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源估计是被陈瀚远转达的那句对她好点给刺激到了,一下班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足足等了夏渺渺同志十分钟,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车顶上此刻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了,夏渺渺同志这才姗姗来迟。
某人知道自己的车一定会被夏渺渺同志忽视掉的,所以他很自觉的打开车门在寒风中摆了个自认为很有吸引力的姿势倚在车门边。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然后从他身边走过,从头至尾就没有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过一秒,他的心凉了。
凉了的后果是他气愤的冲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扳过她的身体,请你好好看看大爷我……我容易么我,都等了你这么久了,你居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重点是每次都这样。
唐源的粗暴行为换来了夏渺渺的一句:“咦……你也在这里。”
什么叫他也在这里,她夏渺渺不在这里,他唐源会屁颠屁颠的追过来吗?他很想爆句粗口,但他的脑海中立马又闪过早上那句“对她好点。”某人的行为又有所收敛,臭着张脸把她拉到车里头。
夏渺渺最擅长热脸贴冷屁股了,而且,这张冷屁股还是她从小就贴起的,除了亲切还是亲切。
她伸出自己那两只冻得像胡萝卜一样手尽往他脸上招呼,顺带把刚刚自制的小雪球偷偷的塞进他的衣服里,开心的直往他身上蹭,笑得一脸傻样的道:“我知道你是来接我的,汤圆君。”
又一次被看破意图的汤圆微红着脸,默默的把头扭到一边,故作一脸的不屑,“就是过来谈一个客户,所以顺道过来接下你而已,”他想想觉得还不够清楚,再次重申一遍重点,“记着,只是顺道。”
夏渺渺依旧傻傻的对他笑着,她在等那个小雪球起反应,不知为什么,她从小就喜欢看着唐源爆跳如雷的样子,就像小时候一样,她每次看到唐源被首长同志追的满大院跑的时候,她总是很兴奋的把家里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以防他跑进来避难,然后,再搬条凳子跑到阳台上观望战况。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我最讨厌女人的手比我丑了。”他嫌弃的打量她那五根特大号手指头,却又把头伸到后座去拿自己手套,他这一动,刚刚还梗在衣服里的雪球,就咕噜噜的从他的胸膛一路滑到肚皮上,那感觉就叫一个透心凉,轻飞扬!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松动,夏渺渺同志睁大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盯着他,“感觉怎么样?”
唐源默默的转回自己那张表情扭曲的脸,强压住心里那股子冲动劲,他一定要对她好点。额……不过怎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快点把手套带上,等下回家我妈又说我没把你照看好。”他强装淡定的从自己的肚皮上把那坨融的差不多的雪球拿下来,对身边的人说:“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
“就是让你的牙齿白一点。”唐源拿起那坨雪,乘她不注意,强行塞到她的嘴里,
“咔咔咔……”夏渺渺同志不肖三秒种就条件反射的把雪给吞下去了,顿时,就把唐源给笑翻了。
某女还特无良的给了他一白眼,“都可以吃出你香水的味道了,古龙,对不对?”
车里的气氛倒很是热闹,谁也没有想到易女士正在家里冷冷清清的守着她的火锅,望眼欲穿。
“我说两位祖宗,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易女士早在半个钟头之前,就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了,这一听到脚步声,她就立马过来开门了。
“外面很冷吧?”她接过夏渺渺手上的包。
“还好。”
“别说多了,渺渺,我们来开启火锅模式了。”易女士说了这么多,其实,这就才是重点。
夏渺渺看着自家婆婆脸上漾起的大大的笑容,心里直打颤,无声的用眼神向身边的汤圆君求救。
唐源最清楚她的情况了,可不是吗?昨天晚上还有幸成为夏渺渺大姨妈青睐的对象,他此刻更是企图突破他家太后的层层关卡,拥着夏渺渺进屋。
“要不你直接跟我妈说你那个得了?”他小声的和她商量着对策。
夏渺渺看着自家婆婆正一个劲的往里面放食材,心里一片忐忑,“她都准备好了,况且昨天已经答应她的。”
陈实守信固然是好,可也要经受那样不堪的事实,比如说易女士夹着那野山椒咬得咯吱咯吱响,回头还不忘给夏渺渺同志夹两只,让她也尝尝,这就不说了,她的碗里已经被堆得老高了。
夏渺渺同志顶着一脑门冷汗勉强解决了一半,她平时吃火锅,都点鸳鸯锅的,她基本上每次都只盯着清淡的那锅比划比划,哪里经得起易女士这架势啊。
唐源在旁边看不过去了,乘着他家太后埋头的空挡,把她碗里的消灭掉一大半,辣的他眼泪都流出来了。夏渺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默默的为他奉上餐巾纸一张。
和婆婆吃火锅实在是收获颇多,得到了易女士的大大赞赏不说,还换来了易女士的离开。
易女士当时是这样说的,“咳咳咳……那个首长已经回来了,我要回去看看她,明天还是搬回去好了。”
夏渺渺正在发愤图强,力求解决掉最后一点,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强压住心里的兴奋,故作惋惜的问:“为什么不多住一阵子?”
唐源又偷偷的帮夏渺渺解决了碗里最后一点残渣,拿着纸巾擦着被辣椒熏红的眼睛,旁边两个女人还在假客套着,他家太后,他倒是了解,这说起幌子来,从不怕遭报应的,至于夏渺渺同志嘛,那可就不敢保证了。
某个女人正捂着肚子在床上呻吟着,唐源在旁边看着心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你确定这样可以?”他真的不觉得那一个热水袋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要不我们上医院吧。”这已经是他第十遍说这句话了。
夏渺渺无力的冲他摇头。
唐源暴走,“不行,我要找我妈去,说不定她有办法。”
夏渺渺慌忙扯住他,小声的嘀咕道:“我已经不是很痛了,真没事。”这事要是跟易女士说了,她一定会愧疚死,要是在留下照顾她两天,那她不就白白牺牲了一场吗?
唐源觉得自己很少像这样无助过,他抓着头发围着床绕了一圈,又蹦回了床上,一把搂过夏渺渺同志,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把她夹在自己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