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做的饭是最好吃的,没什么调料,就有点盐,油,自己家种的青菜,无污染。几年后难得吃到了。环境污染在以后我们是深受其害。酱油,醋,这些是奢饰品,来了客人才会用,能少用点是点,毕竟要钱去买。但就这样我也觉得好吃,这也是我长大后经常怀念的味道。
我家有三座房子,在这座山的另一面,剩下的两座在山的对面。就是大山的两面吧,正面跟反面。两座挨得很近,就是作为现在祖房的那座和爷爷修的一座房子,祖房只有两间,但是个大四合院,我原来住过那但是没有映像,祖父死得早,死了之后那房子也就没人住,另外一座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我说的家了,修了12间,一个正堂,两个偏堂,我家和小叔家一人一边,一边四间。但也没分的那么清楚,只是农村有那个说法:说是儿子成家了必须要分家,不然会闹矛盾。
家里其实也没多少人,姑姑出嫁之后,爷爷又经常不在家,小叔读了初二就没读书了,我爸也是,我也读了个高中就没读了,好像我家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爸爸没读书后就去外面打工去了,不久后小叔也去打工了,年轻人很少留在家里,都希望出去干一番事业,但真闯出来的很少。所以我家一般是我和奶奶两个人。家里面的所有事一般都是奶奶操办的,除非碰到了什么大事,奶奶才会叫我去哪里去叫爷爷,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在我的映像里没几次。
现在的房子才是我的家,另外的两座我觉得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但长辈们看的很重。这个家是爷爷修的,爷爷在我长大后经常用这件事来激励我,说在那个年代能修这么大的房子是多么的不容易,遇到了多么大的阻力。那是爷爷觉得能自豪一辈子的事,但对我来说很难理解他的心情,毕竟我不是他那个年代的人,没经历那些事。那时只觉得在大山的时光是美好的,尽管会有一点的这点那点的不好,但那又怎样呢?是我的家,不是吗?家里没什么家具,有一个书柜,四五口大箱子,装稻谷用的。四架木床,一个大木桶,什么犁啊,打谷子用的板桶啊就不说了,在那时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不像现在的人,好多人都不认识了。大木桶是用来装腊肉的,木床是下面用稻草铺一成,再用凉席,最后用被子。现在因该很少见了吧!这些东西全都是我爷爷自己做的,爷爷是个木匠,不在家的原因就是去做木活了,挣点钱补贴家用。
我家后面有座坟,听说是一个小孩子的,因为雨天路滑摔下来给摔死了,有次奶奶给我说了之后我很怕,有好久一段时间都不敢去屋后面玩。我记得有次农活忙,奶奶做到20点才回家,但天18点就黑了,家里又没电灯,我一个人听着山间虫叫声,鸟叫声,狗叫声很怕,就躲在油菜杆里面,怕鬼!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我小声的叫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小叔的名字,没人应我,然后闭着眼睛慑慑发抖,不知道怎么着就睡着了,还是听见奶奶的叫喊声才醒来。没敢给奶奶说这事,那时的我就知道说了也没用,还会被骂!何必呢!这也是那时的猜想罢了。
屋后离坟不远处有棵樱桃树,那里是我的天堂,每次到樱桃开花结果的时候我都会去看,白色的,然后变成粉红色的,再变成青色的小樱桃,我一直等到樱桃成熟。可是我很少等到樱桃成熟时,还是青的,或者红的带一点白色的时候我就开始摘下来吃了,很酸,但感觉很好吃。但现在你叫我去吃的话打死也不干。山上还有很多野果树,野犁,野桃啊什么的。每次到果实成熟时就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最快乐的时光,我们没有零食,没有手机,有的就只有这座山,那条河,那是我们那村的小孩子们最好的玩伴。不会丢下谁,埋怨谁,永远在那。每次我回老家走在那熟悉的小路上都会有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山的欢迎,山的问候,山的呢喃。我们是爸妈的孩子,也是大山的孩子。
因为老家大山很多,所以山就不会取名字,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养育我的大山的名字,只知道每次赶集会走很远的山路,会爬很陡的山,所以每次赶集都是痛苦并有快乐着。不过我很少去赶集,奶奶不要我去。我去了会花钱,而她去却不会,早上6点起床穿上新衣服去,下午3点左右回家,然后给我做饭吃,奶奶也没吃,舍不得。吃一碗面要1.5元钱呢!对奶奶来说可以做好多事了。有我在就不一样,我会说我饿了,然后就在那撒泼打滚,不走,奶奶没办法就会买一个饼或者包子给我吃。奶奶没有,就我有。这招屡试不爽。就这样奶奶就很少带我赶集,我爷爷喜欢带着我,我也最喜欢跟爷爷去赶集了,每次爷爷赶集去就会喝点小酒,再买点卤肉,我就跟着爷爷吃。一句话,跟着爷爷混有肉吃。那时也不觉得爷爷奶奶辛苦,只知道自己玩好吃好,不管不顾。父母打工后又没给家里寄钱,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有事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还是爷爷去接他们。爷爷也总喜欢拿这些爸妈的不光彩的事来教育我,叫我不要学他们。所以我从小就是听我爸妈的故事长大的。对,就是故事,我没听过什么儿童故事,听过的也只有爸妈的一些事了。
去赶集是可以坐船的,5毛钱2人,小孩不要钱,这也是我的一大爱好。每次坐船的时候我都喜欢把脚伸到水里,喜欢那种感觉。现在很少坐了,毕竟现在大多数的时候我都不老家了。好怀念那种感觉!可惜现在也不敢做出那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