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慢慢的趴伏到屋顶,将一片瓦片轻轻的拨开,悄悄的观察里面的情况.
几人正围着一个人问话。只见中间那人身穿金褂袍,外套一件青丝蚕衣,好不奢侈华贵,只是被绳子绑的结实,坐在地上,显得有些落魄。
想必此人就是金诚,白木暗自猜测。
而他旁边围着四人,其中三人身穿黑衣,只是有一人没戴头巾,披散着头发,满脸胡渣面目狰狞。
相比之下另外一人看起来就年轻俊秀的多,此人相貌白净,举止优雅,身穿的金绸外衣显得更加高贵。
“金老爷,乖乖与我们合作,我薛天霸保证金布山庄平安无事。”
原来面目狰狞的人叫薛天霸,想必此人就是强盗的头目,白木悄悄的窥探。
见金诚并未回答,薛天霸又接着说道:“金老爷,您留着那东西也没用,钱财我不要了,您只把那东西交给我便是,意下如何?”
此时金老爷仍然不发一言,只是狠狠瞪着薛天霸。
看到金老爷不满意,薛天霸继续说道,“要不然我们做一笔交易吧,金老爷您把那件东西给我,算我欠金家一个人情,你若有仇家,我替你去杀了仇家可好?”
“我金诚行的端做得正,怎会有仇家?和你这强盗做交易,我呸!”金老爷冲着薛天霸怒骂。
“他娘的!以为我不敢打你?”薛天霸见金诚不吃敬酒,正要挥拳上去,却被旁边长相俊秀的男子拦下,“薛寨主息怒,您先坐下消消气,我爹他一向顽固,我去跟他说说。”
什么?听到年轻男子说的话,白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名男子就是金诚的儿子,听石开讲金家就一个儿子,想必此人就是金文才,这金文才不是还请石开保护山庄吗,此时怎么会与强盗混在一起。
“逆子!咳咳!”此时金老爷看到金文才的举动破口大骂,气的胸口发闷咳嗽了起来。
金文才见了赶忙蹲下,用手顺了顺金老爷的后背,假惺惺的说道,“爹,您就把东西交出来吧,薛寨主说了不会难为我们,用那东西换得山庄日后太平,不亏。再说您留着那东西也没用不是。”
“滚!我怎么生得你这么个逆子!”金诚用力晃了一下身子,想将金文才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只是心气不顺,咳嗽的更加厉害,“你个混蛋东西,从小宠你惯你,如今你却和强盗混在一起,说!强盗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连祖宗都忘了,真是养条狗也比你强!”
“金老爷言重了,若不是你儿子假装同意搬救兵,在救兵走后暗地里通风报信,我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攻入山庄?你儿子可比你要聪明啊!”薛天霸在一旁嘲笑着金诚。
原来石开之所以受到埋伏,都是这个金文才搞的鬼,白木心中忍不住骂道:世上竟有如此不孝不义之徒,真想替他爹宰了他。
金文才禁不住父亲的责骂,起身说道:“没想到你如此固执,你现在不给,等你死了这个家就是我的,早晚都要拿出来,还不如早早拿出好得个太平。”
不论金文才如何说话好,金老爷始终无动于衷,真让白木好奇他们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时薛天霸坐不住了,站起来一把推开金文才,又一脚踹倒了金老爷,狠骂道:“你个老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杀光金布山庄,然后掘地三尺,挖穿你的密室!”
金老爷虽倒在地上,但是面对薛天霸的威胁丝毫不畏惧,反冷冷笑道:“哼,你要杀就杀,我金某人何怕?我只告诉你,我家密室经几代人修建,你若不挖个四五十年,估计你连密室正门都见不到,哈哈哈!”
“他奶奶的!找死!”说着薛天霸就抽出钢刀指向金老爷。
金文才见了,赶忙制止,“薛寨主有话好多,我劝劝我爹。”
薛天霸哪是有耐心的人,早就不耐烦的他经金老爷这么一激,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金文才,”滚,从白劝到黑,这老东西铁了心不说,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罢挥刀向金老爷砍去。
白木见刀即将砍到金老爷,来不及营救,心中大急,心想这金老爷真不该此时激怒薛天霸。
然而此时只听咣的一声,刀刃偏移,顺着金诚的衣边砍在了地上。原来飞来一把凳子正好砸在薛天霸的手臂上,改变了刀的方向,此时的薛天霸疼得直用另一手捂着小臂。
寻着板凳飞来的方向,正是金文才!
“薛寨主答应不伤及我的家人,怎么此时却要杀我父亲!”
“老东西找死,你也不想活了吗!”本就是气头上的薛天霸被这凳子砸的更加发狂,一个箭步冲到金文才面前,一拳就打在金文才小腹上,金文才哪里经得住这般打,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咳出,正要倒地的时候,却又被薛天霸一手抓住脖子,用力按在墙上,“老东西确实不能杀,杀了我什么也得不到,谢谢你用板凳提醒我,那老东西不死就要有人替他死!”
说罢薛天霸用力握住金文才的脖子,金文才身子瘦弱无法挣脱,憋得满脸通红眼看就要断气,这时在一旁的金诚连忙喊道:“住手,有话好商量,不要伤了文才的性命!”
“金老爷果然爱子深切,早知道这招管用,我还废那口舌。”说罢薛天霸握着金文才的脖子,用力的将金文才整个人甩在地上。“你真有个好老爹,把你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倒地的金文才连忙粗口喘气,还一边用手揉着脖子。
金诚见自己的儿子受这般罪,心痛不已。
此时薛天霸也不管金文才死活,指着金老爷说道:“还不快给金老爷松绑,早答应便是,哪还受得这般苦。”
身旁的两名黑衣人将金老爷扶起,松了身上的绳子。
金老爷也不管发麻的手臂,一松绑就赶忙扶起倒地的金文才。
金文才这才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疼爱,一时忍不住泪水,趴在金诚怀里大哭起来,“爹!都是孩儿不孝。这薛天霸答应我不会伤害金家一人,还会在事成之后帮我打点官府,为孩儿谋取一个功名。孩儿只想为祖上添光。爹,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金老爷抚着金文才的脑袋,也不禁伤感起来,“爹知道你一心想要踏上仕途,只是官场黑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不留神就可能会有灭顶之灾,你一届书生怎应付得了,爹不让你考功名都是为了你好呀。”
白木看到父子二人在生死攸关之际分别说出了心里话,不免心生感动,只是不知这薛天霸接下来要如何,只能暂且继续观望。
“行啦,有什么心里话事成之后再说,现在把东西给我取来。”薛天霸在一旁看的不耐烦了。
金诚知道事到如今,只能将东西交给薛天霸,就起身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摘下,又将金文才身上的玉佩取下。走到堂前,将桌上摆的两个花瓶移开,只见本放着花瓶的桌子上出现了两个圆槽,分别将玉佩潜入槽中,又转动几下。
金文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整日佩戴的玉佩,竟然就是打开家族密室的钥匙。
这么重要的东西,父亲竟然早早就交与自己。。。金文才呆呆着望着金诚的一举一动,说不出话来。
吱!吱!吱!
只见桌前的两块地板竟移动起来,地板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见方大的入口。
薛天霸看了甚是满意,命令手下道:“你俩在此看好金文才,我随金老爷去取东西。”说着拉起金老爷,“先警告你别耍花样,要不然你和你儿子都要死。”
说罢便拿着烛火与钢刀同金老爷进了密道。
糟糕,金老爷危险了!屋顶上的白木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