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迪和千杀谈了什么,没人知道,梅尔即便是再好奇,他也没有胆子装进去偷听。
梅尔的办公室装有一套最先进的监控设备,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无死角,立体收音,监控室就在办公室旁边的另一间小办公室里,梅尔犹豫了许久,在监控室外面徘徊好几圈,最终都没鼓起勇气踏进去,更不要说将监控视频打开。
梅尔见过段迪的次数有限的很,在双方的接触中,他并没有见识到段迪的个人能力有多么强大,但他对段迪的忌惮,那是发自内心的。
梅尔真正恐惧的是段迪所代表的势力,犹记得当年刚开始合作的时候,梅尔集团往东亚扩充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当地武装力量的利益,遭到灭绝性的打击,梅尔的小女儿被武装力量绑|架,给梅尔开出了一个天大的价格。
梅尔走投无路之际,段迪现身了,当天夜里便将她的小女儿带了回去。
当时梅尔还觉得是段迪所代表的势力在东亚地区影响力极大,第二天才知道,那个武装力量在一夜之间被灭尽了。
更恐怖的地方在于,灭掉足足七百多人建制的武装队伍,段迪所代表的实力只派了两个人。
那支武装力量在当地影响力极大,当地政府屡次三番地派军队都没能将其彻底灭掉,段迪一方竟是只派了两个人,就将那个地方能够拿武器的人全都杀尽了,谁能想象的到那究竟是怎样一副场景?
据事后流传出的消息称,那个藏在大山深处的武装|基|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山峰之下的小河里血水足足流了三天才渐渐恢复本来颜色。
梅尔根本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惨烈景况,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总是能够很完整地幻化出当时的情景。
后来他对华夏武者群体做了大量研究,深深地发现,当时外界对于那件事的传闻,绝对没有夸张,现实只能比当时更加惨烈,更加离谱。
梅尔心里对于段迪的恐惧达到了极致,所以每一次见到段迪,他总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华夏人像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一方面,他期待得到段迪那个势力的支持,这些年因为他们的支持,梅尔集团办成了无数本来不可办到的事,而且都相当的轻而易举。另一方面,他对这个势力又充满了恐惧,每次面对他们都谨小慎微,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有时候甚至连自尊都得抛弃。
梅尔总是担心,和段迪合作的越深,他就越担心某一天会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一天对于梅尔来说,无疑是非常艰难的一天,他便在监控室外面一遍接着一遍的徘徊,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大拇指粗细的雪茄,他便抽了三根,差点被熏得呕吐出来。
……
相比于梅尔的艰难困涩,叶掌教这会儿很舒心,当今世界的公主资源有多么贫乏,又有几个人能幸运地调|戏一个公主呢?
“贼笑什么呢?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拥有肌肤之亲的人,对彼此的了解总会加深许多,看到叶天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段可怡就知道这货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叶天从不避讳段可怡,嘿嘿笑道:“你肯定想不到,小爷今天遇见了什么?”
段可怡不屑地道:“有什么想不到的,不就是见了个公主吗?”
“是见了个公主不错,但你知道重点是什么吗?重点不是见,也不是公主,而是见的这个过程。”
“那个公主有那么漂亮吗?”段可怡露出戒备的神情,她很清楚叶天的花心,也清楚自己阻止不了叶天的花心,但她毕竟是女人,对于这种事有本能地戒备。
叶天粗枝大叶,没有注意到段可怡的神情变化,兴致勃勃地说道:“这也跟法蒂娜漂不漂亮没有关系。你到底带没带脑细胞出国?我都说了,重点是过程,过程,你明白么?”
话说到这份上,段可怡要是再听不出这家伙干了拙事,那她就是傻子了。
“小混蛋,我知道你不是什么专一的好男人,但你能不嫩多多少少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至少在与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不要到处拈花惹草行不行?”段可怡愤怒地说道。
叶天愕然,心道尼玛就是惩罚一下那个自以为是的公主而已,怎么就变成拈花惹草了呢?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的思维不要那么发散行不行?什么拈花惹草说的那么难听……算了,跟你真心聊不到一处,不聊了。”
“哼,不聊就不聊,我还不想听呢。”段可怡气咻咻地冷哼一声,拿起文件继续翻看,老埃米尔对于结盟段家之事看得确实很重,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把大致的合作条约草拟出来。
“不想听就算了,小爷我打会儿坐。”叶天不惯女人的臭毛病,盘腿往宽大的沙发上一坐,闭起眼就开始冥想。
有几个女人能真正做到在感情世界里粗线条?段大小姐很想不理会叶天,可是翻着手里的文件,却是越翻心里越不能安静,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嘭地一声将文件砸在桌子上,冲着叶天喝道:“小混蛋,那个公主真有那么漂亮?”
“你不是不想听吗?”叶天睁眼嘿嘿笑道。
段可怡嗔道:“你非得气我是不是?”
“你这张嘴倒是不简单的很,明明是你气我,转眼就变成小爷气你了,还有没有天理?”
“少跟我打马虎眼。叶天我跟你说,我阻止不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但是拜托,多多少少给我留点美好的时间,美好的回忆,行不行?”
“这怎么又……”叶天正待反驳两句,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扭头一看,大小姐的眼眶竟是湿润了,他的心头不由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有些忽略了大小姐的感受。
“好好的怎么说流泪就又流泪了呢,你的眼泪也太不值钱了点。”叶天叹口气,说道:“好吧,是我不对,别哭了行么?”
段可怡抬起泪眼狠狠地瞪着他。
“没什么你担心的事情发生,就是那得拜公主自以为是,太把自己当根葱,小爷狠狠地修理了她一番而已。”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以为?”
段可怡想了想,道:“过程呢,修理的过程。”
叶天两手一摊,“这很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段可怡说道:“我们从天南城到赌城,坐船和坐飞机,结果都是一样,但你觉得过程一样吗?”
我靠!
叶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道尼玛还能这样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