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凉夏话还没说完,身体被狠狠甩在医院的墙壁之上。她五脏六腑都快被摔的移位了,宫望予可不是闹着玩的。
“啧啧,瞧瞧我老婆胆子多大,打破了老公的头,还敢趾高气昂的招摇过市。”
“我不是你老婆,少胡说八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嘴犟,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了,看你还怎么横。”
他将她按在墙壁上,眼神凶恶得像是要杀人,他像是猫逗老鼠一样,一副能给你闻到这消毒水味儿已经算是恩惠的嚣张模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本来也寻思着,你被奕轻城耍了抛弃了能溜到哪去。我翻遍了菁城都找不到人影,你倒好,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我是喜欢辣一点的女人,可不代表,能容忍她的放肆。”
宫望予自然也是看到了秦明月演的那出好戏,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演变成了这个画面,算啼笑皆非吗。
“你都说了我是被他抛弃,你缠着我,难不成想捡他吃剩下的。”凉夏被他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撞到的地方疼的快散架了。
她猜到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过这里是医院,光天化日的,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妹妹,别和你老公逞能。早告诉过你奕轻城不是好人,偏不听。当初我和他,还有秦明月在美国,混一起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啃窝窝头呢。
你相信他,他告诉过你在美国的一举一动吗?”
宫望予满意的看到她一闪而过的惊讶眼神,他微微的激动,就好比拳击手许久没上台比赛,看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会忍不住的兴奋。
当然,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奕轻城,但凡是他感兴趣的,他都想争。
谁来也巧,今天他头疼没有什么吃饭的胃口,就懒洋洋的躺在病床上等着什么时候闲着没事做的狐朋狗友来探望他。
然而就在这时,他居然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从他门口轻飘飘的走过。那个背影他绝不会看错,虽然只是惊鸿一掠,他自己都诧异为什么对奕凉夏这么敏感。
原以为她躲起来靠着奕轻城避开自己的追捕,谁想她胆子这么大,虎口拔牙来了。
宫望予把这一切不寻常的激动反应,归结于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打破头的新鲜感。
这无心插柳的一眼立刻激得他浑身的血液都“腾”的一下沸了起来,人也顾不得后脑还疼着,踩着一双拖鞋就冲出了房门。
好你个小妖精,看哥哥逮着你不剥了你的皮!
“我不想知道。”
见他根本不愿意放开自己,她在他的怀中用力的扭动着,想要拜托他的束缚。
“行啊你,有点脾气。比起那些软柿子,你可好玩多了。”
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两声,尽管对怀中的女人起了猎奇的兴致,但是宫望予毕竟是那种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公子,几时受过这种委屈。
不先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一下,他大少爷的脸面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不顾自己有没有将女人弄痛,大手紧掐着她修长的脖子,连拖带拽的就将这漂亮的美人儿往自己的病房里面推。
他记得大学里有个课程,提到过关于记忆的方法。老师讲了什么他忘记了,有一点记得很清楚。人对于痛苦的事情,会比快乐的事情要深刻的多。或者是恐惧,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
如果你想女人对你记忆深刻,要么让她爱的死去活来的,要么就让她痛的死去活来的,最好想到你就害怕。
爱他是不太可能了,至于恐惧……
宫望予冷笑了几声,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她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倒在里面的床铺上。
这一下没轻没重的推搡撞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凉夏哀怨的趴在偏硬的褥垫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该死的,这混蛋下手有没有轻重。
“奕轻城没给你上过课吧,来来来,哥教你怎么哄男人开心。”
见女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反到不着急了。只见他大喇喇的拉过一张椅子平静的坐了下来,挺直的腰板让他尽管病着也不失做那人上之人的威风。
少爷就是少爷,从小家教就没的说。野归野,混账归混账。但是他人长的不差,身材又高大结实,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衣冠禽兽。
那细长锐利的眼眸,冷硬却拥有立体感的五官,彻彻底底告诉人们什么叫玩世不恭。
但是此时此刻,凉夏被他那犀利的目光慢吞吞的扫过,总觉得这个男人笑得太过阴森、太过渗人。
而且那时而皱眉时而放松的动作令她觉得,他正在思索一些很有趣的问题。比如说该如何将她生吞还是活剥。
光是想着就令她头皮发麻,更何况自己人就在他的床上被他放肆的看著。那么与其等死还不如自寻活路,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你想怎么样?”
清了清嗓子,她勉强从床上支起身子冷冷的望着他。
“你把我打成了这样,你说呢?”
见对方已经处于劣势居然还有胆子叫嚣,他的锐眸闪了闪,心中越发觉得有趣了。
“那是你活该。”
抬起长长的睫毛往男人身上扫了扫,见他穿着一身难看的病号服,头部因为要缝针原本漂亮的黑发被理成了酷酷的平头,上面还贴着一些纱布看上去是挺可怜的。
但是即便是这样,那薄薄的嘴唇角边还挂着招人厌的笑容,凉夏心里对他的厌恶更浓,忍不住将呛话脱口而出。
“呦呵,你再说一遍。”
听了她的话之后,宫望予原本还带着点戏弄的笑容瞬间消失。
不错,他是喜欢女人有点个性,这样玩起来才比较有意思。但是他并不喜欢总是和他对着干的小东西,即便对方是个美丽的完美无瑕的可人儿,也会令他心里不太爽。
“我为什么会砸你的头?追根究底,还不是你自己找的麻烦。你不是第一次欺负靖靖了,上回在马场也是。不是只有你才懂得恃强凌弱,被打只是报应。
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耳朵不好使,这么简单的人话都听不清楚。”
见到他已经因自己的话从椅子上危险的站了起来,并且向自己走过来。凉夏却觉得心中的郁结不吐不快,忍不住呛得更大声。
就算被他找到了又怎样,大不了把她痛扁一顿。在被打之前她可一定要奚落个够本,以免单方面的吃了这人渣的亏却没有还手的余地。
“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那些下三滥的不入流的我就不信你能比奕柔柔还无耻。别说砸你的头,就算是捅死你,我也不会皱下眉头。”
说的冷嘲热讽,咬牙切齿,她抬头迎向由于男人的逼近而在自己身上投下的一片阴影,手中的拳头却已经将身下的床单快攥出一个洞。
“奕凉夏,你知道一个女人成功引起了男人的兴趣,后果会怎样?”
见她死鸭子嘴硬,他的黑眸眯了眯,随后魔爪般的大手突然一把握住女人的喉咙。
那双厉鬼一样的眼睛将她害怕之余的勇敢全部收进自己的瞳仁中。
“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若是得不到,宁可……毁了她。”
“你有病,松开……”
原本赌气的和他呛到底,但是到了最后,凉夏的喉咙却被越握越紧到。以至于后面已经难受到连半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向来残忍,尤其是对自己无法征服了的女人。
其实追女人是很需要时间和耐心的,但是他通常都没有这个耐心。向来都是他喜欢怎样就怎么样,不听话的就要好好惩罚。
现在有女人公然挑衅他的威严,这叫他怎么能放弃这个惩治的大好机会呢?
“我真想把你做成标本,放在我的房间,日日夜夜只有我自己看的见。你说,奕轻城要是找不到你了,该怎么办?”
像一只弓身捕猎的黑豹一样,只见他缓慢而坚决的顺着自己的双手,将她慢慢掐倒在床上的势头爬上了她的身子。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目光凌迟着她。
“你放心,我保证你成为标本以后,还是和现在一样的美。即使是皮肤,也不会有什么褶皱。
以后我专门弄一个房间,放你这种不听话的倔丫头的标本。看看最后,我能收集多少个。”
“你……疯……子……”
被掐的脑袋迅速缺氧,凉夏扭曲着变形的脸蛋,痛苦的向外掰他有力的大手做无用功。
好痛、好难过……真的快要被他掐死了。
“嗯,我就是疯子,那又怎么样?这不是很好玩吗。”
就像是真不怕杀了自己面前的女人一样,宫望予有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也不心软的继续用手劲儿凌虐着她那柔软的颈子。
黝黑的十指深深的嵌进雪白的肌肤里,他一面收紧手指向下猛掐,一面在心里暗暗欣赏这漂亮的搪瓷娃娃濒死时那令他兴奋的痛苦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凉夏的挣扎渐渐失去了应有的力气。原本白皙的脸颊此时已是一片通红,她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柔软的嘴唇也泛起浅浅的紫色。
宫望予脑子一热,真的想掐死她算了。这时他的腰却被人从身后一下抱住,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拖离她残喘的娇躯。
莫名其妙被别人抱了个满怀,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个跟他身材差不多的男人,不然就凭一般人的那块头也是断断扯不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