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晚上,
德国北部一座海边城市,
皱眉的罗云宙指着远处波涛微涌的海面,道:“那里有一片星星般的小碎岛,我记得墨然画了最东面的那一个月亮湾,小岛据说像一轮明月,所以就叫月亮湾了。”
“我们怎么过去?”她抬眼将手掌搭在眉眼处,仔细的眺望着根本看不清的那一座小岛。
“明天早上我们做船。”罗支宙淡定的声音。
“晚上不行吗?”她的声音有一点颓丧,目光依然未从那一片看卷着波浪的海上离开。
“今天晚上有浪,而且船一般晚上不会再开了,只要天气不好。”罗云宙凝过一眼她那一张焦虑的侧脸,微微叹了口气。
两人开了两间房,她在自己的房间左思右思的睡不着,一闭眼睛就会想到那一只血淋淋的手枪,心就突突的狂跳一阵。
砰的,最后她卷着被子坐起来,双膝蜷起,她的下颔抵在双膝上,竟然抽泣了起来,感觉好害怕好害怕,世安在哪里,就在那一片黑漆漆的小岛上吗?
那是什么地方?
他在那里做什么?
为什么要去那里?
心里一片默默的发问。
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从来不曾如此的害怕,心里越来越痛,感觉那一片浪花一片片打在自己的心里,一波接一波,打得自己胸口怎么这么痛?
第二天一早,她就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敲响了罗云宙的门,
“云宙!云宙!”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了起来。
可是房间里面一句反应也没有,正当她要回过头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黑,仿佛有东西噌的一下子罩了下来,然后脑后被人猛的击了一拳,她彻底的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静好醒来的时候,感觉一片头晕目眩,这是什么地方?
她抬眼打量着周围,看着装饰应该是像船体里侧,而且感觉船体正在晃晃悠悠的乘风破浪,她的心立刻悬了起来,那个云宙呢?
当她的手刚要动的时候,才发现动弹不得。
她被人绑住手脚,嘴里还有一块臭轰轰的麻布。
再后来,船终于靠岸了,有人走进来,直接蒙住她的双眼,她被人带着一直向着走,然后又拐了很多的弯,后来又是走了很长的台阶,一下向楼下走的感觉,最后当她的眼睛被撤开黑布的时候,
她发现,这是一间类似于又潮又湿的地下室。
不过,却是一间一间房子,三面是墙,最外面的一面是带锁的是栅栏,好像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人,她不禁跟着一阵阵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地方?
正当她惊愕的时候,她被几个手黑衣人推进了一间标记着刷白漆“十号”的栅栏里,不如说是笼子里,她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然后一下子坐在地上的草席上。
手腕戴上手铐,双脚也有脚链,云静好看看,这里的还真是全活,好像一个海外监狱似的庞大,不过这里,她感觉总有一阴森森的感觉令人心惊胆寒。
她想还是安安静静的看一看周围的情况,再找机会出去,然后寻找风世安。
一缕阳光从又细又小的窗口透了进来,有一点星星点点的光落在静好的身上,她在思索,这是一个什么神秘的地方。
云宙呢?这是她在思索的问题,不会因为自己,让云宙出事了吧,那样太对不起欧阳总裁和美琳了,一阵自责涌上心头。
“喂,我要见你们头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静好啪啪啪的拍打着铁栅,可是回应的声音只是一阵阵轰轰的回响,其它什么声音也没有。
最后,身疲力尽的她,不得坐在草席上合衣而眠。
直到晚上,窗外没有一丝阳光的时候,一盏灯突然间亮了起来,她的眼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目灯光而惊醒,
“起来,起来!”
一群黑衣人暴喝的声音。
怎么了?她一惊,眼皮迅速的撩开一丝,然后猛的又闭上,然后才再缓缓睁开,她瞪着自己栅栏外的几个黑衣人,个个都戴着黑色的面具。
很快,
自己栅栏周围一片亮如白昼,让静好的心不由的紧张起来。
再一眼,几个身材强壮的保镖压着一位套着面罩的男人走向这边,她的心噌的一下子提了起来,这个身材看似有一点眼熟。
其中一个精瘦的保镖指着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你不许说话,否则你会害死他们之中一个,我指指十号,还有九号,你挑一个,我们就会放了你。”
他缓缓抬起手指,指了一个九的数字。
突然间,那个男人手指一动,静好她好像被什么他手上的东西给恍了下眼睛,等她再抬眼的时候,发现那一抹光亮已经消失了。
那个戴着面罩的男人已经转身。
返回楼上的一间敞亮的房间里,
男人头上的面罩终于被摘了下来,他冷冷的问,“你们什么时候放了鸣蝶?我可以给你们钱,只要开一个价!”
“龙煞!”铜色面具的男了发出低沉的声音,“你凭什么肯定我可以放了鸣蝶,你不知道她当年杀死了我的哥哥。”
“知道!如果她不杀死你哥哥,你怎么可以坐在这里,你应该感谢鸣蝶。”
“别说废话,龙煞,那你要好好的想一想,是救鸣蝶,还是救你老婆?”铜色面具里慢条斯理的声音,“一天的时候,如果一天考虑的时间不够,我再给你加一点?”
“你说什么?”陡然间,男人的脸色一变,声音发冷,“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黑狼组织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你是黑狼组织里的最高级头目之一,她是你的老婆,这怎么叫没有关系?”铜色的面具里的声音更加阴冷。
“还有,应该说你,为什么派她跟到这里?”铜色面具里的声音发狠,“给你一个选择,你只能救一个,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想明白了,明天赶紧告诉我。”
“你们……”
铜色面具阴毒的一笑,
“当年,你杀了我们这边的不少兄弟,这一次,也换我们交易了,龙煞,你的名字该是好久不曾用了吧,不知道现在枪法准不准,当年你在黑狼组织里可是响当当的一号枪手,你在德国那天晚上,我******以为一枪毙了你,没想到你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放了他们,用我一个人命换他们两个!”男人非常执拗的声音。
“原来你两个都喜欢,不行,必须要选一个,你可以在我三枪没有击中的情况下带走一个,其它没有机会,怎么样?”铜色面具里的声音更冷更阴,像带了刺的寒风一样,一丝丝的刺进他的心尖上,又冷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