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闯在经过剧烈的战斗之后,浑身上下的毒素开始彻底的爆发,一次次的侵蚀着任闯的神经,任闯此时只觉脑海一片昏沉,然后,从苏梦的身上轻轻的翻身下来,双眼一闭,很快就进入了最深沉次的睡眠之中。
此时任闯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战场一样,里面匕首上面的毒素,和体内为数不多的灵气,正在不断的激战着,不得不说,苏梦匕首上面的毒素,的确是霸道异常,即便是任闯如此强悍的体质,体内的灵力,也是在毒素的入侵下,节节败退,直到任闯体内的黑白圆珠有所反应,这才将毒素的攻势遏制住,然后开始一点点的蚕食任闯体内的灰黑破败的毒素。
苏梦此时浑身上下,早就满是汗珠,此时的苏梦,瞪着漂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愣愣的,一言不发。
刚才激烈痛快的战斗持续了多久苏梦不知道,但是她能肯定的是,绝对超过了她预想中的十分钟,也就是说,任闯在被自己用匕首划伤身体之后,在毒素入侵身体之后,又进行了如此剧烈的运动之后,居然没有七窍流血,悲惨痛苦的死去……
他怎么还不死?苏梦瞧着身边鼾声如雷的任闯,绝美的脸上满是意外,明亮的眼睛之中满是疑惑的光芒。
任闯此时安静的睡着了,棱角分明的脸,笔直的眉,笔挺的鼻子,紧紧抿着的嘴唇,苏梦就这样,轻轻的侧过身,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浑身上下,又是慵懒的气息。
他还是一个少年。苏梦瞧着任闯,原本冰冷坚硬的心,猛地就突然软了起来。
此时苏梦再没有了对任闯的杀意,也许是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个少年做的,是正确的吧,也或者,因为刚才和这个少年缠绵的缘故?再或者,仅仅是因为这个少年,此时嘴角那一抹单纯的笑容?
苏梦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此时,此刻,瞧着眼前沉睡的任闯,内心一片平静,在没有了之前的暴戾和绝望。
是的啊,对于自己来说惊天动地的爱情,在亮哥来说,仅仅是一个笑话罢了,他已经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己,那么,自己凭什么还要放不下?自己该做的,已经都做了……苏梦有些落寞的想到。
有些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苏梦就这样,不着寸缕的走到洗澡间,重新洗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之后,这才又一次回到房间,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烟,轻轻的点燃,缓缓的抽着,呆呆的出神。
那把匕首就轻轻的被扔在她身前的地面上,任闯就安静的睡在不远处的大床上,轻轻的鼾声时不时的传进苏梦的耳中,不停纷扰着苏梦的思绪。
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
苏梦纠结着,彷徨着,迷茫着,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
最后,苏梦还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将自己地上散乱的衣服穿上,轻轻的离开了任闯的房间。
任闯经过一晚上的深层次睡眠之后,体内的毒素早就被清除的一干二净,不仅如此,脖子上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的愈合,也结了一道淡淡的血痂,轻轻一触碰就从任闯的脖子上掉落下来。
任闯是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的,今天是有拍卖会,因此,任闯在两天前就定了今天的闹铃。
当闹铃响起的时候,任闯猛地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像是倒带一样,迅速的就在任闯的脑海之中过了一遍。
昨晚上苏梦对自己的诱惑,给自己带来的那些冲击,以及划破自己脖子的匕首,以及——最后的疯狂……完完全全的被任闯回忆起来。
下意识的朝着身边摸了一把,昨天晚上那个近乎完美的身体,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让任闯心中情不自禁的就是一阵失落。
在想起所有之后,任闯脸上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此时此刻,任闯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那个苏梦的女子。
她是一个可怜痴情的女子,背着放荡的罪名,其实比谁都要专一,这让任闯很是动容,可是,昨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又一次把苏梦给办了?回想着最后销魂疯狂的场面,回想着自己将苏梦按在身下使劲蹂躏的情景,任闯顿时满心的愧疚。
禽兽!任闯毫不犹豫的暗骂了自己一声。
床上还残留着苏梦淡淡的体香,昨晚疯狂的痕迹,也历历在目,那些散乱破碎的衣服,也在向任闯说明着,昨天晚上,他是有多么的疯狂。
任闯此时不自觉的就开始回忆起了昨天的细节,苏梦的唇,苏梦的腿,苏梦那柔软紧绷的身体,苏梦的湿润滑嫩……情不自禁的,任闯又一次有了反应。
这个女子真的很好,非常好,特别好,就是她想着要杀死自己,这让任闯很是苦恼,更加令任闯苦恼的是,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身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这让任闯心中感到荒唐之余,也是有些微微的愧疚。
锦夕在沉睡的这段时间,自己特么的都莫名其妙的睡了好几个姑娘了,这样的感觉,虽然不错,但是还是带了任闯很多的愧疚,恩,还是尽快唤醒锦夕是正经事……
任闯打定主意之后,终于收拾了一下纷乱的心情,从床上坐起来,洗了一个澡之后,神清气爽的就开门走了出去。
狗王早就起床收拾好了一切,在等待着任闯。
当任闯心急火燎的走出房间之后,狗王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暧昧的笑容来。
瞧见狗王的表情,任闯难免有些诧异:“你瞧着我笑什么?难道我的脸上有花不成?”
“昨晚上感觉很不错吧?”狗王笑着说道:“折腾了一晚上,我都听见了你屋子里的动静,唉……年轻就是好啊……”
说完这话,狗王不住的摇头,满脸的唏嘘。
任闯听到这样的话也是满脸的尴尬,苦笑着说道:“您说什么呢……”
“哦,原来是幻觉啊……”狗王眨眨眼睛,笑着说道:“那么你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咦,还有指甲印子,难不成昨天晚上被猫抓了?”
听到狗王的话,任闯回想着苏梦那把沾了剧毒的匕首,满脸苦笑:“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是一只太过于狂野的猫儿……”
“再怎么狂野的猫,遇见你,也只有求饶的份吧……”狗王笑着说道:“苏梦这个女人,很有味道,没想到你这么生猛,你知道吗,今天我瞧见苏梦,走路都困难,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得,一点都不懂得怜惜人家……”
任闯听到狗王这样说,眼睛顿时一亮:“苏梦哪里去了?”
“不知道啊,一大早就离开了这里。”狗王说道。
“哦。”任闯听见这样的话,怅然若失,苏梦这个女子,昨天晚上试图杀死自己,并且被自己粗暴的虐待,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一定是离开了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苏梦,任闯顿时就又一次开始怅然若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