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谢远山,完全相信沈富所说的文清莲的病因是真的了。
不是吗?沈富能找到这佛像,这佛像能让司南产生异常,这就已能说明问题。
不仅如此,他可还记得,沈富刚才指出,文清莲的母亲,应该也是得了同样的怪病而去世。这更进一步说明,沈富对文清莲的怪病,确实是有所了解。否则,他就不可能指出来。
明白了这些,谢远山心中却也迫切起来:找出病因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治病,这才是解决文清莲问题的根本。
不仅是他,谢维,谢老太以及文清莲和谢思南等人,也是目光炽烈地望向了沈富,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无比的忐忑。
“清姨这病有些困难。”
沈富脸色变得肃然一片:“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佛像从这里搬出去,最好是找一处无人的地方,把它深埋了,千万不要再让人与它接触。这样,去掉了这佛像对清姨的影响,至少清姨的病不会再加重。“
“这个当然!”
谢维连忙点头:“等会我马上处理这事,万三放心,以后绝不会再让这佛像与人接触。”
“嗯!”
沈富微微沉吟,目光望向了文清莲:“清姨的病情非常重。幸好,她并不是整天与这佛像接触,否则,还真是要糟糕。也幸好阿维叔这几年来,一直用各种名贵的参茸等药物给清姨滋养,这才让清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被摧毁。”
“这样吧!”
沈富思索了一下:“小子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治好清姨,但小子当年曾听消遥子道长说过几个药方,对清姨的这个病情有所帮助。阿维叔可以试一下。”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谢远山和谢维等人一听沈富的这话,脸上总算露出了欣然的笑意,一个个心中也都松了口气。望向沈富的眼神里,也都充满了感激。
虽然沈富说不敢保证,但他既然要给药方,这显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而且,因为沈富今天已替文清莲找到了这怪病的根源,却也已是解去了所有人原本的疑惑,从这一点来说,至少文清莲以后不会再受这佛像的影响,病情应该不会再恶化。
无论如何,这对于大家都是一个好消息。
当下,沈富也不犹豫,开始书写药方。
对于沈富来说,他还真知道一些治疗幅射的方法。
要知道,沈富在后世的时候,当年日本发生地震,造成了核电站的核泄漏,此事曾在那个世界引起了人们对核幅射的恐慌。
沈富所在的那个生物公司,那时正好就在研究防治幅射的药物。做为那个生物公司的实验室研究员,沈富参与了这些药物的研制,并阅读了大量的资料。因此,沈富的脑海中,还真有一些防治幅射以及治疗幅射危害的药方。
虽然沈富不敢保证,凭着自己的药方一定能救治文清莲,但是,这些有针对性的药方,却绝对比那些所谓的名医,连病因都不明白开出来的药物强。
而且,从文清莲被佛像中幅射源幅射了六年,依然还能存活的情况来看,这佛像中的幅射物质,其实并不算太厉害。否则,文清莲也真的早就死了。
所以,从这些情况来分析,沈富就算治不好文清莲,但让她多活几年,还是可以地。
心中想着,手下却已是刷刷刷地开出了药方,把药方递给谢维,沈富叮嘱道:“其他还有一些要注意的事情,那就是现在的清姨,需要进补大量的蛋白质。”
“哦,蛋白质?什么蛋白质?”
谢维满头的雾水,貌似对蛋白质这个词,他可没什么概念。
“呃!|”
沈富苦笑,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貌似元朝人可不知道什么蛋白质氨基酸这类现代词汇地。
“我是说让清姨多吃鱼,肉,以及甲鱼等这类有营养的东西。”
沈富只好换了个说法:“她现在身体太虚弱了,补补还是非常重要地。”
“哦,那明白了!”谢维点头。
“谢谢万三你了!”
拿到了沈富开出的药方,谢远山和谢老太等人千恩万谢:“你这回又救了清儿,万三啊!你真是我们谢家的大恩人。”
“万三!”
谢维神情肃然,陡地抱拳向沈富一拱:“你不但上回从侯飞云那畜生马蹄下救了南南,而且救济了我父母,这回更是救治了清儿,你对我谢维的大恩大德,我谢维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万三,我谢维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上刀山过火海,我谢维绝不皱一下眉。”
说着,谢维已是倒金山拜玉柱,卟通一声跪倒在了沈富面前,咚咚咚地给沈富叩了三个响头。
“阿维叔!”
沈富却是连忙去扶他,但以谢维的力量,沈富那个小身板那里拉得动?
沈富那敢怠慢,连忙也是双膝一曲,跪到了谢维的对面:“您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万三把你们全当是自家人一样看待的。”
此时此刻的沈富,心中也是激动莫名。他知道,谢维如此行为,这是在向自己效忠。
这也就是说,这位让整个长洲县无数人闻风丧胆的蝎二爷,从今以后,是真的成了自己最忠实的帮手。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沈富又惊又喜又是感慨?
“好,好,好,我们以后就是自家人!“
在一边的谢远山满脸的欣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翻折腾,天色都快暗了下来。
谢远山要拉沈富吃饭,但沈富却微微摇头:“谢老伯,今天确实是太晚了,我还要回周庄,家里爹和娘都在等我。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相聚也不迟。”
说到这里,沈富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一事小子还想请谢老伯答应。”
“万三,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谢远山连忙道。
“小子这次要让难民安置点的那些人做工,在那里开一个蚊香作坊。”
沈富也不犹豫,当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我那里缺少一个管事,帮我打理和算帐。我刚才听谢老伯曾在大兴县做过商行的帐房,又曾是自家有过几家商铺的,确实很适合。所以想请谢老伯来我那里做管事。”
“哈哈,这可就是万三抬举我了。”
谢远山眼眸一亮:“不过,万三有这个意思,老头儿我是求之不得。我还真愁没事可做,正准备摆个小摊,做些小生意。现在能帮万三,那最好不过了。”
“那就一言为定。”
沈富也是非常的高兴。
说实话,蚊香作坊是开起来了,但自己可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让他们做做农活是一把好手,但要管理近千人的手工作坊,却只怕是为难他们了。
所以,沈富这才想到了眼前的这个谢远山,正好让他来帮自己管理蚊香作坊的帐目。
有这位前朝大儒之子的管事,自己以后可就省心多了。
从谢维那里出来,沈富的心情非常的畅快。今天谢家之行,可以说是收获很大。最重要的是:与蝎二爷消除了隔膜,甚至得到了他的效中。
今后自己有这样一位武林高手相助,貌似对自己的帮助绝对是不言而喻地。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不过,沈家仍是一片灯火通明,门口的芦棚里,人们还是在热火朝天地工作,热情很高。
刚进家门,却是遇到了潘大海。
“万三,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潘大海可不会跟学富客气,一见面就道:“今天我把里长周正的小孙子周朝阳给辞了,他违背了你定下的不许喝生水的那条规矩。”
“哦!”
沈富眉毛微微一挑,拍了拍潘大海的肩:“做得好,不管是谁,只要是违背了那两条规矩,绝不放过。”
“嘿嘿,可是我这是有些公报私仇啊!”
潘大海的小胖脸有些涨红:“你也知道的,我与那家伙有些恩怨。”
说实话,虽然辞了周朝阳,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潘大海心中却也是有些忐忑。毕竟,周朝阳是周正的孙子,他还真怕会被自己的铁哥们瞒怨。
“哈哈,小胖,这怕什么?”
沈富无所谓的笑笑:“别说周朝阳是真的违背了那两条规矩,就算他没违背后,你想辞了他,也没关系。”
说到这里,沈富的神情变得肃然了起来:“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做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更何况,你这是为了出气,谁曾经欺负过你,你尽管找那人去报仇,我沈万三的兄弟,那能随便被人欺负?以前没能力,现在有能力了,如果还做缩头乌龟,那太对不起自己了。”
“万三!”
潘大海浑身一震,心中陡然一股难以喻意的感动在汹涌,眼眸却是突然有些热辣辣的湿润了。
“小胖!”
沈富用力地拍拍潘大海的肩,又是用力地点点头:“尽管去做,有我在!”
“万三!……”
潘大海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伸出那双胖嘟嘟的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沈富的手:“谢谢你,这一生有你这位兄弟,我潘大海知足了!”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着,这一刻,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兄弟这两个字,已是足够说明一切!
沈佑和万秀青两人一直在等沈富吃饭,当两人听到沈富已得到了县尊的支持,可以把安置点的难民用来当帮工时,两人兴奋得都有些难以自己了。
这一晚,沈佑大醉!
吃完晚饭,沈富却是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里,外面的人在忙,但是,沈富可没忘了,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必须在今天晚上弄出点眉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