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越来越深了,大街小巷的都飘上了厚厚的一层雪,马路两边皆挂上了大红灯笼,年味十足。不知道那个本地的土豪顾青欣同志在那边过得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路,或轰轰烈烈,或细水长流,选择了就只有勇敢的走下去。
青欣妹子走了某人无限悠闲,可不是吗,再也不会有人缠着她收拾各种烂摊子了。就连财务部公认的灭绝最近也不常来格子间转悠了,大伙儿还笑说她正在为过节送礼的事愁着呢,只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道送礼,夏渺渺也正在犯愁,这是她嫁到唐家的第一个年头,总该给家里那几位长辈送点什么聊表心意。在茶水间的时候,她偷偷的请教了一下部门里唯一一位妈妈级人物,张姐当时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心里已经有底了,故意逗她道:“你就给他们送个孙子呗,保管比什么都有用。”
夏渺渺顿时从头红到脚,杯子都不要了,人就跑了,看得张姐在后面开怀大笑。
谁都不知道夏渺渺同志内心深处正藏着一颗愧疚的种子,眼看离上次于汤圆君约定的两个星期很快就到了,还有易女士送的那一柜子情趣物品,她现在想着都头皮发麻。所有的外部力量都在催促着她走上成为孩子******道路,但她却总是逃避着,还有汤圆君,虽然偶尔幼稚,喜欢发点小脾气,但他却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
某个女人毫无意识的勾起嘴角,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结了婚以后会有更多的人爱着她,对于一向都躲在角落缺乏关爱的夏渺渺同志,长久以来都以同样一句话勉励自己——我很丑,但我很温柔!
下边后钱杉微打电话约她出来,说要一起去逛街,她想着自己正好要看礼品,顺道还给小白买点狗粮回去。
那只狗其实有一个很洋气的英文名字,唐源却暴殄天物,动不动就嫌弃的瞪它一两眼,“这狗都长这么丑了,赐他个小白的名号已经够对的住它了,要不是看它长了一身的白毛,那就干脆叫小丑得了。”
小白很无辜的与他对视,不过夏渺渺同志却雷翻了。
唐源本来想把它送到它老主人那里的,可惜大BOSS在顾青欣离开的第二天就飞奔法国了,公司上下所有事物都落到了他的肩上,每天在公司里忙得团团转就算了,加班回来后,还要经受小白的威胁,它把夏渺渺同志对他的关注全都吸走了,某人心里非常不想承认,他居然吃醋了,重点是他还在吃一只狗的醋。
夏渺渺很快就到了钱杉微电话里所说的那家餐厅,她心下有点诧异,她们以前都有所谓的老地方的,今天这地实在是那啥高端大气上档次,看来最近资总赚了不少。
夏渺渺由侍者指引着带到了桌前,她的眼神接触到桌边做着的两位时,一切都明了了,原来今天这就是一个局。
钱杉微有点局措的搓着手站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拉她坐下。
“是我麻烦她把你约出来的。”李慕阳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他甚至都为她点好甜点,只是他并不知道她现在都不吃甜点了,和那只汤圆生活久了,她反而更钟爱咖啡。
夏渺渺笑笑,看着杉微同志那熊样,道:“你还不打算走?”
“哎呀……我差点忘了,我憋尿都憋了好久了。”钱杉微同志完全不要脸的狂拍大腿,弱弱的溜走了。
“她这人就这样,希望你不要计较。”她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但夏渺渺的这种习惯的客套却扎到了李慕阳的心,他的手穿过桌子,准确的套住了夏渺渺同志的手,她的心瞬间就有点害怕了,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画面居然那晚汤圆君倚在小区门口打坐等待她的傻样。
她只听到对面的人说:“我们为什么非要这样陌生着客套着呢?”
夏渺渺想也不想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她是比较傻,可她并没有傻到认不清自己的心,但她后来把这句话原分不动的说给唐源听时,某人的总结就是四个大字——大智如愚。
好吧,这已经是夏渺渺这一辈子得到过的最高评价了,所以,某个大智如愚的女人非常严肃的告诉对面的人:“我们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李慕阳的眼睛暗暗地染上了一抹灰,“其实我是来道别的。”
又道别,这个冬天怎么了,难不成是专门为她定做的么,早一阵子顾青欣走了,现在面前这位又要道别,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是在国内过的不习惯吗?”夏渺渺担忧的看着他。
李慕阳无所谓的笑笑:“我只是觉得国外更加适合我一点。”
夏渺渺很理解他现在的处境,在她眼里,无论是过去的李慕阳还是现在的李慕阳,对艺术的追求从来没停止过。目前国内的艺术更多的是与利益挂钩的,他这种纯粹的精神艺术可能真的是不适合目前国内的环境。
既然他都已经决定了,她也不好在怎么讲了,只能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去尽所能的给他帮助。
果然,做朋友就是舒畅,一顿饭吃下来,两人聊得特别轻松,至于上厕所的钱杉微同志嘛,此刻正被她家资老板给训斥着。
资老板板着个脸,安静的开车,用自己的沉默无声的控诉着钱杉微同志的愚蠢行为。
钱杉微默默的使出她的杀手锏第一招——撒娇示弱各种讨好。
钱杉微:“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你干嘛这么凶啊,我这还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嘛。”
资老板:“你这是各给朋友一刀。”
吃力还不讨好的钱杉微同志淡定的使出杀手锏第二招——先发制人。
钱杉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你那老朋友打抱不平,你那点小心思,这么可以这么邪恶呢?啧啧啧……我以前都没看出来,早知今日啊,我当年就不该吊死在你这颗邪恶的歪脖子树上。”
资老板:“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钱杉微彪悍的使出杀手锏最后一招——威胁。
“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是对我有意见的,还总是批评我做的不够好,你、你、你今天晚上还想不想做一夜七次郎了?”
资老板服了,命根子比啥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