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博在给武国栋资料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遗嘱,而正如朱凡所说的,他的第一份遗嘱留给的人是范品雪。
当时没有找到范品雪,范思博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她,而接到通知的范品雪推说自己有些事情在外地,而她自己又有意地追问了一句“有什么事”。
范思博当时没有说什么事情,而是平静地让范品雪在外保重身体,说了一些范品雪多少年都没有听到的温心话。
随后挂断电话的范思博,在自己的家中一家一家的转了个遍,最后才拿出一支笔,在桌子上静静地写了一份遗书。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写遗书的时候,范品雪就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写完了所有的遗嘱。
范思博写完之后,再次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之后,开车去了另一位夫人的住所,这也让本来心有感慨的范品雪,心里有一丝不舒服。
可是当她跟着范思博到了地方之后,范思博与对方的交谈,让范品雪没有了怨气,反而多了许多的自责。
她静静地看着对方轻声安抚着范思博,而对于范思博要留下的遗嘱,对方直接撕了个粉碎。
“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平安就行。如果你真的有事,我也不会去争,去抢什么,这一生有你相伴,我已经知足。”
“可是你跟我这么久,没名没份对你已经不公,如果再没有什么补偿,你让我能走得心安吗?”
“我们相识相爱,就是为了相互间补偿吗?我们认识的太晚,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但是我爱上你也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我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决定要在你身边,不破坏你的家庭,是我的承诺。”
“凡,你说她会变吗?”
“会变,要不然她不会和你那么平静地讲述所有的事情,只要再遇一个生死之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
朱凡没有往下说,而是呵呵一笑,罗莎也会意地笑了起来,轻轻地靠在朱凡的身上,二个人静静相拥着,朱凡没有再提打赌的事情,罗莎也没有说要履行赌约的事情。
深夜是人们休息的时间,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讲,却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三胖这时候就是这样,他正在兴奋地盯着自己的目标,舌头不断地舔着自己的嘴唇。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他要杀的人就在他的眼前时,他就会有一种嗜血的冲动,而且会感到十分的口干舌燥。
而被他盯着的猎物自然就是范思博,不过这时的范思博却是坐在吧台前,一个人喝着酒吧服务生给调的鸡尾酒,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口中灌着。
这样喝酒,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喝过了,好象是还没有进警队的时候,那时候他和范品雪二个人可是酒吧的常客,而且二个人的酒量都好的怕人,时常和人拼酒最后由别人付帐。
“品雪,干。”
口中喃喃自语着,又一杯酒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服务生,给我再来一杯。”
“先生,您……”
“不用担心,我没醉。”
范思博摆了摆手,服务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就又调了一杯放在了范思博的面前。
而看着放在眼前的鸡尾酒,范思博不由地笑了起来。
血腥玛丽,没想到自己喝的最后一杯会是血腥玛丽,这难道是天意。
看着酒杯中那血腥的色彩,范思博似乎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微微地苦笑着,一仰头就把这一杯血腥玛丽喝了一个底朝天。
感受到口中的甜、酸、苦、辣,似乎也代表着自己的心境,范思博把钱向吧台上一甩,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范思博没有打车,而是朝着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去,似乎是要小解,而在他的身后,二个身影却是也跟了上来。
一个胖胖的身影,旁边跟着一个衣着暴露的黑衣女子,女子的脸上此时露出比胖子更加兴奋的神情,口中还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声音的轻哼。
“去吧,动作利索点。”
胖子在离范思博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而转头对女子说道。
女子一听兴奋地哼了一声,那声娇哼好象高潮来了一般,同时她的身子也快速地朝着范思博冲了过去。
本来在前面摇晃着走路的范思博,这时却是转过身子,平静地看着冲向自己的女子,身子微微下伏,双手握拳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看到范思博没有慌张,而是摆出攻击的姿态时,女子不惊反喜地叫了一声,那叫声让人听了,如果光听声音还以为她达到高潮似的。
声音很诱人,但是动作却冷血异常,双手之中都有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刃,反握着冲向了范思博,每一刀都朝着范思博的要害直击而去。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范思博握拳的双手也迎了上去,展开了从警这么多年练就的空手夺刃,和对方搏击了起来。
可惜的是,他的反应速度,远远赶不上女子的攻击速度,每一招之后,都会被对方的短刃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
十几次的交锋之后,范思博的心脏被女子手中的短刃刺了进去,刺入短刃之后,女子并没有往外拔,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别一柄也刺了进去。
捂着心脏处的二柄短刃,范思博无力地倒了下去,一只手指着女子,口中却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干得不错,不过动作还是不利索。”
一直全程观看的胖子,这时走到了女子的身边。
“胖师父,下次我会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