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握着女仙侍的手紧了紧,白皙的手指向内扣去,血脉清晰可见。脸色微微变白,精致的眉头蹙起,满含希望的看向身边众人。众神仙或在天后眼光扫来之际,微微避开,神情略略尴尬,或直直平视天后,神色泰然坦荡,丝毫未觉得将白离交予魔族有何不妥。本就欺人,伤人在先,魔族来寻求的不过是个公道,既然是公道,变无何不可。
天后失望的收回眸光,又看了看眼前,气愤难平,怒气逼人的妖魔二界之人,终是低眸无语。
双方无语,静谧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窒息之感。
四名白衣童子,引着被捆仙绳所绑的白离仙君,缓缓落下。捆仙绳一捆,仙力全无。
白离依旧一身白衣,可眉宇早没了昔日翩翩公子的的气势,带着萎靡不振。怎会料想到,昔日不过是想风花雪月,风流一番,可偏偏给自己招来祸事,性命能否保住也未可知,连带的给天界也招来了羞辱。
阙瀮见到白离,双目睁圆,血色腥红渐渐浮上眼珠,,头发怵然飞起,一个纵身,白离已从白衣小童手里,落入了阙瀮手中。
惜蕊桀桀一笑,有几分恐怖森然的感觉,忽而又露出甜美一笑,眼神阴狠。
天后看到,心中一抖,生出几分惊恐。素闻魔君阙瀮,娶得一人间美娟,爱妻如命,乃是少有的深情男子,今儿,白离落入他手,怕是在劫难逃了。
阙瀮狠狠握住白离,眼神阴婺,自己宝贝的妻子受了羞辱,怎可轻易就将他放过。右手微张,盖向白离的天灵顶。
“啊~”一声惨叫,冲天而起,阙瀮硬生生的散去了白离的万年修为。白离忽然之间,变老了几万岁不止,没得功力护体,竟也瘦弱了许多,白衣宽松的罩在身上,更显憔悴。
天帝微微侧头,不忍直视。
天后泪水从模糊的双眼,绵绵流下,嘴唇微张,哽咽出声,疼了万年的儿子,就这么在自己眼前受尽苦楚。即使有万般不是,可是当娘的又怎么忍心。偏过头去,泪流不止。
仙界有人想要出手身援,被天帝一眼扫过,收回了双手,静默观看。
惜蕊,莲步轻摇,缓缓走近白离,媚眼一扫,伸手撩起白离发丝,挑逗的一笑。轻轻绕过白离一圈,手指摸在白离脸上,细长的指甲,轻轻地划过白离苍白的脸庞,眉骨。玉手娇弱白皙,丹红的指甲衬的这一幕显出几丝邪魅气息。“嘻嘻,好白嫩的肌肤啊,这手感真是细腻”惜蕊轻笑,语气却愈发变冷,“只是可惜了!”话音未止,指甲划过的地方溢出丝丝红线,慢慢凝结成珠,顺着苍白的脸庞滑落,坠入云海之间。若不是要用他的命,来换仙界回魂丹,结魄草,断然不会轻饶他,此时划过的便是他的脖子。惜蕊想到魔君一上天界,便秘音告诉自己,要见机行事,取得仙界神草祝姐姐魂魄归体,这才只在白离脸上留下一道血印,微微解恨。
这一幕看的天后几欲气绝,泪流不止,天帝眉毛骤起,如沟壑一般,化去修为若是解气,现在这般行事便是生生的羞辱了,在重仙面前,偏偏自己又是奈何不得。
“我儿错对魔后在先,任魔君处罚,为何这般羞辱我儿?”天帝终是不忍儿子被欺辱,开口出声。天界之上,最是讲究礼仪,道义,为各界表率,如若受尽侮辱,以后从然回归天界,也会被其他仙人所不齿,难以立足。
天逸微微皱眉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丝丝疑惑。阙瀮虽为魔君,但行事做派却从不喜羞辱他人。以自己对他所知,应该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白离,单单散去修为这么简单。以着白离所作所为,必定是让百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直至魔君气解,方可解脱。为何今日行事如此乖张,甚是诡异。
辰兮看到师兄微微皱眉,又看了魔君一眼,决定静观其变。
“羞辱?我妻性命难保,魂魄俱散,便是因他羞辱我妻!若是便宜了他,如何对得起我妻?”阙瀮闻言,愈发气愤,腥红的眼睛竟然是要滴出血一般来。说罢难以抑制愤怒,竟然生生的掰断了白离的手臂。
惜蕊一个闪身,带着白离离开阙瀮一步之遥,娇笑着说道“莫要悔了他,如此这般麽样,魔君送我做夫君可好”说罢,变出枝蔓,将白离手臂层层固定住,又使出妖术,变出丝绢出来。轻轻擦拭白离眉角,柔情似水。白离欲偏开身子躲开,却被惜蕊以妖术狠狠束缚住,动弹不得。
天后几乎要晕厥过去,天家之子,何曾受过这等屈辱。群仙看着这一幕大敢羞辱,天界是众界表率,一向为各界所推崇,今日之事,虽错在白离,但这等羞辱却是身为天界神仙他们不可忍受的。但是身为天界之主的天帝,白离的福清都未开口,别人又怎好逾越,便生生的止下怒焰。
龙君莫锦看到这般,很是气愤,偏偏天帝静默不语,也未表态,自己虽有心一站,又师出无由,很是焦躁。有听闻妖王肆意挑逗白离,感到丢人万分,腾空而起,化作一条白龙一跃腾空,众人眼前一闪,但见一条白龙飞过,瞬息之间无影无踪,龙族各将看龙君离去,也纷纷化作龙身,飞离而去。
惜蕊并不为眼前所扰,依旧娇笑,却又是忽而又狠狠的用指甲划开白离的衣襟,划出一道深深血痕“当我夫君,我日日待你如此可好?”
血红透衣而出,白衣化作血衣。诡异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