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楚潇阳很赞同李策所说的,其实现如今最主要的就是没有兵。
李皖听后,沉默不语,脑子里想着如何能解决这些问题。
李策二人在一旁商量对策,李皖则一言不发,过了片刻,李皖起身离开。
乾清殿上,楚寅安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皖,笑着说:“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可是想明白啦?”
“陛下,臣想驻守边关。”
楚寅安似乎早就想到了,低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此事过几日再议。”
“可是北疆等不及了,若是再耽搁下去,会出大事的。”
“阿皖,我知道,你救他心切,可此时无兵,难不成你孤身一人前去?”
“陛下,臣早已想好对策,臣可沿途招收兵马,一千人足以。”
“一千人?没有训练,这就相当于一盘散沙。”
楚寅安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此时的李皖不理智,所做的决定必须再三斟酌。
李皖知道楚寅安此时的担忧,可自己分得清楚什么是失去理智,什么是意志清醒。
“陛下,臣心中虽然担忧将军,可事关百姓大局,必然不会冲昏头脑,臣恳请陛下,让臣去北疆。”
楚寅安心里依旧担心,可自己一直都很相信李皖的能力,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心腹。
楚寅安最终还是同意了,颁发圣旨,命其前去北疆平乱。
接到圣旨,李皖不敢耽搁,连忙动身朝着北疆赶去。
赶到涴州时,已是半月后,今日的涴州,没有了摄政王的余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守城的人,一看到李皖,就连忙跑到巡抚所在的府邸汇报,涴州巡抚是刚刚上任的木秧,木秧一听到李皖前来,便连忙赶出来迎接。
青岙城一别,便是四年,这四年中,李皖的声望越来越高,大家闺秀都争相嫁入李府,上门说媒的人更是多的数不清。
巡抚衙门门外的街道上,不知不觉就围了许多人,李皖一身青衣长袍穿在身上,戴着简单的金冠,拿着折扇,站在那儿,正应了那句话,“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木秧先行行礼,开口恭敬道:“下官木秧见过李大人,不知大人到访,理应到城外迎接,真是下官的疏忽。”
“木大人说笑了,本官是来看看旧友,何须行此大礼。”
木秧早已听闻京城之事,也知李皖不会无缘无故的绕到涴州,当下不再多言,带着李皖进了大堂。
木秧之女木清娆前两年便嫁了人,留在了汴州,如今的木秧孤身一人来到涴州,平素鲜少与人来往,更不喜官场上的那套做派。
二人喝了会儿茶水,木秧便直接开口道:“北疆之事,下官早已听闻,可如今的涴州几乎都是灾民,摄政王的余孽刚刚清除,人心动荡不安。”
听到这儿,李皖心下就有几分明白了,开口说道:“不瞒木大人,此次前来,我只是来征召有愿保家卫国之人,不会乱抓人,木大人放心,涴州的百姓,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李大人的为人,下官还不清楚嘛,北疆的事,南疆的事,下官虽然身处朝外,可却都知道。”
看着眼前的人紧皱眉头,李皖开口说道:“木大人,这朝堂上的事,远不如咱们想得那般简单,南疆有晋安王和文将军,北疆有霍将军,无碍的。”
“是啊,晋安王爷、文将军和霍将军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此次只要平定了北疆的叛乱,天下便可太平,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
李皖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放宽了心,霍文璟的能力,自己还是见识过的,这四年里,与大楚也是打过几次仗的,次次都是大胜。
时隔一年,大楚大举进攻,定是大周内部出现了叛贼,此人不用想都知和摄政王余孽脱不了干系。
在涴州待的几日,李皖招了近五百人,正打算带着大部队离城,就听到捕快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巡抚衙门的大堂上,李皖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年,有几分惊讶的说:“津芷,你来这儿干嘛?”
楚津芷向前走了几步,笑呵呵的说:“阿皖哥哥,就带我一同去北疆,好不好?”
楚津芷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看着李皖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几番祈求后,李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算是答应了。
连忙写信送进京城,随后,带着众人朝着汴州走去。
宁鞍城外,巴洛早已带人在外恭候多时,李皖在涴州征兵的事情,早已传到巴洛的耳朵里。
朝着李皖行礼后,巴洛开口说道:“李大人,客房已经备好,还请李大人进城歇息。”
“巴大人,许久未见,风采依旧,现如今这汴州,是越来越好了。”
巴洛笑了笑,抬眼看到站在李皖身旁的少年,见其气度不凡,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晋安王府的小郡王楚津芷。”
李皖这样一介绍,巴洛连忙开口道:“下官参见郡王殿下,殿下一路辛苦了。”
“巴大人不必多礼。”
楚津芷这几日心情激动不已,只想赶快去到北疆,想到临走之前,自家堂兄楚潇阳所说的话,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李皖的身边。
汴州的夜晚,还是和四年前一样,那时候,有万煊和白江沅陪在身边,记得四年前五安山发生事情的时候,要是没有白江沅的粮库帮助,如何以静制动。
想得正入迷,小喜子便从院子外面赶来,开口说道:“公子,白公子来了。”
“白大哥来了?快快有请。”
当白江沅从屋外走进来时,李皖一时有些诧异,如今的白江沅看起来比以前更加高大,走进来时,眼里含笑。
“皖弟,许久未见,还是那般俊俏。”
“白大哥就没有别的要夸了,小弟这几年别的地方也长进不少。”
听到李皖的调侃,白江沅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说道:“也对也对,如今的皖弟,可比四年前长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