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刑警队,看见一辆崭新的奥迪车正停靠在刑警队门口。
坐在车里面的人看见楚雄飞的车到了门口,车门打开,一个打扮入时,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她迎着楚雄飞车走了过来,朝着楚雄飞的车招了招手。
楚雄飞停住车,摇下来车玻璃,探出脑袋来问道:“你找谁?”
妇人冲着楚雄飞淡定地笑了笑说:“您是楚队长吧?”
这个女人看似端庄有礼,但是嘴角眼神仍然有股子遮挡不住的傲慢之气。他这个刑警队长跟三教九流打交道,所以非常熟悉这种傲慢之气,他瞅了女人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问:“您是?”
“我叫田玉珍,马宁是我女儿杜玛丽的男朋友,听说他出事儿了,我特意来看看。”
哦,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田玉珍,楚雄飞听说过:宁江市有名的女强人,据说酒量极大,听说能将市里的几个大人物喝到酒桌子底下而仍旧能够谈笑风生镇定自若。
楚雄飞冲着她点了点头说:“不错,我们有些事情需要找他协助调查!”
田玉珍眼神中稍微闪过一丝惊慌,但是她很快便镇定下来,风轻云淡地笑笑说:“楚队,马宁是不是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个暂时无可奉告!”
正在这时候,胡中信一路小跑,慌慌张张地从刑警队跑了出来。
他隔着几丈远便热情地跟田玉珍打招呼。
“田行长,您这个财神爷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快点里面请,里面请!”
田玉珍款款地迎着胡中信走了过去,伸出细嫩的手和胡中信握了握。
“胡局好,担心你工作太忙,所以没有打扰!”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赶快里面请!”
“不必了,我跟楚队说两句就是了。”
胡中信瞪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楚雄飞说:“楚队,客人到了,你还稳如泰山一般坐在车里,实在是不像话。”
楚雄飞这才不情愿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上的丁婕也慌忙跟着下了车。
胡中信赶忙陪着笑脸对田玉珍说:“田行长,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田玉珍赶忙说:“我和楚队初次相识,这也怪不得他。”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说:“胡局,马宁被你的人带来以后,我女儿玛丽一直很担心,所以我过来问问,如果他没犯什么错误的话,还请您多通融通融。”
“田行长放心,调查清楚了马上就放人。”
胡中信说完以后,转过头来虎着脸问楚雄飞说:“你到底调查清楚了没有?”
楚雄飞低声说:“暂时可以排除马宁的嫌疑。”
胡中信瞪着眼睛说:“那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放人!”
楚雄飞转身上了车,胡中信赶紧对田玉珍说:“田行长放心,马上便放人。”
“那真是十分感谢了。”
田玉珍接着又对已经上了车的楚雄飞说:“楚队,那就麻烦你了。”
楚雄飞没有理会她和胡中信,将车停在门口,带着丁婕进了刑警队大院。
不一会马宁便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田玉珍对胡中信说:“胡局,这次多谢谢您了。”
胡中信赶紧满脸委屈地说:“田行长,实在对不住,我接到电话以后便让楚雄飞赶快放人,可是这个犟种愣是不听,还让您多跑一趟,实在是罪过。”
“胡局是斯文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嘛。”
“我几次想拿下他,可是康局始终不表态,唉,实在是没办法。”
“您暂时忍一忍吧,您这个副局长啥时候熬到局长的高位就可以大刀阔斧地改改风气了。”
“哪里有这么容易!”
“胡局,我明天约了赵市长的夫人去美容,到时候我一定在她跟前替你多美言几句。”
胡中信听到这里,脸顿时笑得如同一朵绽放开来的菊花一样,他赶紧说道:“那就多谢田行长了,改天我一定登门感谢!”
“胡局客气了,宁江就这么大,只要咱们多多亲近便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田行长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马宁臊眉耷眼地从里面走出来,胡中信慌忙满脸堆笑地对他说:“马总,让你受惊了,我事先不知道他们带你来刑警队,实在不好意思,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马宁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拉开奥迪车的车门,径直上了车。
田玉珍斜了他两眼,然后对胡中信说:“胡局,今天多亏了你帮忙,改天我一定登门感谢。”
“田行长客气了!”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田玉珍转身上了车,然后离开了刑警队。
奥迪车远离了刑警队以后,田玉珍在路边将车停住,然后皱着眉头问一言不发的马宁说:“他们为什么找你?”
“因为夏彤的事儿,有人拿以前的一些旧事说事,所以他们怀疑我和夏彤被杀案有关。”
田玉珍皱着眉头顿了顿,然后又问:“他们有没有问跟夏久江有关的问题?”
“哦,您放心就是了,他们没有问。”
田玉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有些事儿你好自为之,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一旦惹出来什么麻烦,没有人能帮你。”
马宁不以为然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脸色铁青的田玉珍顿了顿,然后说:“还有,你和姓林的那个野丫头的事儿最好别让玛丽知道。”
马宁正要点烟,听到这里,他吓得手一哆嗦,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姓楚的真是说话不算数,他答应过我不将这事说出去的!”
“哼,你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我早在刑警队找你之前就知道你跟那个野丫头的事儿,只是不愿意点破你而已。”
“你在暗中监视我?”
“马宁,我已经决定将玛丽嫁给你了,所以凡事得有分寸,你不要做得太过了。”
“田行长,杜玛丽不懂事,对我颐指气使也就罢了,但是您最好对我客气点,逼急了我将那些不该说的事儿都说出去,最后恐怕对谁都不好。”
田玉珍听到这里,赶紧换了副口气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马上要和玛丽结婚了,总这么胡闹下去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