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赶紧从凳子上跳起跑到他背后扶住他的肩,“你怎么了?”
听我再三询问很是担心,尉迟卫有些不情愿的道,“约莫是膳食有问题,有些腹痛。”
腹痛?我挠挠头,如果是膳食问题那他此时应该不仅腹痛还会想如厕啊,我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对了今天是多少号来着?好像是十八号,这么算一算我的葵水也就是这几天,而且我有葵水来前腹痛的坏毛病,并且每次腹痛都非常折磨人,十分的难挨。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尉迟卫坦白,尉迟卫却看出我表情的不对,质问道,“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忍不住松开扶住他的手后退一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想你大概是要来葵水了……”
尉迟卫愣了愣,但很快理解过来,脸顿时黑的能挤出墨汁来,他有些咬牙切齿,一摘腰间玉佩拍在桌案上忍无可忍的冲我怒吼,“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
我搓着衣角不敢看他,“这个,我也不知道,只能看天意了……”
话刚说完,尉迟卫奏折也不批了,抓起玉佩就走,我赶忙追上去,想着女子来葵水如何应付他应该是不懂的,我得提点他一下啊,好歹那也是我的身体,可是我刚追了两步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屁股后的长衫面料颜色似乎不对,我赶忙叫住他。
“尉迟卫,你等等,你葵水来了,都弄衣服上了。”
尉迟卫要拉开殿门的动作猛的一顿,身体也不自觉僵住了,他有些艰难的扭头看自己屁股后面,隐约能看见一片小小的暗色,脸色顿时由青转红,我知道,他不是因为害羞,而且被气的,试问当一个男人,还是皇帝身份的男人,有一天他忽然变成了女人,还来了最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葵水,这种羞愤感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啊。
但是气归气,这个门他是出不了了,吩咐奉全备一套干净衣服和够来一次葵水使用的布垫送进来,虽然挨了奉全好几个古怪眼神,但我还是撑住了没有透露分毫那是给尉迟卫准备的。
等衣物和布垫被送进来关上门,我简单和尉迟卫说了一下怎么使用这个布垫以及来葵水期间的饮食忌口后自觉的走到屋子的另一头背过身子等他更衣。
尽管尉迟卫脸色黑沉濒临暴走,可他还是不得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他的裤子下就要血流成河了,别被人怀疑小产那就不好了。
背过身子我等着尉迟卫换衣服,一边又觉得好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有一天我居然要回避自己,不能看自己的身体,难道真正该捂着眼睛不准看不准摸的人不是尉迟卫吗?
因为觉得羞辱无颜面对全程观看他窘境的我,尉迟卫已经有两天没有过来御书房批奏折了,其实这是我自己猜的,也因此上报的奏折堆积不少,奉全见我每天坐在御书房却只是发呆看史记而不批折子,心下疑惑,终于耐不住问了出来。
“皇上,您下旨不上朝有事就递折子上报,底下的大人们原就有些疑惑和不满了,怎的这两天却是连折子也不看了?是否龙体不适?不若奴才宣太医过来瞧瞧?”他问的小心翼翼。
我一合手中书籍站了起来,“也是,这么下去迟早都是我遭殃,走,去宣明殿瞧瞧。”
奉全莫名其妙,不明白批折子和宣明殿里的那个姑娘有什么联系,但想到我近来颇为宠她,也就是她不来御书房开始我才变得茶饭不思,就连奏折也不看了,心想我可能是和那姑娘闹了别扭,无法定心看奏章,这么一想还颇为殷勤领路带我走向宣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