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七月,新西兰最冷的时候,我们做了两件事:第一,置办了一大批防寒装备。第二,搬家。
此时站在奥克兰皇后街的我,恋恋不舍地望了眼旁边的天空塔。
“Nivea……”
“沈暮瓷!”突如其来的叫喊声使我回过神,奥克兰对于我俨然成为过去的现实终变成事实。
我艰难迈出一步。
却从北岛到了南岛。
父亲在达尼丁买了一块lifestyle*blocks,还有一种讲法叫hobby*form,也就是业余农场,因为小,所以几乎不会有回报,这让我有些失望。
这里似乎除了羊啊,牛啊什么都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离城市很近,这也多少让我有了点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斗志。
我抱着沈暮歌强行丢给我的小木箱站在充满足够乡村气息的农场中央时,眼前便闯入一抹红色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红色长大衣,里面套了件蓝色花纹的白毛衣,露出毛衣里棉衬衫的领子和下摆,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那么单薄。
我看不清他的脸庞。
但那抹身影在如此空旷的大草地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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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搬进农场小别墅起,我们都知道旁边有个拥有大农场的富人家,我们两家之间仅仅隔了一排低矮的白色栅栏。
“暮瓷。”尽管来了新西兰已经五年,父亲还是习惯唤我的中文名,而沈暮歌那家伙则喜欢大呼我的英文名——Nivea,并且还不时嘲笑:“谁说的这个名字有温婉之意,安在你身上明明就很粗鲁。”他嘲笑完后还总是不忘发出一阵妖孽的笑声。
“怎么了,爸爸?”
“我们来这里也有段日子,不如我们今天拜访拜访隔壁人家,你觉得可以吗?”他笑着,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自然非常乐意。
倒是沈暮歌,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惹得我忍不住有些恼怒。
父亲和母亲提着从奥克兰带回来的东西,等在门口。
待我也走到门口时,沈暮歌竟然还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碍于父亲在场,我忍住怒意唤了声“哥”。
他听见后懒懒地捋了捋额前凌乱的了刘海后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