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急火攻心外加伤痛过度的华母正在输液,她闭目养神的躺在病床上,听着枕边电视机里放的戏曲频道,伊伊呀呀的唱着《秦香莲》。
感觉自己比秦香莲还苦,自己不但被老公出国抛弃,而且儿子还早早离开人世,老公抛弃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只对儿子说死了。
正在这时,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华母睁开眼睛,看了眼门的方向,又看看房间里,外甥罗云宙不在,只得张张嘴,“进来!”
吱呀的一声,门打开了,进来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子。
“你是谁?”华母一副警戒的态势,眸子也眯了起来,盯着面容姣好的女子,身子强撑着坐了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告诉你点什么?”一身黑色的女子一甩长发,并不客气的坐在华母对面的小椅子上,随手戴了一件口罩,只露出一双性感妩媚的眼睛。
冷静的华母盯着眼前的女子,目光一直未从她的眼睛上离开,那一双媚丝重重的眼睛告诉她来者却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华教授,我认识你的儿子,你不需要故道我是谁!”黑衣女子斩钉截铁的声音,直接打消华母的疑虑。
“这是不久前的一张照片!”说完,她缓缓从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直接递到了华母的枕边,下颔示意华母可以看看。
果然,华母用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将照片拿起来,不看则已,一看立即脸色大变,捏着照片的手指都跟着哆嗦起来。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将这个照片给我?你有什么险恶的用心?”华母咬牙切齿的声音,一连的质问了黑衣女子三个问号。
“我倒是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这个下贱的女人,而且更不喜欢她嫁了人,作为有夫之妇勾引别的男人的行为!”黑衣女人故意将声音压得淡定,却是掩不住她眸底那一层浓浓的恨意。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华母虽然气到发抖,但是她看到了一双算计的眼睛,所以她不想理会这样的女人。
“好,那这张照片就送给您了,不过我想说,这张照片后没有多久,你儿子就跳了崖,很可惜,H国又失去了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何况华圣哲医生还是年轻有为的医生。”风轻云淡的声音背后,却是字字挑畔的意味。
“够了!”华母一通歇斯底理的咆哮,制止了黑衣女子接下来的话。
“如果你想借刀的话,便是错了,我和那个贱女人之间的事,与你和贱女人之间的事情可以各算各的帐,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华母似乎根本一点儿也不领她的情。
“怎么了?”门外一道动听的男低音。
罗云宙未开门,就听到了姨妈的一阵激动的大吼,不放心的赶紧推门而入,一进门就嗅到屋中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不禁皱了眉头,与此同时,他看到一位戴着口罩,素不相识的年轻女子,那名女子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姨妈,怎么了,不是说过,不让你发火了吗?”罗云宙上前看看液体还有,又看看姨妈手背上的针没有脱掉,才放心的吁了口气,再看到姨妈对面坐着的女子,不咸不淡着,“对不起,我姨妈身体不舒服,有事改日再聊。”
他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那一双眼睛?罗云宙不由的怔了下,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黑衣女子倒是淡定从容的站起身子,微微一笑扯动着口罩,“罗医生,华教授再见,哦,不,祝你们好运。”目光还是掠过那一张放在华教授枕头边上的照片。
她大摇大摆的从病房里走出去。
“姨妈,你认识她?”罗云宙盯着一扭一扭的背影远去,皱着眉头替华教授盖了被子,目光里一片疑惑。
“不认识!”
“那她怎么认识我们?”罗云宙好一阵奇怪,“你赶紧躺下来,说了,不让你发火了,你怎么一天闲不住。”
“你看!”说罢华母将黑衣女子的照片扔到床角,脸上的气还未消掉,“这个贱女人干得好事!”
“一张照片而已。”看完照片,罗云宙不由的眉头一松,“这没有什么,不成恋人,难道非得成了遇到互掐一顿的仇人才是常理,姨妈你太大惊小怪了。”
“什么大惊小怪,你看看这张照片的时间!你看他们俩坐得这么近!”华母指着照片的方向,唇瓣激动的嗫嚅了下,“这是不是你表哥离开家的前几天?”
“哦!”罗云宙看看照片上的时间确实是表哥华圣哲出事的前几天。
“那跟人家云医生有什么有关系?”罗云宙不解的反问。
“你,你怎么了,一直向着那个狗屁的贱女人说话,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华母盯着罗云宙一动不动,目光凌厉的质问。
罗云宙莫名的脸一红,“姨妈,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不想你为了一个外人动气而已。”他赶紧转过头,放下照片,去给华母倒了一杯水,“喝点水,不要老生气。”
又伸手拿过照片,照片一下子翻了过来,照片背面有几行黑色的小字,华母一惊,仔细的阅读起来,
“当天,华圣哲说,没有云静好会死,可云静好却是没有阻拦他,说了更刺激他的话,是导致华圣哲跳崖的最重要原因,如果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加我QQ这个号,我会给你发一个视频!告诉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宙,你看看这个?”华母的手指哆嗦起来。
“姨妈,你不要再折腾了!”罗云宙显然有些心烦意乱的看完这行小字,“这个明显的是想让你和云医生过不去,你怎么不动动脑筋?”
“我不管她是好意恶意,但圣哲是那个贱女人害死的,我绝不会放过她!更不会让她好过!”华母一副誓不报仇不罢休的样子,让罗云宙很是挠头。
“姨妈,你又是何必,哥已经走了,他喜欢云医生的方式是有些过激,可你这样折腾,让哥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罗云宙费心口舌,苦心婆心相劝。
“我就是不让他在九泉之下安心,谁让他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让他喜欢这样的一个贱女人,谁让他为了这样的一个贱女人轻生跳崖?华母咄咄逼人的语气,眼珠子冒出一缕缕猩红的血丝。
她像疯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进罗云宙一个劝慰的字。
罗云宙叹了口气,“姨妈,你身体还没有好,先养好身体再说。”
“不行!”华母固执偏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