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万里云间,细雨青青滟滟。对影未醉犹眠,晚风悠悠曳曳。远山尽,雾生苍,黄昏暮,夜微凉,浮生岁月思过往。
楚梵音倚在窗前看着天上的一弯明月,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
门吱哑一声打开,又迅速的被合上。
靳岚的身影出现在楚梵眼前。
“小姐,已经不早了。”靳岚叙述着事实。
楚梵音心中明了,点头说道:“我知你会来,在这等着你。”
“小姐,我?”靳岚一时间有些语塞。
楚梵音坦然的看着她道:“站着做什么,过来坐下。”
靳岚木木的点头,顺势坐在自家小姐身旁。烛光照在两人身上拖起一段影子。。。
不过几日,天又凉了些。
楚梵音翻看着书卷,不时在旁空处写写画画,只觉得砚墨蘸起来都不如往常流畅。
“小姐,你不必担心。最多不过几日大哥回到师门必会有消息的。”靳岚在旁劝道。
“阿飞想必离得也不远了,他比大哥早出发。只消他踏入晋阳城,多则一日便可知。”靳岚知她心中仍有担忧继续说道。
兴云庄
八鹰虚扶着张孝仪说道:“老爷子还疼吗?”
张孝仪玩笑答道“这点伤口算什么?那小子伤了我徒儿,又害得我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颜面。让我从威震八方变为威震四方,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哼,告诉你八鹰到时候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那个阿飞?”
八鹰高兴道:“老爷子,我给您扛刀。那第二个呢?”
张孝仪想了想道:“第二个就是那个说书的老头了,我这个做师父的该为徒儿做做主。”
八鹰急忙附和道:“那老头给小李飞刀帮腔作势,还说咱们四爷的坏话,该杀。”
八鹰又问道:“那第三个呢?”
张孝仪重复道:”第三个?”
八鹰正色道:“老爷子,我说给您听,您啊不必花这么大的功夫。只要如此这般,这般,包您消气。”顺势附在张孝仪耳边说了一段话。
张孝仪狐疑道:“行吗?”
八鹰自豪的说道:“想我八鹰拳法只会一点零星闪手,刀法也未必能剁鸡剁鸭。为什么能在江湖上有那么点小点名气,能承蒙四爷的赏识就因为有那么一个祖传的独家秘方。”
张孝仪道:“那就试试。”
八鹰立时回道:“一试就灵。”
“咯咯咯,你们两个又在算计谁啊?”小女孩笑的一派天真。
“小姐。”两人回身低头作揖。
八鹰笑问道:“小姐,给您搬张椅子来?”
龙玲摆手道:“不用了。你们俩真有些算计,怎么不算计算计小李飞刀?”
张孝仪脸上堆满笑上前答道:“小姐,咱们俩目前还不敢算计小李飞刀。”
“老爷子不敢?是怕他的飞刀穿喉?”龙玲玩笑道。
八鹰也上前说道:“飞刀穿喉不过是喘气的时候有些走气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只因他与龙四爷兄弟情谊,不敢得罪啊。”
“咯咯咯”银铃般的声音,龙玲又笑了起来。
“我兴云庄气派万千,冷月宫江湖闻名。我爹没有练过功夫,可江湖豪侠哪一个不听从他的话,只要你有钱有势又有何难?”龙玲声音轻柔很是悦耳。
张孝仪道:“小姐,年级虽小,想法十分开阔。武功虽然可以征服别人,用别的办法也同样可以征服别人。”
龙玲笑着问道:“还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来听听。”
张孝仪面上有些狰狞的答道:“智谋,心机。”
龙玲重复的说着:“智谋,心机。”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幽灵宫.
“宫主,幽灵宫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踪迹。”如意很是歉意的回答。
楚梵音只是征愣了片刻,心中灵光一闪,却不敢想下去。
靳岚从外间匆匆的回来说道:“小楼的姐妹中,今日有人看到了他们。”
楚梵音瞬间抬起头满是希冀的看着靳岚,复而渐渐消散了。那双十年如一日有着淡淡哀愁的眼睛,第一次变得清冷至极。????????
面庞依然美丽如斯,紫衣翩跹,清冷冷得,生生与众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如意,将消息传去居无竹,让幽灵宫所有人秘密寻找。”楚梵音的声音没有温度的吩咐着。
如意立时点头称是,楚梵音也不看她,向着靳岚说道:“靳岚,你和我来。”然后就起身进了屋中。
楚梵音清如霜雪一般立在桌边,提起笔在纸上游走。半晌才放下笔,小心翼翼的吹干了封在锦囊中。
“小姐?”靳岚见到如此情形,忍不住出口打断。
“靳岚,你速速去找到阿飞,将这个锦囊给他。”楚梵音用尽平生的自制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姐,不若传讯告诉大哥。若是大哥在此还能保护你,我也。。。”靳岚满是担忧的劝道。
楚梵音摇头道:“不必,既已远离何必再来沾染因果。”
靳岚还欲再劝,楚梵音已经坚定的说道:“靳岚,烦你尽快,我想他们是追着阿飞而去的。”
十年的朝夕相伴,靳岚已经很是了解楚梵音,知道再劝说也不会改变什么。向着自家小姐郑重的点点头,接过锦囊转身离去了。
此一去,结果如何没有人知道。楚梵音只能在心底期盼,世间的事情却从不会因为谁的意志就改变它原有的轨迹。
“李寻//欢无论武功还是学识都比天下大多人强上太多。可惜他太痴,人又太过重情重义,这些年。。。”忽有一男人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房外。
“先生怎么会来?是来和我感叹李寻//欢其人?”楚梵音仍是清冷的问道。
“夫人,老夫也愿意出谷去寻人。”那男人声音诚恳的说道。
“呵呵,先生这些年守着谷中寸步不离,如今倒是不担心了。”楚梵音语带轻蔑的说道。
“夫人的话倒叫老夫惶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寻夫人的下落着实费了些功夫,然,这些年夫人也不曾离开此地,夫人不肯告知,老夫亦未寻到踪迹。想必以夫人的聪慧必是收在妥帖之处,跟着夫人也算是老夫对旧友有个交代了。”男人对此情景倒是没有半分恼怒。
楚梵音见状道:“靳岚,倒是算漏了你。”她本就是个极为灵透的人,性情虽执拗,却非不能转弯。她从不肯飞蛾扑火,所以一退再退。故而十年偏安一隅,满是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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