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再打呀!你不是很厉害吗?呸,我和王波刘宁三个人竟然都打不赢。尼玛,这次我们8个人还打不赢你一个吗?”
一个无人的郊区,八个染着头发一身地痞流氓各自拿着家伙围在我身前,我坐躺在碎石子地上,背后靠着电线杆,两只手无力的垂在胸前,头也偏在一旁,额头滴答滴答地流着血。在我左侧留着长发染着黄毛的家伙皱眉的对旁边的瘦个子流氓吐槽着:“真他吗晦气,我说刘宁,以后能不能不要惹麻烦,别人不就是在我家网吧上网不让给你位置你非要拉别人出去打架,还他妈被这小子掐着脖子按在墙上。昨天晚上我们三个拿家伙还干不过这小子,真他吗丢人。哥,姐,现在怎么办?”说着看向站在中间的一对男女。“他已经彻底废了,扔河里喂鱼吧,不然终究是个麻烦。”中间明显是头目的男混混说到。弯下腰捏着我的脚踝把我拖到在地上看向另一个高个子“你来帮我一把,其余的人把这里处理一下。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放心吧,这荒郊野岭的没半个人,就算有人刻意来找也不会发现什么的。他还挺硬气的,这么多人拿钢管砸他竟然没吭一声,没大喊大叫真是意外,还让我们挂彩三四个人,要不是刘宁这三个混蛋和他闹着么僵我都想拉他做小弟了。。。”
头部着地,手拖拉在后方,已经感觉不到全身的疼痛了,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肺部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呼吸着少量的带血腥味的空气。艰难地睁开右眼看着星空,晴朗的夜晚真美。
“好啦,就这儿扔下去吧,这新建的水库已经灌满大半水了。保险起见,拿他衣服绑个石头沉下去。”看他们利索的在我身上绑了一个石梯的长条石,显然他们不是这样第一次干了。
“咚!”
当随着石头落在水面的时候,身上突然恢复了知觉,剧痛随着水刺骨的冷传遍全身,忍不住哼一声,四周的水汹涌而来,涌进我的鼻腔,涌进我的大脑,突然很恐惧,恐惧我将死亡。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啊!”猛的睁开眼,看着十平方米的小屋和窗外的阴雨,确认了我是在做梦。双手捂住头,贪婪地呼吸着无味的空气,很怕再次体会到那种痛楚。“叮叮叮!!!”手机闹钟还是不厌其烦地响着,伸手摸向床头柜的手机,滑动手机关闭闹钟。爬出被窝背靠着床头,拿着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气喝掉杯中的凉水。
我叫周俊,24岁,一所渣渣大学毕业,现在是一名苦逼的程序员。每天加班至深夜也没有加班工资,累死累活没车没房没存款,单身多年没恋爱。每当阴雨天夜晚都会重复做着那奇怪的梦,每次做梦醒来就像我以前亲身经历过似的,但是我的记忆中却没有那一段经历。我从小就是一个不爱说话且害羞的男孩,不主动惹事,小学初中学习成绩班上前列,载着老师和家里人的期望翻船在网吧的游戏中,高中利价(比其他分数线达到的学生给更多钱)读县里面排名第二的高中,前两年班上名列前茅,高三那一年固执己见,请假一年跑去学习艺术,不用说了,翻船了,高考考了392分,刚好比专科线高几分,家里也就彻底对我失望了,我在家也就不受待见了,似乎所有人都对我不满,我也敬而远之,大学之后远离家乡,到达一千多公里外的浙省工作。
我的人生没有太多跌荡起伏,除了初三升学考试后的一个星期,我完全没有一点记忆,听家里人说我初三升学考试后为了躲他们跑出去离家出走了,后来还是在一个雨夜后的清晨在爷爷他们老家的门前发现的,他们说发现我的时候双目无神,直到爷爷叫了我的乳名我突然晕过去。后来把我送到医院检查治疗,检查结果是体力不支、营养不足,休息几天就好,他们问我我消失的这几天去哪儿了,但是我根本无法记起我那几天做什么去了,后来它们没问出什么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