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一点紧张。
风世安的脸开始不再淡定,他紧紧的盯着静好的那一张摘下口罩的平静的侧颜,心有一点点焦燥,他的呼吸都粗了起来。
“静好,告诉我!我看不明白,两张不是一样吗?”
“其它医院的检查,包括院长的检查,还有你在德国的检查,都是正确的。”她一本正经的态度,“而且和刚才我检查的结果是一致的。”
他更懵了。
“不过……”她微微的笑了笑,“我们很幸运,因为你刚刚恢复之后的状况,一切良好,甚至比后来的片子情况还要好,因为当时输惊|管没有被完全阻塞。”
他摇着头,一脸的诧异,更不明白了。
“初期,因为输惊|管当时受到重损,所以我们在手术的时候进行了修复,修复后的结果,我亲自检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修复部位的后期细胞组织再生长逐渐将输惊管阻塞。是导致你不生育的原因。”缓缓语气,她给他补充解释,
“也就是说,手术恢复初期完好,是可以生育的,后期结缔组织增长导致阻塞管家不能生育,你明白了吗?”
他继续提问,“那也不对,如果能生,早就生了,而你明明怀孕是近一年前的时间。”
“一年,足够可以阻塞。”
“明白了。”他激动的脸上立刻露出一团欣喜,转身一把抱住静好,“我的幸福全是你给我的,老婆,我们现在能不能回家?”
“为什么?”她被他紧紧的抱着快在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检查床太小,不够运动,还有,我想马上和老婆滚被窝,多久都没有滚了,到时老公真的有了病,这个摸绝师太就要守寡了。”风世安激动的声音都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我在上班。”
“不行,老公需要,能不能凑合解决一下?”他痛苦着一张无比伦比的俊容。
“风世安。”她态度端正的望着他,“你可以手术,恢复生育能力,也可以不恢复,这是我的个人意见。”她双手向前一撑努力的推开他,
“赶紧将你的东西收起来,不然一不留神被一个粉丝看见,可能全世界就知道了。”
“我不拿,老婆拿!”他瞥了眼墙上的片子。
他被她推开,突然间怀抱里一空,然后一抹空气穿过,微微一凉。
风世安悻悻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老婆,那个我能不能做手术?”
“可以。”她淡淡的声音。
“是不是做了手术,我就又可以生宝宝了?”他眉飞色舞的声音,“生到时我们生到能开一个幼稚园了。”
“我不想生了。”她瞪了他一眼,“你又是自己一个人生。”
“种子也是我撒的,而且那是花了大力气,都说腹中子,蝌|蚪皆辛苦,看看我每次出得汗,绝对是耗了大力气。”他居然赖皮上了瘾。
“不过……”这个话题让她一下子想到了送两个孩子去XBY国的事情,她的鼻尖微微发酸,心境也跟着一落千丈。
送孩子过去吧,她不舍不得,如果不送过去,一是对不起亲生父亲,二是对不起身上流的那一份血统的责任。
看到她的眼神发暗,风世安赶紧笑脸相迎,“老婆大人,不能生气,我不生了就是。”他以为她不想生。
她转过头,不再说话,“我想将两个孩子送到国外。”她吸了口气,知道风世安不会同意。
“不行,我的儿子不能送到国外,我不管那个老头儿是谁,我不管他是不是国王,但他绝不能打我儿子的主意。”风世安的脸倏的阴沉下来,瞬间像一片乌云笼了下来,黑压压的。
“他是我亲生父亲,所以孩子的眼睛是蓝色的,他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再让他伤心,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家陷入一片混乱,所以……”她的声音划过一丝悲凉与伤心。
“孩子是我们的,到哪里都是,我们可以随时去看他们。”最后她伤心到泣不成声,这次她真的是心痛了,一边是孤独无依的父亲,一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一个她都不忍。如果没有小王子的意外,那该多好。
伸出长臂,他一把将身子颤抖的她拥进怀里,“好了,只要你高兴,我同意,可是那是我的儿子。”他还是不舍得。
刚刚知道最真的结果,却还没有来得及父子温存,又要分开,他怎么舍得?
“如果同意,我们很快送祥祥与天天到XBY国,不然那里的****之争无休无止,我不会公开我的身份,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男性泌尿科医生,其它的什么也不是,我只喜欢平静的生活,不想被打扰。”她对自己说,更像是对他说的,告诉他不要担心。
“我得好好的考虑一下。”
“别再考虑,我快受不了。”她窝在他的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咚咚的敲门声,
“云医生,外面有急诊,马上去手术室。”门外嘈杂的脚步声,一下子将她从悲伤里拽回来,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她立刻抬头抹净眼泪,再去洗手池洗了一把脸,才打开门,我马上到。
他呆呆的望着静好离开的身影,坚定倔强,心里却有一丝疼惜涌现在他的眼睛里,眼睛微微的浮起一丝淡淡的潮湿,那一丝潮湿直浸心底。
正在这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维,“世安,不好了,嘉树出事了!”
“啊?”风世安蓦的回头,黑眸微闪,“梅落,他怎么了?”看到梅落眼通红的站在这里,脸上还挂一线浅浅的泪痕。
“他已经进了抢救室,都怪我。”梅落的声音有一点微哽。
急救室外,红灯一直亮着,梅落的心也一直揪着,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那一盏不曾灭掉的红灯,还有手术进行多久的时间,她脸色的表情就是一种挣扎与煎熬的写照。
风世安抬手指指梅落身后的长椅,“坐一会儿,他会没事的。”
一脸伤心的梅落木讷的坐下来,双手绞在一起,唇瓣紧抿,她紧张的望着风世安的方向,“世安,你说他会不会怪我?”
“不会,上次,他还帮你打架呢?”他安慰梅落,他看得出梅落似乎喜欢嘉树,可是嘉树说过不想结婚,还是他有别的原因,到底嘉对梅落有没有意思,世安真的不太清楚。
“到底,怎么一回事?”他突然间响起这个问题
“这次真的怪我,我们今天有一个综艺节目《大秀舞林》,然后我和嘉树配合跳拉丁舞,民族舞,并合粉丝一起互动,他和粉丝跳得很热辣,当时节目都是按照事先排好的计划进行的,当他和粉丝贴身热舞完毕后。”梅落吸了口气,双手捂了把脸,泪水再次滚落。
“我故意不按原计划出牌,出毒舌损他,然后鼓动节目组拿出一根钢管,让他跳钢管舞,如果他不会跳,就让他爬到钢管顶端,然后就饶了他,这是我突发其想的招子,可是我真的没有想伤达他,我只是想好好的涮他一把,没想到让他会出事。”
梅落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声音哽咽着,“直到看到他痛苦着脸从钢管爬下来,裤子外面全是血,当时吓坏了我和节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