地下之后就再也没站起来过,侥幸活下来的人也如同将病死的老狗一般,趴在地上嘶嘶的喘着粗气。
地上躺着的大多都是村民的尸体,不管村民多么凶猛,也没法和上过战场的士兵去比较。
除了两个被老人砍死的倒霉鬼之外,被其他村民打死的官兵只有五个,更多的是重伤,或者像小六一样在拼斗中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某个零件。
而村民在这个院落的人基本都死了,老弱妇孺无一幸免。只剩下些强壮的亲年幸运的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