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金浩本身是个什么货色,就冲他对金多多这份爱护,说老实话,叶天心里还是颇为动容的。
动容归动容,丫得没事老上门来逼|宫,就算是感天动地,那也还是厌烦。
“金少啊,您老发发慈悲,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叶天苦着脸道:“小爷我是真没有办法解决金多多的麻烦,但凡有一丝可能,不说我和她的朋友关系,就冲你对她的这份亲情,我也绝对不会有二话的。”
金浩道:“叶少的苦衷我明白,只是事情不是还没有到山穷水尽那一步吗?”
叶天无奈道:“是,还有一条双修途径,利用我的力量帮她重归修行之路。可这事我们讨论过无数遍了,小爷又不是种|马,对不对?”
“叶少何苦这样糟践自己?”金浩笑道:“我妹可是天南城的一朵金花,要身世有身世,要姿色有姿色,天南城不至少多少公子哥儿对她垂涎三尺。我就不信叶少你真的不动心。”
金浩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好,冲叶天嘿然一笑,“大家都是男人,这点心理都懂,对不对?再说了,据我所知,叶少不是对美女一直都是有情结的嘛。”
“金少,金爷,算小爷我怕你了行吧?”叶天败下阵来,没好气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道理你该是懂的吧?这件事不是我说行那就行的,有本事你先去说动你妹。”
金浩这下子不说话了,他在得知这条途径之时,就在金多多身上打过主意,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丫头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不顾忌的,在这件事上却是出奇的坚定,打死也不愿意采用这样的办法。
“唉!”一想到金多多拒绝时的决绝,金浩就满心苦楚,“也不知道司马童云那厮究竟给我妹灌了什么迷|药,事情都过去这许多年,她却还是没有放下心结。恼人啊!”
“知道恼人了吧?”叶天哼道:“所以这事的症结不在小爷我的身上。小爷虽然立志做个守身如玉的男人,但是为了朋友,大不了就牺牲一次。你看,我做到我该做的了。金少,拜托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行不?”
“诶,你说,软的不行,咱来硬的,是不是效果也是一样?这个办法好,恰好前两天一小弟弄来一些太国货,只要一滴就能把人迷晕,剁手跺脚都不带醒的……”
叶天不由一咧嘴,心里冒起一股凉气,好家伙,到底不是亲哥啊,居然连霸王硬上弓的法子都敢想。
“姓金的,丫得赶紧滚出小爷的房间。”叶天跳起来道:“亏得你还口口声声你妹你妹,丫得就是这么做哥的?居然想给你妹下}药?”
“嘘!”金浩心虚地脸都红了,做贼心虚地四下瞅瞅,叫道:“别这么大声好不好?你怎么说的这么下作,什么下|药?我这是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好不好?”
“小爷下作?”叶天一脸讶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大门道:“滚,丫得赶紧给小爷滚。”
“别闹,叶少,咱谈正事呢。”金浩一本正经地说道:“难道你认为这办法不好?”
“你说呢?”叶天无语道。
金浩盯着叶天看一阵,摸着鼻头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多多事后找你算账?这点你可以放心,主意是我出的,后顾之忧我一定帮你解决。大不了我写一份保证书,让我爷爷,还有三叔三婶全都签字。事成之后多多若是不认账,我们给你做主。”
叶天呆如木鸡,丫得这话听着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违和感呢?
堂堂七尺男儿,到金浩这厮嘴里,却好像变成了一个随时都能受辱的弱娘们儿,还得靠人做主,我做你大爷,小爷用得着别人给做主?
“有事没,没事滚蛋,小爷还要看书呢。”气到极致,叶天反而平静下来,只是谁都能听出来,他的平静非同一般。
金浩并非没脑子的家伙,他也知道以这种无理取闹的方式说话不妥,可他真心觉得这个方法是最好的,叶天除了好|色一点,其他各方面的条件都没得挑,多多能跟他在一起绝对是最好的选择。更不要说,这还能避规多多的心脉损伤。
“别动怒嘛,跟你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叶天都发怒了,金浩自然不好再无理取闹,讪讪然打个哈哈。
“小爷这里的气氛很好,不需要丫得调节。”叶天板着脸摇摇手里的线装书,意思是丫得快滚,小爷真的要看书了。
金浩腆着脸赔笑几声,“看书的事先不急,你得跟我走一趟,家里请你赴宴。”
叶天眉头微皱,哼道:“鸿门宴吧?”
“瞧这话说的,咱金家全都是厚道人,全天南城哪个不知道?”
“得了吧你。”叶天鄙夷地打断金浩的话,说道:“摸着你的胸口看看丫得脸红吧,你敢说这时候请我去喝酒,不是为了你|妹的事?”
金浩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了。
叶天摆摆手,拒绝了金浩的邀请,“回去吧,啊,小爷不缺那口吃的。”
金浩也不着急,嘿嘿笑道:“不吃饭也无所谓,咱也不能强求,但金家你还得跟我去一趟,三婶想要见你。你也知道三婶的情况,她的身子骨……是吧?”
叶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可以给金家任何人甩脸子,金多多的母亲段文婷却是个例外。明知道生育就是搏命,依旧义无反顾的生下金多多,单是这份气魄,就令人敬佩。
叶天起身,“先说好,小爷去金家是看在段阿姨的份上,除了给她复诊,其他事情一概免谈。”
“当然,当然,一切都听叶少吩咐。”金浩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心道人反正是请到了,至于能不能迫其就范,那就看三婶的功力了。
……
金家,属于三房的那家独院在整个金家都是最奇特的存在,它的位置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好,但仔细看便会发现不一般的地方,它仿佛被拱卫在最中央,一旦发生危险,从周围所有楼宇都能找到最近的救援路线。
没错,三房的独院正是出于这种目的修建而成的,而这一切都只因段文婷当年做了一件感动整个金家的事:冒着生死危机替三房延续香火,最终沉睡十数年之久。
此时独院里,金狼和段文婷静坐于小院西侧的古槐之下,夫妻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复杂,或者说纠结。
“文婷,真的要这么做吗?”过了好长时间,金狼带着征询的眼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