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李莲英派人来,让赵继名再准备几块茶砖,供老佛爷享用:“现在啊,这老祖宗除了你家茶砖,什么茶叶都不肯喝。呵呵呵呵呵。”
赵继名和赵婉儿说了一下,然后按照以前规矩,照例进茶厂炼茶。向茶叶上浇尿时,外面突然狗叫。赵继名慌张将裤子提起,出去去看,外面一片平静。
但赵继名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赵婉儿按照规矩,三日见不到赵继名。第二日时,赵婉儿胃口不佳,勉强吃了一碗面,却在洗漱时全都吐了出来。整整一晚都恶心的厉害。第三日找来大夫来看,大夫说是有喜了,但赵婉儿说前几日自己还见过红。大夫说这是胎像不稳,让赵婉儿务必小心修养。
大夫走后,婉儿满心欢喜,立即先去祠堂跪拜祖先。就等赵继名出来,告诉他这天大喜事。婉儿又吩咐丫鬟不要对旁人去说,要把这好消息,第一个告诉赵继名。接下来两天,婉儿虽然还有不适,但摸着自己肚子,却觉得心情大好。
这时候佟大力回来了,寻到府内听说赵继名正在闭关炼茶,就说过几日再来,然后就离开,对赵婉儿十分礼貌。赵婉儿问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吗?佟大力说是寻到了赵继名爹爹。赵婉儿嗯了一声,问赵继名爹爹情况,佟大力说一切都好,过几日就会回来西安,然后也不愿多说,找了个由头就起身告辞了。
赵婉儿从佟大力走后,心慌的厉害。当天晚上先是做了一轮噩梦,赵继名炼茶的时候,整个赵府都弥漫着那种奇异让人着迷的异香。赵婉儿闻了后,感觉好受一些,但晚上就梦见牛头马面和一个人在昏暗街道上向自己走来,那人走进了,赵婉儿猛地看清,是赵继名。赵婉儿立即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赵继名听了后却面无表情,只是点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口中不断喷出白气的牛头马面,突然回身,一把掐住了赵婉儿的脖子。
赵婉儿立即浑身出了冷汗,口鼻感觉立即喘不上气来,脸发胀,脖子一阵肿痛。反手抓住赵继名,想要让他停下来,却毫无作用。赵婉儿看着赵继名,感觉自己脸胀的更加厉害,脖子那里被东西噎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赵继名拼命掐着自己,手上青筋暴起,胳膊不住颤抖,脸上肌肉也因为拼命用力痉挛着,眉眼夸张的上挑,满脸凶相,眼睛瞪得大得可怕,嘴张开,牙齿都露出来,发出用力含混不清的声音。
赵婉儿感觉自己渐渐眼前开始冒出白光,突然看到白光中,牛头马面中间,赵继名的身后,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但自己却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那白光越来越亮,所有东西都笼罩在白光之中,最后赵婉儿慢慢失去了知觉。
突然赵婉儿从床上坐了起来。感到自己贴身衣物几乎都已经被汗水湿透。心脏怦怦跳的厉害,身子感到异常冰冷,不住颤抖,大口喘气。立即惊恐转头,看到赵继名位置上空荡荡的,才想起来他去炼茶,按照时间今早才能出关。
突然赵婉儿感到下腹一阵剧烈疼痛,豆大的汗珠立即流出来,自己连忙捂住肚子,立即想起自己是有身孕的人,浑身疼得仿佛身子都僵硬了,外面月光照进屋子里来。赵婉儿疼得越来越厉害,浑身肌肉都抽紧了,低头勉强去看,立即看到自己裤子裆部那里勉强能看到全都变成了暗红色。自己出血了……孩子……孩子……
赵婉儿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勉强喊起来:“来人!快来人!快来人!”最后一声声音终于大起来,声嘶力竭,丫鬟立即被惊醒,连忙跑进来,跑到近处一看,立即惊恐的叫了一声,然后慌乱的只会叫:“小姐!小姐!”
赵婉儿感觉自己已经虚脱,连忙喊道:“快!快去找大夫!快去!”
“是!大太太!”丫环吓得已经哭起来,喊道,“大太太,我去叫老爷吧!”
赵婉儿立即想起方才的梦,但心里也希望赵继名能回来给自己做主心骨。但又想到赵继名给慈禧炼茶,不能耽搁。还是摇了摇头,道:“去找大夫,去找大夫!”
丫鬟哭着慌乱着点了点头,连忙向外跑去。刚跑了几步,又听到小姐喊自己,连忙回头,看到赵婉儿已经疼得在床上卷曲成一团,连忙点头然后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赵婉儿突然感到一阵虚脱,猛地躺倒在床上失去知觉。下身附近的床单上,血水慢慢扩散开来。
赵继名满身大汗,仍然在熬制茶叶的大锅旁边不住翻炒,防止茶叶变焦。茶叶异样的香气让赵继名一阵一阵眩晕,自己已经吐了几次,身子也是极度疲劳,昏昏欲睡。但这一件事情,关系到自己对赵家统治,必须只能自己来做!赵继名只是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
巡抚对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人厉声问道:“你可看得清楚?!”
“巡抚大人!小民在茶厂做了二十年,那赵家对自己刻薄,现在小的连个媳妇都说不上。那赵继名做了当家人后,说是外面市道紧,又降了我们工钱,所有伙计全都对他不满。”
“没让你说这个!你就说你看到了什么?!”
“小的这几日按照巡抚老爷吩咐,一直盯着他炼茶用的方法。终于看到,那赵继名向那茶叶上,用的秘方是浇尿!”
“什么?!你要是胡说,我打烂你的嘴!”
“大人!这种事情,小人这么笨的脑子,就算是编也想不出这么离谱的方法!小人真的是亲眼看到的!”
“怎么回事?!你详细和我说说。”
“那赵继名将自己尿水撒出来后,放到一个细瓶内,茶叶刚开始熬制时,每隔半个时辰,用尿水倒入炒锅中炒制一次,别的材料,小的都没看到他用!”
巡抚沉吟一下,还是问道:“你说的可是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