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若是没有那个武者,那你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塔什当然明白那个武者指的是谁,父亲曾不止一次详细讲述过那一次危机。
一个俄洛斯的地下世界大人物在埃米尔赌场输了很大一笔钱,他认为是赌场做了手脚,于是试图绑架埃米尔。
当时埃米尔身在西雅图,那个大人物派出了四十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恶战中,埃米尔八个贴身保镖全部牺牲。就在埃米尔重伤不支陷入敌人的包围圈时,恰好遇到在西雅图旅行的段文山夫妇。
面对三十余个全副武装的杀手,段文山徒手以对,最后将三十余个杀手全部杀死,埃米尔也因此得救。
……
埃米尔自小就给塔什将这个故事,塔什几乎能够仔细描述每一次细节,但他并不厌烦这个故事,除了能够体会到当时父亲受到的巨大威胁,他也深深折服于段文山的强大。
只是很可惜,他后来见过段文山无数次,却始终没能亲眼见到过段文山施展那些神奇的手段。
“父亲,段文山真的有那么强大吗?”塔什每次听父亲讲解这个故事,他都会想这个问题,问出口这却是第一次。
“当然,他只会比我描述的更加强大。”埃米尔说道:“相信我,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我不可能这么说。”
塔什当然了解父亲的性格,对待一般人,他或许会礼貌地说一些好听的话,但是对于朋友,他的评价永远都是最真实的。
“父亲,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塔什说道。
埃米尔道:“你或许明白了一些,但绝对不会明白全部。华夏人的身体素质是所有人种当中最弱的,但是他们却拥有最聪明的头脑和最神秘的祖先。段文山很强大,但是他在华夏那些神秘武者当中,却还属于弱者。”
“什么?”塔什骇然震惊,“能够徒手杀掉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杀手,他还只能算是华夏人当中的弱者?”
“当然不是所有的华夏人。”埃米尔道:“大多数华夏人都很普通,拥有强大力量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这些人才是华夏的精英。他们才是华夏古文明真正的传承者,他们是华夏的守护者,也是华夏真正的主人。”
塔什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消化父亲的话,到这时候,他也才真正明白父亲厚待段可怡的用意,才明白父亲执意与段家置换股权的用意。
想想段文山的强大,想想那些华夏人拥有的神秘力量,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友谊,埃米尔家族的那些敌人,还敢如此嚣张地欺凌埃米尔家族吗?
似是看出了塔什此时心中所想,埃米尔执重地说道:“塔什,把你的那些心思收起来。任何一种神秘的力量,都该放在心中,像是敬仰上帝一样被尊重。得到他们的友谊不容易,所以不能把它们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
塔什对于父亲将家族存亡说成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很满意,但他却能感受到父亲的严肃和郑重。
虽是不认同父亲的话,他还是顺从地答应道:“我明白了,父亲。”
埃米尔看着儿子微微一笑,知子莫若父,他当然看出儿子没有完全明白,不过他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不留点问题给儿子自己去思考,他以后便会习惯性地不用脑子。
“明白就好,现在去接段小姐吧。记住,别主动告诉她赌场发生的事情。”
“是,父亲,我保证一个字也不说。”塔什答道,转身走出办公室。
看着塔什离去的背影,埃米尔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子的才智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火候,谁让你一个字不说的?只是别主动去说就好,人家若是自己猜到,那不就不用欠人情了?
……
黄胖子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叶天和段可怡一件事,在土豪的世界,没有最奢侈,只有更奢侈。
尼玛,飞机那么有限的空间资源,黄胖子竟然在上面布置了一件舒适的大床|房,还是水床带浴缸的那种。
暴殄天物的混蛋,这么不要底线的奢靡,你怎么就不遭雷劈呢?
叶天在大床上舒适地睡完一觉,眼睛都没睁地诅咒道,为此遭来段可怡一阵白眼。
“你这种人才该遭雷劈,鸠占鹊巢,把人家黄先生的窝占了,一点不感恩不说,还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
叶天一个猛扑将段大小姐压在身下,色眯眯地说道:“是不是嫌小爷刚刚惩罚的不够,还想来个梅开二度?”
“你给我滚开!”段可怡羞恼不已地推他,想着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在几万米的高空被这混蛋夺了,她就有些恨自己,当然,更恨这小混蛋。
“你现在已经是小爷我的人了,从里到外都是。叶家有叶家的规矩,嫁夫随夫,以后在叶老爷面前,你就只是一个小媳妇,一不准大声说话,二不准骂叶老爷我,三不准偷懒耍滑,四不准……”
这家伙一边说一边不老实地将手在段大小姐身上游走,不多时便让段大小姐乱了心神,云英未散的那张俏脸光彩更放,红彤彤的像是挂在枝头的苹果,迷离的眸子黑宝石一般闪亮,氤氲着迷蒙的潮气。
叶掌教的胡言乱语不由地戛然而止,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可人儿的脸上,咕噜噜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细微的响动却像是一尾警|钟,将快要被情yu迷离的段大小姐拉回到现实。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双掌往上一推,竟是将叶小混蛋推了出去。
呃……好像不止是推了出去。
只见一个光洁溜溜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朝门砸了过去。
紧接着,就听见“嘭”地一声巨响,那扇封闭性极好的门,竟是被撞开了。
黄胖子和管家露西正在品酒聊天,也不知道黄胖子聊了什么,美丽干练的露西管家听得心神向往,美丽的蓝眸凝望着黄胖同学,竟全是崇拜之色。
这时候一声巨响生生将他们惊动了,两人犹如受惊的小兽一般惊恐地寻找巨响发生之处,就见飞机猛地一颤,一个光洁溜溜的躯体压着门板落在了他们面前。
那又是一声巨响,然后他们看见,那个光洁溜溜的身体上,好像还立着一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