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祭法》: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虞舜时期有“望于山川,遍于群神”的祭制,而且历代天子封禅祭天地之时,也要对山神进行大祭,可见山神的地位其实不似西游记里描写的那般低。
李靖因为得到了弘忍的帮助,进而能够修习运用炁,但是因为他自身没有灵根的原因,所以哪怕他的天赋十分的高,但他最多也就只能修到金丹境界。
不过个人自有机缘,李靖早年间游历名山大川时,曾经在一处秘境之中得到了一份上古秘法。
而此秘法,乃是早期的魂修沟通天地生灵的一种方法手段,那时的魂修还是敬天礼法的大好良民,不似现在的这般蛮横霸道。
现在的魂修手段阴狠,只要被他们抓住便是生不如死,会永世被他们压榨奴役,但是上古时期的魂修却是与各类生灵签订平等契约,互利互惠。
李靖因为豁达的心胸,加上豪放不羁的性格,让他很是得山怪精灵们的欢喜,加上弘忍交给他的强身法诀也是偏近自然向的。
所以李靖便以这上古秘法为基,不仅还原了前人的法术,而且还在这基础之上加以改进和创新。
李靖他以特质铜钱为媒介,与山川大河的神灵们签订契约,让它们相助自己降妖除魔,这样不仅能够提升双方的功德,更能还人世间一个清平盛世。
山鬼花钱这门秘术经李靖修改后,大大的降低了使用者的门槛,后世因为练炁法诀的不断外泄,大批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也走上了修仙问道之路。
这秘法,门槛低、成型快、战力强,唯一缺点就是签订契约的条件,有时候比较的麻烦苛刻,但是这也止不住缘木求鱼的修仙者们,一座山一座山的去面试啊。
言归正传,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石头人,慧能好奇的问道:“李施主,你召唤的这是何物?”
“这是狼胥山神的一缕分身,早年间我在北地瞻仰先贤遗迹时,因为和那儿的山神比较投缘,所以我们便结成了异姓兄弟,那时大哥他怕我修为低出什么事,所以便给了我这一缕神念分身保我小命。”李靖答道。
山川大河能够聚成神格的,多半都是一些名胜古迹,而且这其中能够凝聚神位的又以将魂最多,李靖天纵将才能和他们投缘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封狼居胥,这狼居胥山因为霍去病成名,其山神神格之中也带有霍去病的意志,所以有保境安民、开疆拓土之意志的人,便能够得到它的垂青。
“药师(李靖的字),此地有些古怪啊,应该是某种阵法在干扰空间,你们且跟紧我。”这般说完,那山神分身便大步先前奔走起来。
“别磨磨蹭蹭的了,快走吧,慧能师傅。”山神分身一动,李靖立马就跟了上去,并且还扯上慧能一起跑。
这狼胥山神虽然全身都是石头,看起来比较的笨拙,但是它行进的速度并不慢,慧能他们两人拼劲全力跟着才堪堪没有掉队。
“小心点,马上就到了,你们跟着我往下。”山神分身说完后,跳起来就是一记猛拳锤向地面,它这一拳直接就将地上的青石地板凿开了一个大洞。
李靖、慧能两人紧随其后,也跟着它往下跳,但是这刚一落下去,他们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那曾想这下方的区域竟是一个巨大的洞穴空间。
他们三个家伙一下来,直接就是一顿十秒的自由落体,最后山神分身单手单脚贴在岩壁之上,稳稳的挂在悬崖绝壁之间。
因为山神分身是由岩石组成的,所以这时,它就像是山崖间长出来的一块石头一样,而李靖和慧能两人这时正站在狼胥山神背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好,还好,要不是我们的位置比较的靠边上,不然必死无疑啊。”李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慧能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同感:“没想到这地下竟然是这么一片岩浆,怪不得那先前那墙壁上会干燥非常。”
“慌什么,老夫都算好位置了,怎么可能让你们丢了小命。”见慧能两人这般胆小,这山神分身不由的抱怨起来。
破开的密道下面,是一个巨大的人造洞穴,山神的分身体一开始就知道了这情况,毕竟这它就是干这一行的,鼻子一闻就能知道这地方的具体结构。
“抓稳了。”
这么说着,狼胥山神便开始往崖壁上面,一条横贯洞穴两端的石桥爬了过去,也就花了盏茶的功夫它便翻到了石桥之上,而到了安全的地之后,慧能这才有机会观察四周的情况。
总的来说这密道的下面,是一个半人造的巨大球形洞穴,球形洞穴中间横截面的范围,与瓜州城的面积应该大致相当,也不知道为什么下面有这么大的空洞,这上面的城竟然没塌。
而这洞穴的底部,便是滚滚翻腾的岩浆,这些岩浆的体积占了整个洞穴的小半,巨大的热气直冲洞顶。
而且最诡异的东西,便是慧能他们脚下的这石桥的结构,它直直的像是一根卡在洞穴中间的方形牙签一样,这东西宽有七八米,而长有九千多米。
并且这石桥前后两端的尽头处,各有一个像是连通着外界的两米高的漆黑洞穴,不过和整个大空间对比它们倒是像是两个黑点。
慧能他们几人翻上石桥时,便是在漆黑洞穴的边上,没有往那疑似出口的地方走,慧能却是先探查起这石桥来。
这石桥的边缘两侧,每隔五米便有一根垂下去手臂般粗的铁链,慧能站在石桥的边沿往下一看,竟见这铁链上居然挂满了人的尸骨,而且每根铁链上挂着的不下百人。
“谁这么丧心病狂?这……这得是造了多大的杀孽啊?”李靖来到慧能边上一看,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几位来到此处,有何贵干?”就在慧能、李靖两人说话间,一个空旷的声音竟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慧能和李靖同时回头,向那漆黑的洞穴里看去,而一旁的山神分身早已盯着那里良久了,过了有好一会儿他们几人这才听见一个脚步声,正在慢慢的接近。
看着这个,从洞穴里缓缓走出的中年男子,李靖出言问道:“你是?”
“鄙人姓赵……不,是在下失礼了,鄙人姓寇,寇常青,上面瓜州城里面,盛传的那个赵老太爷就是在下。”那人一拱手平静的回答道。
这人身形不高不瘦,相貌更是普普通通,身上的穿着也是毫无亮点,但是就是给人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邪气。
“你姓寇?你是寇宪、寇伯度的后人?”听见来人的姓名,结合前文的一些线索,李靖联想起了一个人来。
“没错,先祖历经艰苦为大汉保境安民,谁知最后竟被他人陷害,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幸亏我们这一支躲在此地逃过了一劫。”寇常青说起段这往事时,倒显现出一分凄凉。
“呵呵,起先你这么说我还信你,但是看到这里的一切,我不得不说你这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李靖笑着打断了他的装腔作势。
寇常青刚想要开口,慧能直接揭露了他的阴谋,慧能说道:“你的目的是为了铸灵仙晶吧?”
寇常青不辩解,直接承认:“没错,仙道难寻,拥有灵根之人万中无一,上天何其不公啊,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让先祖偶得了一块仙晶残片……”
“所以你们就屠了这么多平民百姓,以他们的怨念催化这东西?这可是彻彻底底的邪道做法。”慧能平静说道,但语气中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
“平民百姓?他们可都是匈奴人,我家先祖将他们坑杀在此,那可是大大的功绩啊,史书上早有定论,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邪道了,难道霍去病、卫青之流也是邪道?”寇常青说道。
“少在那里花言巧语了,我决不允许你诽谤先贤,那些尸骨中不满两尺高的孩童不在少数,这屠杀行为绝对不是功绩。”李靖说道。
“你不允许又能怎么样,今天有你们两个的灵气滋润,这仙晶便能更添一分功效,去死吧!”寇常青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三阶的木质魔方。
“小心,那是墨家的尚同墨方,赶快阻止他。”慧能见了寇常青手里的东西大惊失色。
“晚了。”
寇常青将手中的墨方扭了一下,顿时此物便爆炸开来,四散的碎片围绕在他身边开始疯长,各种机械零件喷涌而出,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十米高的银白色巨人。
墨家除了诡异的秘法之外,最令外界熟知的一项绝技,就是这机关傀儡术了,虽然因为用途他们把这些傀儡分了很多的种类,但是他们对于傀儡的战力却统一用材质来划分的。
青铜材质的机关傀儡相当于普通练气境修士的实力,白银材质的机关傀儡相当于普通结丹境修士的实力,黄金材质的机关傀儡相当于普通化神境修士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