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漫长难熬的冬天,总算要过去了。
“娘娘,有你的信。”
还未进门,常年给我送信的小兵就钻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喊我,手里躺着一封书信。
娘娘亲启——是红花的笔迹!我忙推门进去,颤抖的将手中的书信拆开,事关我塔塔事业的第一峰啊…
好在,红花说,玉佛苑的生意奇好,开门短短几日营业额达了两千两,刨去人工成本,还有一半的剩余。
我算了算当下大秦的经济能力,我的娘,这简直就是暴利啊!一时间,我脑子短路得不能运转。
一个星期挣一千两,一个月就是四千两,这比凤相一年的薪水还多上一片啊!商人果真吃香。
我摸了摸脑门,但是,红花在信中提到,店中的工人们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一天下来捞不着一口水喝,六七天的时间里大多数人都瘦了一圈,工人们已经在反映,这样下去,就算有钱,也没有命花。
遇事处事,这是我一贯的原则。
“绿萝,来,替娘娘准备纸墨。”,我往案前坐下,绿萝在一旁替我研着磨,将宣纸铺开砚台压好,绿萝递来一只毛笔,“娘娘,给。”
我接过来,来头便落了‘红花’两字,正想下文要如何理通顺时,便撇眼见绿萝盯着我的宣纸看得十分认真,唔,我咬了咬笔头,她是小皇帝的人,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绿萝,你先下去准备晚饭吧,等会儿皇上就该回来了。”
绿萝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她低下头,没有回我,也没有起身。
这…变化太快,措手不及。
“绿萝…是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下去休息休息…”,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她胸前的金镶叶晃来晃去。
“是不是这些日子累了,要不娘娘给你批几天假?”
她仍旧是不说话,低着头,看不清脸。
“莫不是担心白鹄了?放心,这战事很快就消停了,白鹄隔些日子就回来了…要不我现在就让他回来…”
“娘娘!”,她打断我的话,又起身,小脸惨白,嘴唇紧闭,眉头一皱一皱的。
我想逗她笑笑,便说了句东北话:“咋的啦姑娘…”
她向我抛开一波伤心难过的眼神,我心里一虚。
“娘娘你可知道,每次你想支开我时,都是用的同一个理由。”
唔,是吗!只用了煮饭这一条理由?!啪,重点不在这儿。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往屋外走去。
“哎,绿萝等等…啊…”,动作太大,小腿撞到了案角上,疼得我一抽抽,绿萝回了回头,又转身离开。
我捂住小腿,疼得直吸冷气,“绿萝…绿萝…”
好久好久,疼痛终于缓了过来,这时去找她,也不知道也说什么,罢了,先将手头的事做完。
于是提笔回信,将信中提到的问题一一写出对策,有些棘手的问题,还多写了几种方案,毕竟要走适合大秦的社会主义道路,路途遥远我不能掌控,能供红花依实际选择为好。
“来,照例发回去。”
“是,娘娘。”
我伸了伸懒腰,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刚跨门进去,身后便想起沉重的铠甲声,“娘娘,皇上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还要我去亲自迎接不成。”,我嘟囔着,往椅子上挪。
椅子还没挨到,身子一斜便被身后之人拉入怀中,一个直直的吻便落了下来,薄凉的唇贴上来,舌头划过唇线,像在细细的品尝。
“你干什么!”,我伸手推他,力气也不大,却一把将他推到了椅子上。
他的身上,都是鲜血,肩膀处的铠甲已经被划破,这战事,究竟有多猛烈。
我脑袋一轰,“有没有哪里受伤!”,我蹲下去,翻着他的衣裳。
小皇帝轻轻的将我的手握住,因为我是屈着身子,所以刚好能与他的目光平视,他浅笑着,“别乱动,朕今晚可没有力气折腾你…”
唔,这不争气的老脸一红,“告诉我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里…”,他捂住胸口。
“让我看看!”,我去抓他的手,他忽的一下将我抱入怀里。
壮士,我敬你撩得一手好妹儿!
“别动,让朕抱抱。”,他将脸贴着我的脖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熟悉的味道…”
……呸!
算了算了,我捋了捋,“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小皇帝在我耳边蹭了蹭,“好,不过你要等会儿,朕身上太多鲜血会让你不舒服,先去洗洗…”
“昂?”,我小心脏一扑通,迷茫的将他望着。
他大手一挥,脱去了肩甲,“来人,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