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过饭后散去。
刚走出顾念一家,母上大人就怀疑地回头看我:“咦?你今天怎么不黏着Neil了?”
我望着她,用一种更加疑惑的眼神对他说:“我有这样做过吗?”
母上大人好笑地两手一摊,反问我:“没有吗?”
“以往这个时候你早就不见踪影了,Nivea。”父亲用一种“我可太了解你了”的语气帮腔道。
我上前走了两步,嘟嘟囔囔道:“才没有呢!”
回到我的房间,我习惯性的推开窗户,往隔壁院子看。
今天,院子里没有顾念一,栅栏边的野花比之前又高了一截,前几天被Uncle*Li牵回来的Paul站着在睡觉,睡得非常安稳。我将目光移向二楼正亮着的灯的房间,那是顾念一的实验室,可能他又灵感大发在做实验了吧!
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准备关上窗时,他的实验室里忽的黑暗,我趴着脑袋往下面瞧了瞧。
不一会儿,屋里走出一个人。
他背上搭着一件长款白色毛外套,步伐缓慢。
他俯身提铁桶的时候,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想起他因为咳嗽而微微皱眉的样子,我的心就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我想唤他,告诉他天冷就别出来了。
月光依然柔和,照着夜晚中同样纯净的天空,像是上帝赐予丹尼丁人们的一份来之不易的宝物。
他走向Paul,像往常那样将马食倒进石槽,但刚倒了一半,他就抬起头来……
他停下动作,就看着我,并没有张嘴。
无止境的沉默里,我消失在了窗前。
我飞快地跑下楼梯,然后来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