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漫漫荒野的气息开始转变,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一场厮杀正准备展开。
(马车上)“唉!希望老天能又我庄主脱离险境。”
楚萧姝巳话说完了以后,又相当虔诚的念着佛经。
不久,马车突然有了一个很大的震动,然后前座的车夫突然大叫。
“大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
然后前面传来了惨叫声,楚萧姝巳立即背起庄主,然后就想离开这马车,没想到左右各有几只刀,剑刺了进来,而车后的布帘也遭到人家割破。
“呦!车内藏了绝世大美女呢!”有人说。
“哈,哈!运气太好了,我看就我来先享乐吧。”
如此邪恶及饥渴的眼神盯着她以及庄主,而还有些人已经快爬上马车了,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那些可恶又可恨的男人们,居然在一瞬间成为了屍体,而且外面的求饶之声此起彼落。
等到那些声音停止的时候,车后出现了个白色的头颅。
“你……你……”楚萧姝巳吓的说不出话。
“小姑娘,车上何人?你们欲往何方?”他终于说出了话。
虽然看不见对方是谁,然而对方却给她一种不是要害她的感觉。
“老伯,我们是女林庄的女眷;她是庄主,我是个微不足道的弱女子。”
“嗯!看得出来,那个保护你们的人呢!”声音,是竭尽所能的低沉。
“他……他,他下了车,但我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好吧!你们欲往何方?老夫可以做件好事,送你们一程。”
“老伯……,我们要到灵修谷去。”
“灵修谷……,你们要去?”
(荒野上)当尘埃落定之时,那太夫的长相已经露了出来,但这却是令人一惊的画面,因为……因为……“越太夫,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群恶人的头头看到了他。
“吾悬壶济世,只要是活人我都得救,汝说呢!”
“这……”那头头想了一下。
“回去,大家回去。”他极力的喊着。
但所有的人都没有动作,双眼盯着他们的头头。
“难道你们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哼!你这烂家伙,想死的话就去死吧。”
其中一个人拿了兵器就向他的身上刺,那头头闪避不及,身上就给一支枪刺着了。
那位越大夫开始抽起烟草来了,这情景令所有在现场的人看的很不顺眼,于是他们群起而上,三十多人抄起手边的兵器,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就朝那越大夫全身上下招呼去。
眼见如此危险的情况之下,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他相当不屑跟这些人交手,就在那些兵器距离他的身体还有一尺的时候,突然间所有人不知为何的都给一种莫名了力量弹开了。
“鬼,有鬼啊!”所有给那越大夫弹开的人,就像看到鬼魅一般的大吼大叫。
而那头头虽然给枪刺中了,但他的意识还算清醒,所以他就看到有一个拿刀矮子给越大夫抓住了。
“还要再来吗?”那越大夫说。
许多人仍惊魂未甫,所以听到这犹如索命的声音,都顾不得有多少酬劳可以拿,拔腿就跑。
由于许多人都跑走了,现场只剩那头头,一个带头背叛的人,和那越大夫。
“哼!那些胆小鬼怕你,我可不怕你。”
“哦!是吗?”
“哈!反正我可不同于那些人,我的武功可是全天下第一的。”
“出手吧!”
“你……”
“多说无益,出手吧!”
那个人在越大夫的言语相激之下,受不住内心的愤怒,于是抓起身旁的一支枪,使出他自己认为天下无敌的枪法,刺向越大夫的心脏过来了,而越大夫也不是省油的灯。
“天衣无疾。”
就这么一招,从地下捡来的一把刀居然将对方的枪给削断了,而且还将对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刀痕。
“你没事了吧!”
那越大夫走向受伤的头头去。
“应该是没事。”
“嗯……”越大夫看了一会儿,“还好未伤及肺部,否则你就要驾鹤西归了。”
“越大夫别开玩笑了,有越大夫,我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好了,不过你先跟我回去。”
“啊!我知道一条捷径,我们从捷径回去吧!”
就在那越大夫及偷袭行动的头头走了以后,现场只留下那失败的人。
“你……”
“失败者,死!”
(两年后,女林庄遗址)
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站在女林庄前。
“萧姝巳,你在哪里?我会在这里等的。”
原来这年轻人也就是越利笙,他已成为二十岁的青年了。但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光彩,只有浓浓幽幽的哀愁,他从遥远的国度可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土地了,但这第一次与萧姝巳相见的地方却已成了一片废墟,乱瓦残砖之间没有一丝故人的消息。
忽然间,一阵风吹了过来,这风柔柔暖暖,就使人想躺下。而在此时,越利笙想起了那几天,与萧姝巳相处的那几天,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温暖,柔情,他是一辈子未曾遇过的。
“哼!你这家伙,可终于出现了。”
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越利笙由梦境拉回了现实。
“请问你是……”
“哼!你少装蒜了,越小少爷,你的阴谋诡计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阴谋?诡计?清楚?”
“你还装蒜!两年前,女林庄突遭变数,你却不在。然后你还找人想消灭所有的武林派门,这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你还敢狡辩!萧姝巳,萧姝巳也不知去向,你说,你将她藏在哪里了?”
“你……,你是楚紫玉吧!我根本连你在说什么,我都不晓得,你教我如何回答呢?”
“还装蒜,各大派门的掌门都给人抓走了,可是不久后,他们又回来了,而且大多数的人都有说,他们见过你。”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就将我定罪啊!”
“哼!多说无益,你准备受死吧!”
楚紫玉抽起紫霞剑,然后什么也没说的就朝越利笙刺去了,而越利笙看到她拿剑刺来,不闪也不躲,就是要等死。
就在这种时刻,当的一声,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时,越利笙的右臂多了一道伤痕,而楚紫玉则是气呼呼的望着旁边的树林。
“出来!我说了谁也别袒护他,袒护他的人就得遭到与他一般的待遇。”
就在楚紫玉话说完了以后,树林间果然出现了一个人,他不同于一般的人,散发出一种如天下许多谋士般的气质,但他的相貌却又是如潘安一般,许多女子看到却不得不迷的,而他正着一件红白相间的衣服,衣服大部分是白色的,仅有边边的部分是红色的,而在那红色的部分,又有着其他颜色的图形。
他的眼睛相当明亮,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点混浊,而身上又配了一把剑,更能衬托出他那高雅的气质。
“事情就还没有查出来呢!你凭什么认定他会是凶手呢?”
“哼!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敢为他狡辩!”
“如果他真的有犯下如此的罪行的话,在我慕容家的土地上,绝不容许他狡辩。但我慕容玉愁以人格保证,他绝对不会犯下如此的事情。”
“哼!有保证就行了吗?”
“要不你想他如何?”
“跟我比武,赢了就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但,要是他输的话,我要她跟我一起回去,接受我师父的处置。”
两个人正盯着慕容玉愁,正在等着他的答案,因为他们都要个结果;而越利笙却不想发生冲突,他只想将所有的事情给解释清楚。
“不,他不会跟你比试,而我也不会让他跟你比试。因为,你要的答案我晓得。”
“你晓得?哼!当初是各大派的长老们跟我师尊投诉,所以我才……”
“你才如何啊!”
突然有个声音传入他们三人的耳朵,而这声音不愠不怒,相当平和,有如美妙的梵音一般,可使人的心境顿时平静下来。
“来,你说吧!”
“是,谢谢师太。我要说的是,女林庄可不是越利笙一人所毁,而他也没有掳走任何的人。”
“哼!他一人当然不可能掳走所有的人,而这女林庄也不是他一人所毁,因为他是找了帮手来做这些事的。”
“紫玉,他说的是对的,因为这笨小子不可能作那些事的。”
“如果你还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他身上的衣服。”
“衣服……,他的衣服又怎么样了!”
“紫玉,你还不明白吗?”
于是楚紫玉别过头去,仔细看看他身上的一切;他的脚,没有鞋穿,因为这样,所以他的脚满是伤痕,那右脚的内侧还有个伤口,可以感觉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而他的衣服实在是破烂到只剩一层薄布,裹住他的身体,而右手的袖子却是她将它削断的;再看到他的脸,有些泥巴,有些疲累,有些忧郁,有些无助,他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
“紫玉,你明白了吗?”
就在那细细的观察过他以后,紫玉开始有些愧疚,有些不忍,有些难过,而那一般湿润的眼睛,也在此刻更加的湿润了,终于眼睑挡不住泪水的泛滥,就让它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紫玉姑娘,不要哭。”越利笙试图走近去安慰她,“哇!”
突然越利笙的身体飞起,口中的鲜血也随之飞了出来,就像给重力抛出一般。
“越小少爷,我只可为你解围,但紫玉她毕竟是我佛门弟子。”
这一幕,没有现身的师太,慕容玉愁,都给看到了,而且他们也知道楚紫玉是有些越出佛门规范了。
“紫玉,我们得走了。”
可是楚紫玉却没有听到,她只是走向越利笙落下的位置,看看他身上的伤痕,然后将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将他的脚与手臂包紮起来。包紮完后,看了他几眼才依依不舍的走掉。
“慕容玉愁,我警告你,如果你对他不好好照顾的话。下次我下山后,我一定先找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