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想不想听听我的观点?”儒馨凑近了我说道。
“好,不妨说来听听,我们一起讨论,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急切地想听到儒馨对此事的看法。
“我之前不是和你提起过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其实我想说的就是这个秘密,如果这个秘密中的事情成立,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当然,这个秘密仅仅是我的猜测,还没有过硬的证据支持。”儒馨神秘的说道。
“哦,哦,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当时你答应我只有在我想听的时候你再说,对吧?”我依然能够面色轻松的谈论事情,不像儒馨那样“深沉”和严肃。
“是的……那你现在不想听吗?”儒馨又开始“挑逗”我了。
“唉,好吧,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好奇心了,尽管现在我还不觉得无聊。”我表明上作出很勉强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无比渴望她说。
“怎么?还很不情愿?这你都能忍住?那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呀?我是随便呐!不说也可以,你就继续忍着吧,我看你能忍多久。”儒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都怪我我当时心不在焉,把心思全放在思考这些怪事上了,没发现儒馨其实也很想倾诉她的观点,否则的话就能戏弄她一番了。
“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还能经得起你撩拨?我忍不住了!快说吧,我很想听。”我没好气地说道,催促她赶紧说。
儒馨会心一笑,那一脸愁云似乎消失了一些,她调整了一下嗓音,说道:“好,那你且听我娓娓道来,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不是最终结论,你也就是听听罢了,然后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这样才能更接近真相,你说是不是呀?”
“嗯,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嘛。”我应和道。
于是儒馨正色说道:“你看,一切的纠葛都起源于我们开始讨论的那三个矛盾,就是你说的那三个问题,还有印象吗?”
“嗯,有的,有印象,你接着说。”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她接着说道:“你说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这么受欢迎的创意没有在我们这个社会里被实现?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在整个社会里检索不到任何与降低实体化成本的努力相关的信息记录——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第三个问题是为什么在我提出设想之后也没有人支持这个如此受欢迎的项目——那些只是毫无意义点个赞评论几句的粉丝除外?”
我不耐烦的说:“你就不要重复我说过的话了,说重点。那些话我都记得,我刚刚不是说了我还有印象吗?”她把我的观点又说了一遍,我觉得根本没必要,纯粹是消磨时间。
儒馨被我呛了一下,但情绪并没有受到影响,她面不改色地接着说:“这些问题你都有你的解释,然而却还是困扰着你,说明你的解释还比较牵强,我说的没错吧!”
“嗯,我也觉得我的解释说服力不是很强。现在轮到你来解释了,我看你的解释有没有说服力,逻辑上通不通。”我一直纠结于此,很好奇儒馨会怎么说。
儒馨自信地说:“好,现在重点来了,你仔细听好,你自己判断我的推理有没有说服力。我就只有一条推理,但仅凭这一条就能合理的解释以上全部的三道问题!”
“哇哦,这么厉害!”我愈发好奇。
儒馨看着我好奇的样子,也越说越起劲,她就像一位学识渊博的长者正在和一位涉世未深的新手对话:“据我分析,这三道问题归根结底是由同一个原因导致的,也就是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呢?这个秘密就是系统不希望我们能够进行低成本的实体化!你明白了吗?”
我听了她的说法之后开动脑筋全力思考,并不断沉吟着这句话:“这个秘密就是系统不希望我们能够进行低成本的实体化!这个秘密就是系统不希望我们能够进行低成本的实体化!这个秘密就是系统不希望我们能够进行低成本的实体化!……”我念的声音很小,但已经足够让儒馨听清楚了。
她说:“换句话说,也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不希望让众多的人实体化,因为我们的社交平台所用的服务器遍布于各个国家,然而无论在哪儿都无法避免这类事件的发生,这说明各国对这类事情的态度是一致的,可以说就是整个虚拟世界的态度。它们要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我们发现廉价实体化的路径。你觉得呢?”儒馨认真询问我道。
我托着“脑袋”,边思考边说道:“你的这个解释确实很精妙,如果事实真的如你所说,那这一切问题都可以解释的通了,逻辑上绝对成立。”
儒馨见我同意她的观点,渐渐有了热情,她说道:“这也是附加条件最少的一条推论,需要的前提假设最少,只要假设系统不想让很多人实体化就成立了;而你的结论包含了好几条假设来支持,对吧?”儒馨给我深入的剖析着问题,也引导着我深入思考。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接话道:“对!我的结论的确包含了好几条假设——第一条假设,我之前的解释假设我们是第一批想到廉价实体化的人;第二条假设,我假设我们是第一批将想法付诸实施的人,第三条假设,所有人都会自我强化自己的错误看法。我的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就靠第一条假设和第二条假设来解释,我对问题三的解释就用了第三条假设,现在回想起来,这三条假设都不牢靠,都存在破绽,至少是缺乏足够的说服力。”我条理清晰的陈述着自己的观点,逐一进行分析。
儒馨见我如此严谨的分析,非常欣赏,她温柔地说道:“你剖析的可真到位呀!厉害!想不到你的逻辑能力这么强大,你这个人看上去倒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我赞同你的分析。”
我听了她的夸赞,得意的说:“那是,我这叫真人不露相。你要知道,这可是我自己的推论,里面暗含的前提假设我当然事先就分析清楚了呀!”
儒馨接着说:“那等于你承认你之前的解释在逻辑上与我的相比是处于劣势的?”她说的很委婉,我都被绕进去了,什么意思呀?
我理了理思路,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不要说的那么含蓄撒,你直接说我的解释没你的解释有说服力不就完了吗?我承认,我的前提假设太多了,通常来说,最终结论需要的前提假设条件越多,这个结论就越不牢固,就越没有说服力,你只用了一条假设就能很好的说明问题,显然你的结论是更优的解。”我说的这些都是逻辑学常识。
儒馨说道:“我说的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指这个,你现在完全、彻底明白了吧!”儒馨又强调了一次。
“明白了,你这个阴谋论的解释确实最说的通,可是对于系统的动机还是无法解释,对不对?我的疑惑依然不能完全消除,而且你说如果现实如你所想,那么我们就危险了;现在,估计现实就是你想的那样,那我们会怎么个危险法?”我想起了儒馨之前说的那些话。
尽管儒馨的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但这依然不能降低我们创业过程中的不确定性,我们的“后顾之忧”无法消除。
“你想啊,既然系统不希望那么多人实体化,那它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我们现实低成本的实体化,我们两个人在整个巨大的系统面前是非常渺小的,非常、非常渺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系统想要阻止我们,手段多的是,资源也多的是,简直不要太轻松哇!而我们……靠什么来对抗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系统?所以我很担心我们接下来的处境。”儒馨忧心忡忡地说道。她把系统夸得各种高大上,似乎根本不可战胜,对我们的前途堪忧。
她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为我们接下来的处境而担忧?担忧是什么意思?我还偏要体验一把呢,反正还没真正体验过这种高大上的担忧是什么感觉。
于是我叛逆的说道:“系统要阻止我们,那就让它用各种方法来阻止好了,我还觉得生活缺乏乐趣呢,有这个庞大的系统陪我们玩,接下来我们肯定就不会寂寞了,这是好事儿呀!与系统斗,绝对其乐无穷!”儒馨描述的那些东西反而激发了我的创业激情,我就喜欢较真对着干,系统算什么?系统就是个陪练!
儒馨苦笑着说道:“果然是印证了那句老话——人之初,全不怕!你还缺乏阅历,所以什么都觉得无所谓,然而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也有许多危险,教学数据库里的那些都是表明上的东西。”儒馨一幅饱经风霜的姿态,说的跟她经历过这些似的。
我对此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我满腹怀疑地问道:“教学数据库里的那些内容是假的吗?我学了那么久都学的是假东西?怎么可能?”
儒馨解释道:“我没说那些是假的呀,我只是说教学数据库里的那些都是表明上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你从教学数据库里学到的内容并不是事实的全部,那里面只介绍了一部分的事实,正确但不完全,还有很多内容是里面没说的。你明白了吧!”儒馨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
“哦,这还差不多,我就说那些数据库怎么可能会骗人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三观都要毁了。”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