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匆匆的打车赶到机场的时候,整个人立刻发懵了。
云静好知道雪天机场是要延迟或晚点的,她应该想到,可是她的心太急了,居然忽略了这一点。
望着外面天空下漫天飞舞的雪花,她的心立刻焦灼起来。
站在候机大厅里,她闭上眼睛,祈求,“佛祖保佑,雪赶紧停下来,赶紧!要么雪变小根本不影响浓见度也可以。”
那样她知道飞机就可以照常起飞了。
半个小时后,雪近乎是停了,她欣喜若狂的登上飞机,心里长长的吁了口气。
脑海中一直幻想一望无垠的蒙北草原,她喃喃着,那是一个美丽又寒冷的地方,一定是冰天雪地,她知道。
躺在坐舱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
她打了一个哈欠,伸伸腰,便迫不及待的走出机舱,感觉一股冷气迎面扑来,她喃着,“好冷啊!”她不由的缩缩雪白的脖子,看来零下几十度的天寒地冻一点也没有错。
搓搓手,云静好客气的向在机场的人员打听,指指自己手面里的图片,“照片的背景在哪里?”
机场人员,“现在,你还要走很远,那是一个不通车子的地方!”
“啊”一声,她立刻懵了,“不通车子,那通什么?”
“要去得徒步,要穿过一片比较荒凉的草原,听说那里有狼。”机场人员很郑重的告诉她,“要么白天再去,如果没有急事!”
云静好倒是晃晃箱子的不以为然,心想我有手术刀,一刀能将狼的小羞羞切下来,让他没有下一代,这个时候,她得做真正的摸绝师太。
“吓唬人的!”走出机场,她碎语着昂昂小头,打了一辆车子,开到草原腹地的时候,司机说,“不能再开了,那边有沼泽,陷进去,就没命了!”
“有狼吗?”她问。
“没听说!原来有狼,后来听说都跑了!”
“哦!”
“大约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司机最后的声音。
她只能买了司机的大号手电筒,还有探路的铁棍,一深一浅的走在茫茫的草原上。
太阳快要落下山了,天气也越来越凉。
“多亏自己弄了一双手套,不然冻死了。“她一边自言自语,自己一定要阻止他们拍什么所谓的亲吻片花。
不然白挨冻了,这是有史以来,沉稳的自己觉得做得为疯狂的一件事。“剩女也疯狂,不人妻也疯狂!”她自语着。
远远的,突然传来嗷的一声嘶叫,
吓了云静好一跳,她抬水眸望望远处,再瞟瞟四周,根本就是一望无垠的枯黄的草原,枯草在一片寒风中东倒西歪着晃动着,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
背着包,穿着运运鞋,她穿行在寒冷非凡的荒野上,有一点她记忆深刻,那就是空气真的是好,不像大城市只有一片污浊之气,倒处是工业,而且这里有原始的味道,空气更加清新。
走了几里地了,她看看表,安慰自己再有半个小时,她就能走出这片草地了。哪有什么狼啊。
夜渐渐的深了。
北风也呼呼的从她的身边穿过。
云静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像打打了鸡血一样的勇敢兴奋,她觉得这是沉静的自己,一辈子子以来做得最为疯狂的第二件事。
第一件,当然是冒险和风世安结婚,在没有感情的前提下。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阵哗拉拉的声音,她猛的回头,发现好像有一个身影恍一下,然后迅速的恍进一人多高的枯草后。
噌的,她放下挎包,一把将手术刀从箱子里取出来,一手握刀,一手握着手电筒,细细软软的手开始发抖。
一向淡定从容的云静好,开始心里发慌,不过,有一点,她很清醒,就是没有后悔来到了这里。
寻视周围一圈,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她才收起手术刀,放进口袋里。
她继续打着手电筒向里面走去,因为还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她想一会儿就到了。
三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还不到一台手术时间的几分之一,这个比手术差远了。不过静好转念一想,黑夜里,在这里步行半个小时,确实有点疹人,手术好像要比自己行瞳在这个荒漠上,轻松多了!
“邦邦邦!”一边拿着铁棍在前边探路,一边举着手电筒,一步、一步的的向前探行,速度很快,所以半个小时的路程不会太长,她一直安慰着自己。
天越来越黑,已快速的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不过她一抬眼就能仰望到明净天空的群星璀璨。
呼呼的北风传来,夹着刺骨的寒凉,一轮一轮的打在自己的小脸上,仿佛用发钝的刀子正一刀一刀的在她的小脸上划来划去。
哗啦啦,草丛又传来一阵稀奇古怪的声音。
还有猫头鹰疹的晚叫。
吓得她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迅速的一片冷汗在自己的后脊梁渗出来,这个地方,太疹人了。她碎语。
咬咬牙,她的心开始发怵,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风世安你这个破导演兼主演能不能找一个靠谱的地方?
哎呀,前边的乱草横着倒了过来,茎很粗,她一不留神,脚上前一伸,枯草一下子将她绊住,扑通的一声,她被摔了一个狗啃屎。
手电筒摔出去老远,棍子也甩了很远……
她立刻爬起来,刚刚站起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嗷嗷的叫声,听起来让人刹那间毛骨耸然!
那不是狼叫的声音吗?
是不是剧组的特效音?
她的眼角渗出一丝激动的泪水,她摘了手套擦了擦眼角,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有如此被吓过呢,除了上次在德国那一年,那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她看到一个男人倒在雨水里,一身污血,当她救醒他的时候,却发现那是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神。
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从凌露那里得知,那次救的就是风世安。
看来自己与他的纠缠是从八年前就开始了,一直不止不休……
嗷嗷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迅速的兴奋的找到手电,又戴上手套,然后握紧棍子,再模模口袋里的短柄手术刀还在。
她欣慰的笑笑,剧组的特效音还不错。
下一秒,
云静好脸上的笑,一下子僵硬了,远远的,她用一点五的眼,发现远处两个闪着绿色幽芒的亮点。
她的心一凉,莫非真的是遇到狼了?她的心顿然间缩成一团。
手一抖,手电筒迅速的掉到地,她弯身立刻再拣了起来,身子不停的后退,可是那一抹绿色的幽芒,却在不停的向她的方向靠近。
此刻,她才明白,刚才不是特效,分明就是真的。
一片又一片的冷汗瞬间覆满了后背,她感觉到最里面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肌肤上,粘粘的。
紧接着,后面的枯草丛里又传来一阵稀里哗拉的声音,她的心又凉了半截,都说狼是团队作战,看来是要抱抄自己了。
倏的,云静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电筒绑在长款羽绒服的腰间,左手执棍,右手拿刀,今天她是不是要挂了。
为了所谓的婚姻保卫战,被狼给灭了。
正在这时,更为清晰的嗷嗷的声音简直就是响在自己的耳边,夹着凄凉的北风,她的心快要冰冻了。
噌,那一双绿色的幽芒,哗哗的跨过草丛中的声音,像一阵疾风一样的扑到了自己的跟前,她嗅到那一种血腥臊的味道。
她的眼骇到了发凉,从未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心跳瞬间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