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钱。”纪签余紧咬着嘴唇,一口回绝。她心说你方扬把我当什么人了,与其给我钱,都不如把我睡了呢。
想到这,纪签余吓了一跳。她脸色通红,心说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赶紧把脸转过去,不跟方扬对视。
“你的手机被我扔了,密码是卡号后六位,明天你去买个新的吧。剩下的钱,就当这几天的房租,我还要在你这住两天,不好意思了。”方扬说完就离开了卧室。
他和青芒山的安洪涛道长约定三天,这才过了一天,如果他现在出现,免不了一番麻烦,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不如就在这暂时住下,三天后松江机场再见。
除此之外,方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让任家彻底身败名裂。他坐在沙发上盘息了整整一晚,睁开眼睛的时候丹田内的灵气,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充足的灵气,再加上两三件法器,任家的风水必破无疑。跟重要的是,没有人会猜到,方扬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任家动手,毕竟,张家的追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二天一早,方扬匆匆出门。他在附近的小商店里买了几面镜子跟一尺黑布,打车去了任家所在的锦水别墅区。
任家的住处他很清楚,毕竟当年跟任雪莹在一起时,俩人没少在这里翻云覆雨。他从侧门跳进别墅小区,躲开监控器,找到了任家的三层独栋别墅。
任长江喜狗,院子里养了两条杜宾犬。这两条大狗天性生猛,对陌生人有极强的攻击性。可跟方扬早就熟了,离老远就闻到了方扬的味道,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方扬伸手摸了摸狗脑,让他俩回去站岗。自己则爬墙从窗户进了别墅,把绑了黑布的镜子,按照阵法的顺序摆了起来,不一会,一道四风断运阵便布置成了。
四风断运阵,一风断财运,二风断禄运,三风断寿运,四风断德运。方扬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一道八风断运阵,任家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凡事不可做绝,否则便遭天谴。这是风水修运术和八相奇书里都说过的话,方扬深信不疑。
他布完了阵,便从原路而出,不过没等走窗户,就听见别墅的大门响了。
回来的不是任长江父女,而是任长江的老婆,李雪梅。
李雪梅四十多岁,很会保养,平日里打扮的好像三十出头,比女儿任雪莹还要有韵味。
跟她一起回来的,是个穿着红衣袈裟的活佛。这活佛剃着光头,长的面目狰狞。尊称妙龙仁波切,在江北市的富人圈子里享有盛名,开一辆白色揽胜,很有派头。
方扬以前就调查过他,其实是个叫丘龙的混混。两年前从监狱出来,不知怎么就搭上了这条路,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俩人一进别墅,便直奔卧室。没等走到门口,就双双褪去了衣服。李雪梅直接跪倒在地上,吞云吐雾。所谓的妙龙仁波切则一脸舒爽,念了声佛号说道:“李施主的功力又有了长进,不如我们快些进行双修之法吧。”
方扬瞪大了眼睛,心说这假秃驴竟然这么不要脸。他更没想到所谓的做法,就是******滚床单。
李雪梅轻呼一声,被丘龙抱上了床,大身板子压上去,呼呼一阵翻云覆雨。
方扬哭笑不得,心说贵圈真乱。不过,这倒是便宜了他,直接拿出新买的手机偷偷录像,转手就发到了微博上,给任长江下了一剂猛药。
做完这一切,方扬掉头就走。不到半个小时,视频席卷整个互联网,微博微信上无数人转发评论,全都震惊不已。
一个小时以后,正在开会的任长江杀回家里。可怜李雪梅跟假活佛还不知道他俩已经成了网红,被任长江当场堵在家里,接着就发生了一起打架事件。
任长江当场被气的吐血,被身体强壮的假活佛丘龙,一巴掌推到了地上。脑袋直接撞在了茶几上,昏迷不醒。
场面一度混乱,假活佛撒腿要跑。李雪梅抓着活佛不让他跑,被推搡着摔倒在了别墅门口。
恰好任雪莹回来了,看见这一幕,直接开车撞了过去。当场把活佛撞死,鲜血喷了整整一车。
任家彻底完了,任长江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任雪莹涉嫌杀人被抓进了监狱。只有李雪梅未收到法律的制裁,不过她随后就变卖了红杉高科的大部分资产,卷钱跑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布了阵的方扬是在两天后才知道的。他回去以后就在纪签余家没走,直到两天后直接去了松江市国际机场。
开车的是纪签余,不过车已经从科鲁兹换成了蒙迪欧。买车的钱当然是方扬花的,不过花这钱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
因为纪签余说什么都不换车,确切的说是不想用方扬的钱。方扬只好说那辆车已经暴露,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纪签余才肯罢休。
飞机是上午十点的,方扬八点半就到了。他去VIP换了自己的机票,过了安检,等着跟安洪涛见面。
过了一会,倒是有人来了,但却不是老道安洪涛。而是松江市赌石城的老板王强。
王强西装革履,面带微笑。他拉着方扬坐下,开口说道:“我和安道长是一起的,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方扬彻底蒙逼了,他上下打量着王强。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到现在才主动露了马脚。
不过他不担心王强会对他不利,因为若是如此,他早就有危险了,不会等到今天。
“你到底是谁?”方扬向后挪了挪身子,低声问道。
王强笑着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好了,飞机要来了,咱们等机吧。”
“安道长呢?”方扬问了一句。
王强说道:“帮你解决帝都张家的追杀,没事,那帮孙子伤不了他。”
与此同时,松江市机场外五百米的地方,安洪涛还是那身破旧道袍,手里拿着发黑的浮尘,站在马路中间挡住两辆车。
车上下来几个男人,其中就有重伤方扬的张峰峰。
“安道长好久不见,你这是做什么?”张峰峰面色阴冷,低声说道。
安洪涛面无表情,浮沉一甩开口道:“老道我受人之情助方扬离开龙江省,还请张贤侄行个方便,老道我保你一年无忧。”
“我要是不肯行这个方便呢。”张峰峰手腕一抖,向腰间摸去。
安洪涛双瞳一紧,迸发出一道精湛的光芒,口气瞬间变冷:“那就打的你爷爷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