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来了来了!”老女人一打开门就没看到人,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是低头的时候入眼就是一个可怖的面具。
她瞬间被吓得大声叫起来,“啊……”
有些人因为老女人的惨叫,都纷纷从楼阁上下来了,夭夭盯着眼前这些长得阴柔怪气的男人,顿时更是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夭夭转身就想离开,老女人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还凶狠的瞪着她,“你这个小屁孩,还真是没家教,跑来这里吓人,今日若不把你教训一顿,妈妈就跟你姓。”
夭夭一直谨遵顾非寒的吩咐,不随意与陌生人说话,所以即使她想解释,她也解释不了。
她只能无力的反抗,而那些阴柔怪气的男人个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让夭夭觉得好可怕,为何他们不帮她?
就在夭夭觉得自己一定逃不过被打骂一番的时候,人群中有道声音响起,这声音让夭夭感到安心,感到很舒服。
“妈妈,何事让你如此生气啊,你也消消气,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何必和她计较?”
她温柔的笑颜,深邃的眼眸倒映着自己不安的样子,她对自己伸出手的样子真的好美!
“姐姐真好看。”夭夭情不自禁的低声感叹,说完后,她就后悔的按着嘴巴。
她好像听到她说话了,夭夭不安的盯着她,希望她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谢谢,小丫头你也很美。”温柔的声音让夭夭沉醉在里面。
老鸨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对于解泓臣的审美真是不敢恭维。
“泓臣,一个小屁孩不值得你亲自出现吧,还是说你连这样的小屁孩也不放过啊。”旁边一直在看戏的人不免开始讽刺。
“只要有钱,无论是谁,我都会好好伺候,不像有些低等的人自以为高人一等,还不是不如我。”解泓臣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他们虽然不悦,但这却是事实。
连妈妈都要给他几分脸色,他们又能拿他怎么样?
夭夭把爹爹给她的盘缠全塞给了老鸨,老鸨受宠若惊的看着怀里的几百两银子,若是被顾非寒看到夭夭这么败家,绝对气得吐血。
老鸨原本阴沉的脸下一秒笑得像朵菊花似的,无比温柔的把夭夭和解泓臣请到莲阁,夭夭坐在床榻边,望着坐在窗边的解泓臣,她犹豫的靠近又远离,远离又靠近……
“你不应该靠近我的,小丫头。”解泓臣望着窗外的明月,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多了一丝冰冷,少了一丝温柔。
夭夭不解的扭着头,对于丝毫不懂人情世故的夭夭,这句话太高深了,明明就在眼前,为何不应该靠近?
“你叫什么,为何都不说话?”解泓臣终于肯扭过头认真看她,可是没看多久,他又把目光移到外面去了,仿佛外面的东西更加的吸引他。
解泓臣只听到大门打开,小丫头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也是,谁会受得了他什么也不做啊,走了也是应该的,就怕妈妈待会又要拿他出气了,毕竟他白白的将她的摇钱树气走了。
南风馆实则是小倌馆,而他们没有人身自由,在这里的,不是被卖了,就是自愿卖身,然而有种特殊的,就是泓臣这一种,是罪臣之后,而他跟官妓差不了多少,即便有钱,也不能被赎。
他解泓臣如今是南风馆最红的小倌,因为他的容貌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脸,无论男女老少,与他一对视,皆沉浸在那份美当中。
没过多久,他只觉得有人扯着他的袖子,他转过头看了过去,看见小丫头鼻子上的墨水,她喜悦的拿着张宣纸,宣纸上还工工整整的写着几个字,“桃夭夭?”解泓臣念出宣纸上的几个字。
夭夭点了点头。
“你叫桃夭夭?”解泓臣盯着眼前的小丫头询问道。
小丫头再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