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花海,开得灿烂,开得繁华,香风四溢,沁人心脾。
“好香啊!”穆雨泽感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是什么花?我从来没见过呢!”
江宛若摇头,她也从来没见过这种花。
看着很漂亮,闻着很香。
但谁也没去摘,也就是看看,也没人去在意那花到底是什么,便过去了!
走了一天,终于看见了山下村庄,四人脸上都带着欣喜。
“啊,终于走出来了!”穆雨泽欢呼,看向江宛若,他总算把小师妹安然带出来了。
好吧,虽然他什么事儿也没做。
天黑的时候,终于在一户人家住了下来。
“农村人,没啥子好东西,几位贵客将就将就!”农村老汉端着面汤进来,招呼江宛若、辰倾墨、穆雨泽、辰壹慢慢吃,又去端了点咸菜,“这是家中老婆子腌的咸菜,也不知道几位贵客吃的习惯不!”
江宛若笑笑,几天没吃到热汤了,大冷的天喝点下去暖胃。
“不错不错,大叔,咱们走的时候,你给我带点走成不?”穆雨泽大口喝着面疙瘩汤,吃着咸菜,呵呵说道。
老汉一愣,想着家里也不容易,可难得客人开了口,随即爽朗笑了起来,“好!”
老汉家也没多余的房间,让江宛若跟她闺女一个房间,辰倾墨、穆雨泽、辰壹睡他儿子媳妇的房间,让他儿子媳妇去了邻居家挤挤。
老汉家的闺女**妞,十五岁,蛮温厚,又喜欢笑,一双眼睛亮亮的,把江宛若领回房间后,“姑娘,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打盆热水,你洗洗脸,泡泡脚,晚上睡的暖和!”
“谢谢春妞姐!”
春妞一愣,呵呵笑了起来,一扭身跑了出去。
就着微弱的油灯,江宛若看着春妞的房间,虽小,但是蛮干净,一个衣柜,角落里一个长方桌,桌子上有面铜镜和木梳子,一个小木凳放在长方桌下,床不大,床上被子是青布绣白花。
不一会春妞端着木盆子进来,冲江宛若笑道,“面巾是新的,一直都没用过呢,你先用!”
江宛若一愣,也不推辞,“好!”
洗脸洗脚上床,春妞出去倒水,不一会提着一个铜炉子进来塞到江宛若怀中,“刚刚去祖母那拿来的,你抱着暖和暖和!”
春妞说着,犹豫一会,爬上床,挨着江宛若倒下,好几次张嘴想跟江宛若说话,见江宛若不说话,只能憋着气,闭上眼睛,想到身边睡了个大家小姐,春妞很激动,怎么也睡不着,又怕吵着江宛若,笔挺挺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江宛若本想和春妞聊聊,可脑海里乱糟糟的,很多片段闪啊闪啊,怎么也抓不住,脑子一片浆糊,整个人有些冒冷汗,迷迷糊糊的。
院中小屋,三个男人亦同江宛若一样状况,迷迷糊糊,脑子一片浆糊。
翌日清晨
辰倾墨、辰壹先醒来,看了一眼睡在同炕的穆雨泽,微微蹙眉,“爷……”辰壹低唤,不明白怎么还有个男人跟他们同炕。
辰倾墨冷冷看了一眼辰壹,不语,迈步出了屋子,见着老汉,吩咐辰壹给了一百两银票,便启辰出发去雁门关军营。
老汉看着手中的银票,久久回不了神。
江宛若醒来的时候,春妞早就起床,在厨房忙活了许久,穆雨泽也醒来,两人见了都诧异怎么会住在农家,又想不起来,江宛若拉拉穆雨泽,“师兄,你带银子了吗?”
穆雨泽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叠银票,江宛若伸手拿了一张,塞到春妞手里,“春妞姐,这是给你的嫁妆,好好守着!”
“啊……”
春妞愣住,看着手里的银票回不过神来。
等她回过神来,江宛若、穆雨泽早已经离开,春妞不识字,也认不得银票票值,想着是江宛若给她的嫁妆,也不给亲爹妈大哥嫂子看,嘻嘻哈哈跑回屋子,藏了起来。
腊月十五,江宛若、穆雨泽终于回到了逍遥谷。
面对穆雨泽、江宛若的归来,逍遥谷上下一片欢腾,尤其是江宛若带回来的丹药、药材,风寻子、风觅子乐得都快飞上了天。
潘氏喜迎女儿归来,亲自下厨,做了好多菜,要回来过年的几个师兄带着礼物也回到了逍遥谷。
欢庆过后,江宛若被师兄们拉去研究讨论医术,潘氏回了屋子,看着做了一半的衣服,潘氏听了手,抱着衣服哭了起来。
“东宝,东宝……”
江宛若立在屋子外,扬起的手停在半空,慢慢落下,片刻之后,转身去找两位师傅。
“什么?”风寻子大惊。
“我说,开年以后我要出谷做生意,带着我娘一起离开逍遥谷!”江宛若淡定的说着,把玩着手里的暖玉。
风寻子气的,一口气上不来,风觅子忙问,“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还没想好,不过我打算把二位师父也带去!”
风寻子、风觅子一听,顿时好过多了,对于江宛若要出谷做生意的事儿别说反对,相对还很支持。
“既然想做生意,那就去,我跟你二师父是你坚强的后盾,宛若啊,外面的世界流言蜚语多,我跟你二师父呢没打算跟你住一起,只有一个要求,不管你在那个城市置办了房屋,都给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置办一处!”
江宛若诧异,好一会才点头,“好!”
乾辰国元175年秋。
江宛若十五岁八个月,过了年到正月就十六岁了。
秋意浓,冬悄悄靠近。
江南华丽宅院。
丫鬟婆子围着堆,嘻嘻哈哈打闹着,“小姐,小姐你说嘛,你将来要嫁个什么样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