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卢家父子弃正入邪,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突然听到这番义正言辞的喝骂,叶天心头大惊,尼玛,这里不需要有侠士伸张正义,那是小爷专门留下的诱饵啊!
他一改懒洋洋的奔跑速度,闪电一般冲出山林……还好,还好,卢宏毅站着,还能笑咧。
嗖地一声跑过去,速度很快,带起一阵气流,然后……他傻眼了。
只见站在那儿的卢宏毅忽地向后倒去。
诡异的是,他倒下去的只是身体,那颗头还停在那儿,等到身体倒下一半的时候,才带着笑垂直往地下坠去。
“你……你……”
叶天看着尸首分离卧在地上的卢大笨熊,气得都结巴了,小爷的诱饵啊,诱饵啊,尼玛就这么变成两截了。
“混蛋,谁他娘让你多管闲事的?”叶天怒不可遏地冲着持剑的男子喝道:“他是小爷我专门放走的,放长线钓大鱼,你懂不懂?小爷是要利用他找到幕后黑手的老巢,欲擒故纵,欲擒故纵你懂不懂?你这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混蛋……”
持剑的男子很年轻,天庭饱满地阔方圆,两条浓黑剑眉横飞入鬓,虎目精光烁烁,正气凛凛……委实是一副标准的君子之相。
他的气质也很有君子之风,面对叶天劈头盖脸的喝骂,他没有一点儿生气的迹象,反而面带愧色,一直等到叶天一口气骂完,这才拱拱手说道:“对不住,小兄弟,在下并不知道这是你布得局。只是偶然遇上此等奸佞之辈,觉得该行我武者狭义,却不想坏了小兄弟的计划。唉,都是我这急脾气闹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位兄台生得着实好面相,饶是叶天气得肺都快炸了,这时候却也只得生生压下。
“算了,只怪小爷我倒霉,又遇上一个扫把星。”
男子脸色微僵,被人说成是扫把星,着实不能有什么好心情。
“在下司马童云,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司马童云拱手道。
“司马童云?”叶天微愕,喃喃道:“这名儿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呢,小爷好像在哪儿听过。”
司马童云笑道:“天南城只有一个司马家,在下有个弟弟叫做司马筌。”
“靠,原来是你呀,上四家之首的第三代继|承人。”叶天恍然大悟,“不是说你在武者界的门派当中拜师学艺吗?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巧遇到一个除暴安良的机会?”
“呵呵,小兄弟真会说笑。”司马童云道:“在下这次回天南城正是奉了师门之命。什么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在下习惯苦修,所以只要没什么急事,出门一般都是不乘车的,单靠双脚。至于这姓卢的么,在下虽是在师门修行,却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毕竟将来我是要接掌家族重任的。”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完全没有可挑剔之处,叶天也不觉得司马童云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虽说他的弟弟确实有些混账。
“原来如此。”叶天叹口气,道:“唉,只是可惜一条诱饵,本是可以利用他查到戕害段文山夫妇的真凶的。现在只期望能够在卢家其他人嘴里撬出些线索了……贼老天又耍了小爷一次,以后出门得翻黄历啊。”
乱七八糟地感慨一阵,他朝司马童云一拱手,“人是司马大少杀的,这功劳也就归你了。小爷还有事,先回城了,再会。”
“小兄弟。”司马童云追上来,道:“正好在下也要回城,一起吧。小兄弟看似也是性情中人,只不过略微有些不爽利哦。”
“小爷哪里不爽利了?”叶天心说小爷爽不爽利管你屁事,你毁了小爷的诱饵,难不成还想让小爷给你好脸色?
“在下都将名字告诉小兄弟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在下都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呢。”
“靠,两个大男人,知不知道名字有什么关系?”叶天嗤鼻道。
司马童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总也得有个最基础的了解不是?小兄弟莫多想,在下就是觉得小兄弟说话直爽,并不因为我是司马家的人就改变自己的本色,这一点让在下佩服,有心结交你这么一个朋友。朋友之间,互通姓名这无关乎男女之分吧?”
说着,他还挤了挤眼睛,隐晦地用眼神告诉叶天,我听懂了你的隐晦鄙意。
“小爷叫叶天。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逢迎讨好,再说,小爷也不觉得你司马家的背|景有多么了不起,没巴结你的必要。”叶天嘴里依旧带刺,但是心里却很惊讶,怪不得在天南城这段时间总是有人会夸耀司马童云,确实有些不简单,看起来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却又不拘泥,懂得言笑。
最重要的是,这位还是一个九层宗师,已经隐约触摸到一层后天屏障,随时都能一脚踏进后天强者之列。
“原来你就是叶天啊!”司马童云忽地笑的有些玩味,“我弟弟可没少提起你。”
叶天哼道:“没说什么好话吧?”
“确实。”司马童云坦然承认道:“他说你嚣张又跋扈,嘴巴还贱,而且还好色成性,简直就是个人渣。”
叶天乜了两下眼睛,不屑地一哼。
司马童云哈哈笑道:“不过依在下来看,他这话大多数都言过其实,除了嘴贱这一条比较吻合,其他缺点可是跟叶小兄弟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你这是在夸我?”叶天咧嘴看着司马童云,道:“小爷不得不老实地告诉你,你真没有夸人的天赋,以后还是省去这个环节比较好,免得挨揍。”
“哈哈。”司马童云大笑不已,“叶小兄弟这性格实在爽直,在下就喜欢跟你这种爽直的人打交道。”
“可惜小爷不喜欢跟你这种不会说话的人打交道。”叶天嫌弃地乜眼道:“还有,别一口一个‘在下’的,听着别扭,要么就全用古语,要么就正常说话。土不土洋不洋的,你想恶心死多少人呢?”
“呵呵,你其实也不怎么说话。”司马童云同样乜了一下眼睛,道:“幸亏这是现代,要再往前几百年,你肯定是做青楼龟|公的好苗子。”
“你他娘才是龟|公呢。”叶天没好气地骂道。
司马童云道:“既然咱俩几百年前同操一种职业,那不如找地方喝一杯怎么样?”
“没兴趣。”叶天哼道,眼珠子在眼眶里一打转,闪过一丝狡黠,“除非你能如实告诉我一件事。”
“问,只要我知道的,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童云爽快道。
“听说你和金多多曾是最被看好的一对儿,可为什么你们却分了?”
司马童云愕然一愣,脸色随之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