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听到这里,心内一阵兴奋。
要付出巨大代价才能得到的爱情,这才是自己想象中最好的感情!
“我不在乎!”赵婉儿立即答道。
王晋山突然也感到一股热血,猛地将赵婉儿抱紧。
两个人都为自己已经做出的选择感到激动无比,此时的感情,无法更深!
两个人只在一起不到一个时辰,王晋山就急着离开。
赵婉儿想要当夜就献身自己,那种巨大的冲动,还有让自己因此变成身属于王金山后再也无法回头的局面,让赵婉儿极为想要这么做。
王晋山心中也不是不想。但眼前女人,和自己家里父亲待自己成年,就给自己安排的那两个通房丫鬟不同。王晋山觉得必须自己对她以礼相待。
现在已经定了终身,又何必在这一时一刻。
王晋山着急离开的原因,是他这次名义是来巡视家族产业,如若自己偷偷跑出来时间太长,担心十里铺那里的店面会有人为讨好父亲,会悄悄将事情告诉上去。自己会再受惩罚。
王晋山,打心里怕自己的父亲。
王晋山的懦弱,也是王守澄总觉得子不类父的一个原因。
王守澄也知儿子现在样子,一大半可能原因是自己过分的约束控制,但真的放手让儿子做事,总觉得他左也不对,右不顺眼,总是不合自己心意。
王晋山对赵婉儿只说是店里有急事,今夜就要赶回城里。
赵婉儿先想说是不是你怕你父亲,忍住没有说出口。
又想说我自己一个人怕,我们一起回城,到城里再分开好吗?
但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王晋山看赵婉儿欲言又止样子,心中就猜到七八分,但自己也是一句话也没提。
做赵令秦、王守澄这样强势顶尖人物的孩子,绝非易事。
赵婉儿决定,还是要委屈一点自己,让王晋山,不要为难。
王晋山离开时,心中着急,自己消失时间远超自己本来计划,现在回城,要快马加鞭,防止父亲教训,否则如何小心和他提赵婉儿的事情?如何说,自己也都没想好。
但赵婉儿看着情郎离开,心中想的就是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愿,拉着王晋山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王晋山将门推开时,那两个所谓“哑巴”保镖,其中一个已经在门外偷听很久,实际上他们都是王守澄安排的眼线。
这时候赶快回到赵婉儿之前房间。王晋山刚要开门,突然回身,问赵婉儿那个佟大力如何处置?
王晋山对如何处置佟大力实际上有些头疼。赵婉儿也同样头疼。两个人都没有主意。
最后还是赵婉儿道:“要不然,放了他吧。”
王晋山立即问:“他会不会为难你?”
赵婉儿冷哼道:“他为了他的主子赵继……常纪明,不敢对我怎样,他肯定会继续牢牢跟住我,也算我的一个贴身护卫。”
王晋山道:“那他要是问你今日之事,谁将他打倒。”
“我一言不发也就是了,难道他还敢用强?!你带着保镖直接离开就好,我去给佟大力解索。”
王晋山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危险,就答应了,
王晋山疾步向外走去,赵婉儿再拉住手,王晋山还是耐心好言相劝,让赵婉儿耐心等自己消息。
赵婉儿千般不舍,却看出来王晋山真的着急离开,心中有怨气,但也无可奈何。
半个时辰后,赵婉儿待王晋山他们走远,才将佟大力身上绳索解开。佟大力问赵婉儿方才怎么回事,赵婉儿说今夜你保护我,明日一早,我们就回西安。
佟大力沉默良久,赵婉儿得意洋洋,心情大好,对佟大力说:“我要下楼吃饭,你和我同去。”
然后自顾自出门。
佟大力没有办法,同时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赵婉儿,也不那么好对付。心中冷笑,然后好像熟人一样,跟了出去,同时喊道:“大小姐,等等我。”
赵婉儿心中一阵厌弃,但有他在身边,自己再也不担心安全。
马三和吴宝华的师爷蹲在一块空地上,马三下属在一旁忙着搬东西为入夜后攻打山寨准备。
此时天已经接近入夜。
马三找来树枝,在地上画了一阵,说道:“这就是地形图。沉落雁他们山寨在一个山窝里,三面环山,南面一个大门,就是方才我们进出的门口。通往上下山的通道。”
师爷皱眉道:“只有那一个出口?如果被人围住,岂不是跑不出去?”
马三道:“师爷懂兵法啊。他们北面确实有一个通道,在山涧中有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一线天。易守难攻,是他们唯一退路。”
师爷道:“防火你们这些马贼是行家,怎么弄?”
马三道:“只需要后半夜在他们前院大门那里都浇上火油,点火后,他们另外三面的大山会形成屏障,空气一热,就会形成向山寨里吹进的热气,火必然将山寨烧个干干净净。”
“然后我们南北两个通道都摆开架势,让他们出来一个杀一个?”
马三道:“你一个师爷,比我杀气还重。出来一个杀一个,他们看没有活路,还不和我们拼命?就算能打过他们,我们死伤也必然惨重。我们是求财,不是玩命。不怕玩命的架势摆出来,不是求死,是让别人害怕!”
“那你说怎么办?”
“大火着起来后,凡是出来的,愿意加入我们马帮的,一律收留,不愿意加入的,给他们盘缠,让他们自己下山。按照我以前经验,这帮人都会归降我。”
“都会归降?”
“也不是。”马三想了想说道,“最少他们大当家的沉落雁,就肯定不会乖乖就范。当她发现下属纷纷归降我们倒戈的时候,有那么几个对她忠心的,会和她一起从北门逃跑。”
师爷道:“那赵令秦呢?”
马三道:“当然也走北门。师爷,南门就麻烦您带人看着,负责招降。”
师爷点头道:“行,这方面你是行家,我就听一次你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