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泽透明,这是李皖看到这把玉扇时想到的词语。
“这是我在北疆淘的,质地可是上乘,怎么样?够意思吧。”
万煊的声音传来,李皖忍不住笑出了声,开玩笑的说:“你拿这么好的东西来,有何企图?”
“企图嘛,说有也有,说无也无。”万煊说出这番话后,也不等李皖开口,就又说道:“要是能让我在此地住上几日,我就满足了。”
李皖早就猜到,即便他不说,自己也要安排他住的地方。
就这样,腊月二十五的这一天,李皖的巡抚衙门多了一位喜爱红裳的客人,这一住就是两年。
两年里,汴州从一开始的贫穷州府慢慢走上正轨,李皖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在当地施行各种策略,同大伙一起制作各种农具,发展当地的农业。
眨眼间,李皖已经长成十六岁的姑娘,身着男装,站在那儿玉树临风,儒雅的气质自己就钻了出来。
这日,李皖出门打算看看大家刚做好的水车用的怎么样,人还没到府衙门口,就听到府外传来一阵敲鼓声。
“何人击鼓?”
李皖看着跑进来的小喜子开口询问,小喜子气喘吁吁的说:“公子,是一女子前来申冤。”
“升堂。”
巡抚衙门的大堂上,肃穆的气氛令跪在地上的女子不由自主的低头。
李皖一身官袍端坐在红椅上,开口说道:“堂下所跪何人?”
“回禀大人,民女木清娆,家住青岙县,是青岙县知府的小女儿。”
“哦?青岙县?木大人呢?”
“爹爹被人关起来,不让外人见。”
李皖心怀疑惑,初来时,这青岙城在五城中最贫苦,李皖派人调查后,得知青岙城的知府木秧为人正派,深受百姓爱戴。
去年入秋,李皖乔装打扮出行五城,以便了解收成情况,谁知在青岙城被人诬陷,木秧巧断案,洗清了李皖的冤屈。
小喜子见李皖半天不说话,小声提醒道:“公子。”
李皖回过神,看向木清娆,柔声道:“木姑娘先起来,咱们慢慢说。”
木清娆被婳儿搀扶起来,坐在左边的椅子上,看向李皖缓缓的说:“大人,这件事情要从四个月前说起……”
原来,四个月前,木清娆听从李皖的命令,在青岙城引入一些布商,根据本地的情况,专门销售特有的棉布,增加老百姓的收入。
其中,有一家布商自称是“皇商”,不缴纳该有的税费,后来,竟伙同青岙城的府丞大人将木秧关进大牢,罪名竟是贪污受贿。
“啪!”李皖气的猛拍一下桌子,生气的说:“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府丞竟将知府大人关进大牢!”
王捕头见李皖气成这副样子,开口说道:“大人,府丞就是负责监管知府,以防知府做出出格之事。”
“本官知道,但扣押朝廷命官给的事,难道不应该向上禀报吗?”
王捕头不语,按照平时的做法,自会上报给上级,可律法里规定的是,只用上报刑部,再由刑部上报陛下,最终由陛下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