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的阙池自福之走了以后,总觉得心头失落落的缺了什么。
他的事情还没有完,听闻惜蕊姑姑告诉他,娘亲准备来东临了。头疼的揉揉额头,黎昕的对自己的那个摸样,很明显,是不想再与前世多做纠葛的。
现在的东临国已经一片安宁,毕竟,最大的隐患已经除去。
在帝都的人们,只知道与安国发生一场战争,他们东临赢了。
久不理朝政的王上开始处理朝政,一向把持朝政的丞相却不见踪影。
百姓们私下里欣慰,王上总算要处理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了,好事啊。
古树镇内,凭空的起了一个宅子,镇子中的的人好似浑然的没有察觉。
**榻之上,两个修长的身影相拥而卧。
“长清”轻喊一声,得到他扭了扭身子当作回答。奇异的让他的心里舒坦。
“躺了一天,还没有躺够?”拉起他,“陪我去镇子上转转吧”
长清不耐烦的盖住头,半响又起身穿衣,脸色郁郁的瞪了他一眼。
自从那次大战后,恢复了记忆的长清,冷静下来后面对着眼前的情况有些无所侍从。
前一世,他们是知己。
他为将军,他为皇。
他看着他娶妻生子,尽一个为皇者应尽的责任。
他为他开疆扩土,守护家园。
两人相交一世,致死,他都为吐露对他的爱意。
带着深深的眷恋,被他埋葬在耀阳树下。
自此他的心也跟着他长埋地下。带着不为人知的爱意。
漫长的时间里,期待着他的醒来。等待他的或许就是这个虚无的结界。茫无边际的等待。
为将者,此生种下不少杀孽。杀孽,赎完杀孽不知要多久。
但是即使是漫无边际的等待,他也愿意,心甘情愿。
这一次,他想等到他,然后再也不放开。
终于,他等到了。
聚集的精魄与这颗他们一同种下的树炼化为妖。
只是,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
这样也好,让他们从新开始。这一世,他要为将,让他为皇,即使是暗皇,他要守护他,陪着他,不让他因为杀孽痛苦。
能再见他足矣。
郁郁的出了门,对着这个同几万年前一样的镇子,长清有着淡淡的心悸。
耀阳树里的战魂因为他的到来,带着淡淡的欢悦,不禁微微的弯起嘴角。
这万条战魂都是当初跟着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为了召他回来,甘愿被困在这里。手摸在耀阳树上,像抚摸着自己的亲人。
“昊天,我回来了,放他们去吧”被朝着昊天。带着淡淡的哀伤。他回来了,魂魄已经凝聚。也该送他们离开了。
安抚着耀阳树的骚动。
背后没有声音,只有树叶骚动的声音。
“待你好后,便放了他们”带着些深沉的嗓音从背后贴着他的耳朵响起。被搂进了一个厚实的怀抱里。
点了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这个是他前世一直想得到的温暖,现在,这个温暖就在他的背后。
两人相视无言,带着穿击着两人心间的宁静。
“唔……,”温润的湿热覆了上来,紧紧的锁着他的双唇,允吸着,轻咬他的薄唇。灵活的的舌头在他唇齿间四处游走。
这个让他渴望了许久的。
紧紧的纠缠着,灵巧的舌头追随者他的,
长清的手搂上他的脖子,给予他他的回应。脣间的含着的舌头缓缓挑逗,温柔的刺进他的嘴里。
他任他予给予求的索取着。带着几万年的眷恋。
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喘息,昊天的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满足,
盯着他被他发亮晶莹的薄唇,按捺住心中翻腾着的热浪,眼睛变得幽深。
轻抚着薄唇,声音暗哑“长清,我们以后相伴一世可好?”紧迫的盯着他的双眼,手上不禁的加重了几分力气。
轻轻一笑,他还不明白他的心吗?
吻上他的脣,笨拙的摩擦着,学着他先前的动作,小心的伸出舌头,环绕着他的唇线游走。笨拙,用心。
迟疑着,激动惊喜掩盖不住的在他眼中跳跃着。
加重了吻。
纠缠着。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
终于心不在荒芜,漫长的等待有了归宿。
镇子,万年前的镇子,两人走在街道上,两人相依而行,镇子上的人也不由得多看几眼,但是看这个气派也是知道使他们惹不起的,这点眼力价他们还是有的。
安静的,平凡的生活,让心也不由的随着安静。
这是他们两室求而不得的。
长清在古树镇修养,他也不得闲,每日下朝便急急的奔到古树镇,来与长清相会。
“父皇……”带着不知所措的惊喜,红衣女子立在结界之外。看着急急而来的昊天大帝,眼睛瞬间的湿润。被阙池轻轻的安抚着。
迟疑了一下,没有转过身,向着结界走去。
“父皇,女儿只想见你一面……”压抑不住的哭泣出声。带着祈求。
昊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过身来。这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唯一一个全心爱护的孩子。纵然前尘对他来说已经成了往事,父女的情谊也还是在的。
转过身,看着泪眼婆娑的凤阳。
“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哭”无可奈何的替她擦去泪水。
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来凤阳一直都过的很好,这样他也心安。
“父皇……”哽咽的只知道说出这两个字。带着无尽的思念。
“凤阳,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在几万年前就已经死了”擦拭着她的泪珠,动作轻柔如常。
凤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泪眼看着昊天,几万年了还是当初女儿家的模样。不可置信昊天竟然对她如此心狠。
“你我的父女情缘以尽,不可强求”带着淡淡的冷漠。
看到来接他的长清,眼中荡起丝丝笑意。凤阳呆愣着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
“长清将军!”以手掩嘴,压下心中的压抑。
昊天的脸上是凤阳从未见过的开怀。
当年的父皇不论何时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落寞。每到打仗便是坐立难安。当年只道是他忧国忧民。是个好帝王。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浓重化不开的忧思,每到战争时独自饮酒夜不成眠。
一切的都有了答案。
“你们离开吧。”脚步没有停顿的朝长清走去,遮住他的视线。
阙池看着失神母亲,轻拥着她,离开这里。
他想他的母后以后不会再来了,这一世的昊天大帝,不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