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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尘缘

一大早,皇帝的脸就很难看。听说,边关的快马今夜丑时就到了,看来是带回了天大的坏消息。唉,何其可怜!众人昨夜才喝过美酒,今日眼看就要面对江河破败。

坐在皇位上的仁宗南龙恩看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每个人都垂首噤声,生怕自己成为他暴怒下的替罪羔羊。倘若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故弄玄虚会不会以为他疯掉了?!

轻咳一声,他开口:“边关来报,战事紧急,希望朕即刻派兵支援,可有哪位爱卿主动请缨啊?虽说此去凶险,不过,如果真有不幸,朕定当厚待爱卿的遗孀子女。”

他这么做是存心让人不敢请缨吗?雷狩心中沉吟,看向堂中的龙旗。

龙旗闻言蹙眉。他这话儿似乎就是为了说给他听的。现下的朝堂人人明哲保身,想要挑出为国身先士卒的将士不是没有,而是,他这样明白地说出来,似乎就是专门为了处决某个人而刻意准备的。倘若有人主动请缨,不久摆明了自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吗?那么,他等的是——他吗?是因为他知道了昨夜的事,还是他早就厌倦了他的管制?

他自问,的确是牵制他——太多了,也太久了。只是,就这样死了,随心,他的随心怎么办?

刚想开口,已经有人提前上前,“皇上,雷农愿意主动请缨出战。”

南龙恩目光凛凛,“雷将军当真是忠勇之士,不愧是我南德的栋梁。只是,雷将军刚刚新婚燕尔,此时,便要奔赴战场。倘若真有不幸,你让我对升平如何交代?”虽说升平因为没能嫁给郑文修闹得死去活来,可是,雷农也不必因为这种“小事”主动求死吧?

雷农沉声,“皇上,雷农只能对郡主终生负疚了。”

南龙恩看向雷狩,发现他脸色着实难看。看来传言非虚,升平是不准备与雷农冰释前嫌了。这雷农也真是委屈,为何偏偏被他挑中来做这个出力不讨好的小驸马呢?不过,他怎么看都觉得雷农合该是升平的良人啊。难道是——月老搞错了?

“罢了罢了,雷将军的心意朕已经明了。”南龙恩摆着手,皱着眉,“雷将军的确是我朝不可多得的良将,此刻,大敌当前,也确实该去。只是,雷将军已经多年未曾外出迎战,此番大劫,绝不是逞匹夫之勇便成的。现下可有哪位能臣愿意辅佐雷将军啊?”他故意将“辅佐”两字咬得清晰,他不该是这样鲁钝的人吧?!

“皇上觉得下臣如何?”又有人出来搅局。

南龙恩不悦地看过去,果然看到相当令人讨厌的嘴脸。司空奢。王叔亲自为他挑选的文武全才,可是,他怎么看都觉得司空奢长着一副卖国求荣的嘴脸。倘若不是被王叔制住,他那双贼眼八成要满是轻浮与下作了。他从没见过哪个人可以长得这么——人尽可妇!

雷狩许是看出了他的不悦,手轻轻地抬起,点了下他的后颈。

龙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皇上,司空大人年纪尚轻,不如,就让老夫辅佐雷将军奔赴战场吧?”

南龙恩差一点要为此露出笑容,怕又被众臣视为奸计得逞只得端着严肃的面孔,“王叔是我南德的左膀右臂,怎么可以亲自带兵?”

龙旗看向他,“臣自认是眼下皇上身边最懂得皇上心思的人了。臣上战场正犹如皇上亲征,何愁外患不除?”

南龙恩舒开眉心,“王叔所言极是。您当真是眼下朕最能信任的人,亦是最懂朕的人了。所以,朕的心思应该也是瞒不过你的。”

龙旗闻言一震,他的话里似在传递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懂了。

南龙恩轻叹,“如今朕真的是心力交瘁。昨夜,姑母不幸染上风寒,朕一夜守护在侧,忧心不已。能有王叔和众位爱卿为朕分忧,朕实在感激不尽。”

众位大臣赶忙垂首,“能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

龙旗望着南龙恩,忽然懂了。原来,他比谁都懂。原来,他早就可以独力撑起这天下了。

四目交接,南龙恩起身,“王叔,南德——靠你了。”

龙旗垂首,“臣自当肝脑涂地,抱皇上知遇之恩。”一滴泪差一点滚出眼眶,龙旗赶忙闭上眼睛。龙恩,你的心思我懂了。我的心思,你想必早就洞察了吧?

南龙恩转身,雷狩赶忙随在他身后,然后为他执起龙座后的纱帐。执事的宦官宣布退朝,然后,众臣纷纷散去。

他开口问:“他走了吗?”

雷狩将他推进内室,轻声开口:“他哭了。”

南龙恩握着腰间的荷包,“如果是我,我熬不过十五年。如果是我,我不做王叔。如果是我,我不要天下。”

雷狩沉声,“龙恩,你不是龙旗,所以,你不知道,他能熬过十五年,他能做王叔,是因为他能给你最好的就是这个天下。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雷农与龙旗领军出征的当天,华天年便被急召入宫。他还在为南龙恩当日朝堂上的一席话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被召入宫,他不明所以,却是心生疑窦。南龙恩从来没有单独见过他,可是,他对他的眼神却带着莫名的恐惧。仿佛,在他面前,他早已是无所遁形了。

御书房里一灯如豆,高高的奏折几乎掩住了南龙恩仍略显瘦弱的身躯。这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可是,他的谋略与光华已经是常人所不能。他越来越像他的先祖,虽是不动声色,虽是气定神闲,眼神却可以张开一张网将人捆缚其中。

“皇上,”宦官通报后,华天年躬身向前,避开了不远处那熠熠闪光的眸子。

南龙恩抬眼,含着一抹笑意,“华太医来了。近日许是政务缠身,不知为何,朕总是心口郁卒,不知华太医可知道是何原因?”

华太医仍是垂着头,“臣下不知。”

南龙恩从龙椅上起身,踱到华天年身前不远处,“华太医,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这郁卒的毛病怕是从我出生起就落下了。”

华天年猛地抬头,望进南龙恩眼中。他仍然在笑,眼神仍是那般温和,但是掩藏在深处的火光却足以烧灼他了。

“臣——不懂。”华天年心下一惊,慌忙把头垂下。

南龙恩轻叹,“华太医,也许是朕太爱听信谣言了,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呢?他们人前对你毕恭毕敬,人后却又对你使出阴险招数。朕本是不懂,一个小小的太医何等无辜,怎会引起这般众怒?可是,看到姑母,看到王叔,朕却忽然懂了。”

华天年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却是波澜不惊,“既是懂了,又为何对我手下留情?”

南龙恩迎上华天年的眼睛,“姑母也懂,可是,她也手下留情了。朕问过她,她不答,想必这个答案只有华太医可以给朕了。”

华天年咬着唇,怕被南龙恩眼中的恨意吞噬。他是南家人,他懂得怎么让人生不如死。

南龙恩微笑,“华太医,龙恩不懂,既然你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为何不彻底毁了南家?本来,华朝年有绝对胜算的,可是,你却宁愿毁了他也不要成就大业。你为的肯定不是黎民百姓,天下社稷,那么,你为什么那么做?还有,玉小姐身中剧毒,你又为何对她见死不救?也许,你是真的对玉小姐无情,可是,当玉小姐活过来,第一个赶到的人却又是你。华太医,你真的留下太多破绽了。而识破这些破绽,却花了我们十五年。”

华太医沉默不语,明白大势已去。

南龙恩继续说道:“华太医,其实十五年前,你就已经只是一介凡人了,是吧?所以,即使你知道华朝年命不久矣,却也是无能为力,所以,你要他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要让他死在南家手里。而这样,刚好可以保全了你。至于玉小姐,龙恩真是替她不值。她那么真心对你,你却狠得下心,那时,你想到的仍是自己吧?”

华天年仍是不语,何必同他解释?何必同他解释他多么不忍,又何必同他解释玉夕烟让他多么痛彻心扉?他一生改了多少人的命盘,偏偏最爱的两个他却改不了。这大抵就是惩罚了,惩罚他恣意妄为,惩罚他违背天意。

南龙恩看他不动如山,“华太医,朕不会追究你的隐瞒,亦不会亏待华家。朕只要你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可以保华家祖业,亦可以保玉小姐不死。”

华天年直直地瞪着南龙恩,那眼里的血红几乎喷出火来。他算得出玉夕烟会有大劫,却不想这劫难竟还是因为他。为什么南家人非要这么心狠?

南龙恩回视着他,“华天年,饶恕别人亦是饶恕自己。我饶恕你,所以,也请你饶恕我的姑母和王叔。”

他说“我”,而不是“朕”。

华天年转身离开,南龙恩脸上缓缓浮起笑容,就算威逼利诱,就算草菅人命,他亦是顾不得了。

雷狩走上前,扶住他虚软的身子,“龙恩?”

他看向雷狩,字句清晰:“即刻下旨,长公主南随心身体已无大碍,即日起程去山中静养。华天年救治长公主有功,特封为护国公,赐婚玉夕烟,婚期定在下月初十,大宴十天。”他要专宠华天年,然后,用他来牵制满朝文武。既然他可以骗过南家十五年,那么,他就一定有本事骗过群臣,骗过天下。他,必须能。

大军已经行进了十天,一路上草长莺飞,人民安居乐业,丝毫看不出战事在即的讯号。雷农直觉有异,却猜测不出到底为何。

大军行至边陲小镇,稀疏的村落看起来才稍显萧索。四处的蒿草看得出常年征战的荒芜,却不见因为战事逃荒的流民。是边关将士在说谎,还是——皇上在说谎?

远远地,一路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边陲大军的将领刘汉志。

雷农赶忙迎上前去,“刘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刘汉志亦是一头雾水,“十日前我已经派人前去京城覆命,难道是将士出了纰漏?”

雷农正要开口,被身后赶来的龙旗抢先,“刘将军,此番前来并不是主要为了战事,不过是在朝堂之上掩人耳目罢了。皇上得知此处因为连年战事早已荒芜,所以,特派我等前来,助刘将军一臂之力。长年以来,此处驻扎的将士因为天高路远,免不了饥寒交迫,所以,现下趁着天平盛世,边关和平,咱们何不驻扎下来,在此安居乐业?这样一来,将士们既能保卫边关,亦能享受天伦之乐。”

雷农与刘汉志皆是目瞪口呆,既是如此,那皇上何必在朝堂之上说得像是有去无回?

愣了好久,倒是刘汉志率先回过神,“那还不容易?咱们南德本就是四下沃野,处处良田,待我等齐心协力,定能打造出鱼米之乡。”到时这边陲小镇也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了。他可是受够了餐风露宿的日子,如今,安居乐业怕是天下将士唯一的期盼了。

龙旗点头,“好。皇上启程时特意请了一位农学家与我等同行,咱们暂且与他商议开荒僻地,稍后咱们再商议边关镇守之策。”

刘汉志得令,与大军一齐赶回营地,只剩雷农与龙旗。

“雷农,我老了,”龙旗看着四下,“以后,南德要靠你了。”

雷农蹙眉,“王爷,难为您十五年不离不弃。若换作雷农,怕是不能如此的。”

龙旗笑,“雷农,如果今日龙恩换作升平,你亦是不离不弃的。当年,你从我手中接过升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可以守护她一生了。她还小,所以,她以为她对你只有孺慕之思,而你,只能再忍受几年她的有眼无珠了。”

雷农点头,轻笑,“王爷,这话要是文修听到,怕是要捶胸顿足了。”

龙旗翻身上马,“我哪还去管那臭小子。”

雷农拱手,“王爷,一路平安。还有,与夫人相偕白首。”

龙旗笑,“这次怕是逃也逃不掉了。”

雷农突然跪下去,“王爷,请受雷农一拜。”

龙旗看着雷农的发顶,掉转马身,“雷农,好好对待我的龙恩,还有我的升平。”

雷农没有移动,不敢抬头,怕眼中的热泪丢了堂堂男儿的脸。直到马蹄声渐渐了无声息,他才抬起头来。

这一次,他们再也不必顾虑天下,顾虑南德。这一次,他们只有彼此就够了。

他们不在京城,所以,他们不知道,龙恩已在远处遥望他们,跪谢天地,跪谢他永远叫不得的爹娘。

“雷狩,你说他们见面了吗?”龙恩站在天养阁的假山上,看着远方。

雷狩点头,“到了。你爹牵了你娘的手,去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茅舍,然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完—

后记

林澈

这个故事,写了很久。写写停停,写写停停,连妹妹都总是问我,怎么还是看不到结局?

不是没有结局,那结局早就已经想过一百遍,只是,却无法下笔。很怕自己写不出自己想要的结局,也很怕自己会哭。

可能,写久了会有特殊的感情,所以,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却让自己总是哭了。

在书中,华天年说道:“既然爱不得,恨不得,活下来徒增折磨。”所以,他宁愿亲手杀掉哥哥,也不要让他痛彻心扉。然而,他却仍是不懂哥哥的心思的。那是爱至深的人才会懂的。也许,最后,他懂了,可是,只剩懊悔。

而,龙旗与南随心,又岂是区区懊悔可以比拟的?他们始于谎言,又为谎言所苦,为谎言所困,这是我对他们的残忍,又何尝不是他们对自己的残忍?

好在,他们的情终是真的;好在,他们的爱终是真的。也许吧,他们的真实真得不如虚假真切,但是,真正令我心疼的却是他们隐藏在虚假之后的那些真切。之所以隐藏起那些真切,何尝不是因为我爱你太深?何尝不是因为我比你还痛?何尝不是因为我们近在咫尺却只能相隔天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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