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床上睡得十分安稳的墨东白,贺锦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心疼。
这孩子也是个不容易的,他们这相处不止是忘年交,也是把他当成儿子一般,疼爱得紧。
若不是自己刚出生的小女儿,实在是和他年龄相差太大,恐怕都有想找他做女婿的想法。
“你这大哥,怕是也找到了属于他的灵药了……”
看着他,贺锦梵感叹道,一直相处的贺之闵,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不懂的。
“那不是好事么,东百哥是开心喝成这样的?”
一边说着,也不打扰墨东白的休息,直接往屋外走去。
贺锦梵这一说,倒是把贺之闵的八卦心给勾了起来,势必要听个痛快。
“那倒也不是,好像是发现得晚了,却已经得罪了人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人给挽回回来。”
“哦?”
贺之闵挑了挑眉毛,这如此精明的人,竟然还会犯下这种错,也怪不得今天喝上这么多酒了。
看来是讨不到媳妇,心中憋闷呀~
贺之闵自以为心中懂了,明明是和墨东白同样没有找过对象的人,却硬生生好像的觉着比人厉害些似的。
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胡须,看着已经关上门的房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等明日,墨东白从房间里醒来,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柔软的被子,拉上的遮光窗帘,把外头极好的日光给遮挡在了外边。
若不是他醒了,那灰灰的光线,是极为适合睡觉的。
“啊~”
酒虽能忘记烦恼,但也是极为伤身体的,墨东白这一喝,直接喝到了没有神志。
也幸亏是他酒品好,只一谓安静的睡觉,平白省了贺医生一家许多麻烦。
只是这早上一起来,那晕头转向的后遗症,着实是难受得紧。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墨东白强撑着身子,从房间里走出,看着在楼下厨房正着坐着菜的鹤曼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事的,醒了,来喝完醒酒汤去去酒气。”
鹤曼把湿漉漉的手在自己围裙上擦了擦,就走过来,看着墨东白那微微有些泛白的脸色有些心疼。
自家那人,也是不该,丁点不看着墨东白喝酒,倒让他喝成这副模样。
贺锦梵:(举双手投降)我冤枉啊~别人要喝,我未必还拦着不是?而且他人本来就白,咋平白让我背了黑锅呢。
被鹤曼在心底埋怨的时候,正巧贺锦梵从外头回来,看着坐在那里的墨东白笑了一笑。
“你看你做的好事,下次别带着人家喝酒了!”
看着自己老公这副德行,鹤曼显然有些没好气,一下子拉着他的耳朵就往上提。
墨东白看着,到也没作声,只十分安静的喝着鹤曼给他做的醒酒汤来。
先不说贺锦梵比他老婆高,还能弯下腰,让她抓的轻松这回事,就单单看他丁点不生气,反而也不问理由。
一直低头赔罪这副模样,就清楚,这只是人家的一点儿下情趣,当不得真。
虽是如此,看着人家,这相处和睦的模样,心头也不住涌上了一股子羡慕之色。
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能这样子相处的人呢?
脑袋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却突然涌上江潇允的一瞥一笑,仿佛清晰可见。
心头就是一惊,连忙摇摇头,觉得有哪些不对,却是一时没想个明白。
等到贺锦梵和鹤曼这口子闹完了,看着墨东白把那醒酒汤喝了个底朝天,鹤曼心里就觉得爽快。
自家老公和儿子,偏偏觉得这醒酒汤太过于苦了,偏又都是喜甜的性子,丁点不想碰的。
若是喝酒喝得多,哪怕是头再疼,若不是往里面放五勺糖,把那苦味都全然盖住,是绝对不会喝下肚的。
虽说也是怕墨东白觉得苦,鹤曼偷偷的放了三勺,有丁点苦味,只是看到人这么捧场,面上也觉得高兴几分。
“我昨天喝醉,没做什么错事吧?”
看着贺锦梵,墨东白很是挂心,他平日里最是有自制力的,难得让自己失去神志。
若是一算的话,和贺锦梵出去吃酒的次数怕是算不清,只是单单指着这直接喝醉睡过去的次数,却也是屈指可数。
“没什么,没什么~”
贺锦梵摆了摆手,看着墨东白那副模样,嘿嘿笑了两声。
只叫看着他的墨东白心底里一阵疑惑,却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怕是贺锦梵觉得墨东白会害羞,哪怕心里好奇,也没有去问,只想这等到时候墨东白亲自求了人家回,在介绍给自己才好。
殊不知墨东白自己也是迷迷糊糊,也只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别人不说,估摸着还是要晚一阵才能察觉得到的。
若是他记得昨晚贺锦梵说的话就好,可惜因为喝得多,迷糊的慌,全然忘却。
而且偏偏说得最关键处,却是已经睡熟了过去,丁点没听着。
“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你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班吧。”
看着墨东白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发直,没什么精神,便开口说道。
巧的是,那上司和贺锦梵有着几层关系,平日里还一起说着去喝酒,对于请个假,自然是放行。
“好。”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不客气,直接应了声,便顺着贺之闵的要求,一起去外头转了一圈。
虽说是别墅,外头自己带着一圈花园,除了一块被弄出了游泳池,供夏天玩耍用。
花园就从后院和前院直接拿栏杆围着,分了区域。
每次墨东白来看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嘴角抽搐,也是佩服他们的想法。
一边是种花的园子,各种花枝招展、含苞待放花朵盛情开放着,上面还带着鹤曼早上浇水时,留下的水珠,格外晶莹。
而另外一边,则是一大块菜园子,各种各样的菜几乎长满了地里,还特地围出了一块,拿网子和栏杆护着,竟是养了鸡!
贺之闵带着墨东白来到这边,先不多说,把墨东白留在外头,自己却溜达到里面,从鸡窝中拿了两枚鸡蛋出来。
“嘿嘿,还热乎着呢。”
看着上面带着一点儿鸡屎的鸡蛋,墨东白有些抽了抽嘴角,明明贺之闵只比他小几岁,却好像是长不大似的,还是个孩童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