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个比较倔强的人,说好听点是倔强,不好听的就是个老顽固。这句话不不知道在心里说过多少次,可还是在他的“淫威”下颤抖的听他说他那些他认为对的大道理,不敢辩驳和反抗。也许今晚是酒喝多了才会这样吧!当时我是那样新的。爷爷是个比较干瘦的人,身高也不高,只有一米六几左右,年轻时也出去飘过,去过厦门,CD等几个城市,他很喜欢回忆他在厦门混的是多么多么的好,在CD混的是多么多么的好,可是没过多久就混不下去回来了,然后拜师做了个木匠,也就在老家安家立命了。
在厦门时爷爷是在一个棉絮厂做工,因为他的老实能干被老板欣赏就被提为主管管理车间,当时听爷爷说那时候他手下有几十号人,做的棉絮都是很好的纯棉棉絮,在那时市场上算得上高档货,和老板称兄道弟,可是因为一天老家来了个老乡来投奔他,爷爷当时没多想就叫他在厂里做,安排他管理成品棉絮,结果那老乡不走正路,做起了倒卖厂里的成品棉絮,又做假账,没过多久那老乡就发现瞒不住了,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爷爷的头上,因为成品出厂爷爷是要签字的,那老乡胃口又大,他倒是推脱了干净,爷爷怕坐牢就在老板没发现之前跑回了老家。至今我家和那老乡家老死不相往来,算是结了仇吧。
回到家里没几个月就跑到CD供销社工作,工作几个月又因为和一个亲戚竞争失败后,就回到了家里,很久都再出去工作过,老老实实的在家务农,可是祖父觉得年轻人这么做也不是个事,就叫爷爷去学了木匠,学成之后就开始在十里八乡到处做工挣钱养家。当然,这些都是我爷爷讲给我听得,不知道他那时讲给我听是要我学会什么?
爷爷经历过很多事,文化大革命时期,改革开放时期,那时候世界的巨变,以及生活方式的巨变照造就了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复杂的性格。改革开放后,生活好了些,爷爷就经常回忆文革时期的事,然后说给我听。我当时不知道他对我说有什么意义,因为我不懂也不能理解那些事所代表的含义,我没经历过所以不懂,也没法感同身受。
当时农村吃盐都是个问题,爷爷就和一个村的大人们就走一百多公里的山路去挑盐,脚都磨出血,然后就这样来来回回走几次,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过来的,那个时候汽车是个少见的东西,不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做事全靠人力,去个县城都是走路,没有公路,全是山路,我听爷爷说那时去县城要走3天3夜才能到达,也许有人会觉得我这样说有点夸张,但那时真实的事实,现在我也知道那个时候他很累,也仅知道而已,但是具体有多累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原来我经常在说说上发表一些动态,说什么很累或失恋了是有多么伤心,得到了几个赞和几句安慰的话其余的就没有了,其实我希望有个人安慰我,听我说。可是,没有那么一个人,我还是一个人该疼的疼,该累的累,到后来我就不发了,我知道发了也没用,何必自已又把伤口在拿出来给别人当笑料呢!我自己舔舔就可以了,渐渐地我变得沉默,变得不合群,有时我也碰到过我把伤心裂肺的事说给朋友听,可是他只知道那是个故事,如此而已,却不知道我是有多么的疼,伤口有多深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外人只能看表面而已。
爷爷给我讲的那些事我也是这样,但他是我人生的引路人是不争的事实,爸妈常年不再家,我爷爷给我规划了他认为适合我的一条道路,他常说人穷志不穷,没钱不可怕,怕的是连志气都没都没有了才可怕,而我奶奶却说他是穷骨头发烧,不知到他们谁说的对。他希望我能成龙,可惜我注定就是一只蚂蚁,小心翼翼的生活,如杂草的我们,不敢探头去吸收阳光,只是命硬,任人践踏而已。爷爷读书少,二年级后就没读了,话说他们那个时候好像二年级已经了不起了是不?他不知道用什么故事来激励我的斗志和教育我,引领我。只能用他遇到的事来当成故事说给我听,不是就用我爸和我小叔的一些事,像他说的一样,我是一棵小树,而他就是为了拉直我而缠在我身上的绳子,可能过程会很痛苦,但那又怎样呢?结果是好的就行了,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个引路人,方方面的。而我的引路人就是爷爷,虽然他没有什么高学历,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一个庄稼汉,但他却教给了我很多人生道理,老师教给我知识,而他就把他能教给我的一切恨不得全教给我,我很尊敬他,他逼着我,爸爸,小叔在人生的路上前行,别看他现在是个瘦小的小老头,而且因为年轻时吃得苦太多了留下了哮喘的毛病,但他在家里有这绝对的权威,我多么希望他的身体能健健康康的。原来读书时他关心我的学习,现在他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今年回家他问我我还能看见重孙吗?我知道他又在操心我的婚事呢,我说可以的,我还希望您帮我带几年呢!他却说我老了,带不动了,从那时起我才意识到,爷爷老了,原来他经常说楼都爬不动了,我还无所谓,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当他爬一楼要休息5分钟的时候,我却真的很无力,岁月不饶人,而我也意识到我20好几了。原来我觉得我还小,所有的事都可以慢慢来,而现在冷静下来却发现有好多事我想做却又不敢做。无奈,却又真实。
就这样,爷爷跟我谈完心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后面见我还是跟原来一样,我得了第一名在时间的淡化下没了踪影,我也如往常一样过着我应有的生活,继续我那无知而又幸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