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灯,
躺在床上的男人摘下了面套,五官还算清朗,挑眉斜望一眼,凌露还在抽抽嗒搭的哭泣。
凌露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完,这时有一只长长的臂倏的揽过来,她的身子一扭,可还是被男人一把拥入怀中。
“凌小姐,我可是追了你好久了,你的芳容实在让我心醉,我真没有想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还能守身如玉。”男人有些意外的望着凌露,脸上露出一丝极大的满足。
男人从自己刚才的衣袋里掏出一盒烟。
他刚摸到打火机,凌露嗔怪的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气汹汹的扔到了地上。十分气恼的声音,“滚开!”
“刚才你的表现,可是没有让我滚的意思,是嫌我力气有所保留还是?还是你不满足?”男人摘下面套,长相还是不错,只是有些不羁的神情,上下色咪咪的盯凌露那让人馋涎欲滴的胸前。
“如果不满足,我会再接再厉!”
“滚!”凌露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不太配合男人的动作。
“不会,你还想着你的那个男神吧?”男人挑了凌露一眼,拉长了语气。
男人本名叫冯子豪,是本市有名的富二代,而且经常投资部分影视事。花心也是圈内闻了名的。
冯子豪眼角微咪,细细的闪动一丝探问的色彩。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凌露呛了他一口。
“风世安,你就别想了,那个家伙油盐不浸,还不如你直接跟了我,怎么样?”冯了豪拍拍胸脯。“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只能仰着看。你一介粉丝,撑死抱抱而已!”
他不知道凌露与风世安的男友。
而凌露也不打算告诉冯子豪。
“我不会跟你!”凌露说得很是决绝,眼中却有一片小小的迷茫,转动漂亮的眼睛,“冯子豪,你确定,你喜欢我?”
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当然!以前是!”冯子豪纤长的手指一掐凌露的软腰。“不过,”有几分银荡的笑了起来,“和你上|床了之后,我更喜欢你的身体,风情妖绕,让我欲罢不能!”
“少来!”纤指一把拍掉冯子豪调|戏在她腰上的咸猪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我是说,如果你跟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这些年我也玩够了,也快三十年了,家里天天的催着,让我结婚呢?不如你嫁给我,我至少不会让你无名无份!”冯子豪觉得自己说得都动了情,只是一瞬间。
“你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嫁给你,我天天戴红帽子了!”凌露不再抽泣,转身子,背对着冯子豪的方向。
忽然,
刺耳的电话铃音响了起来。
花容顿然变色的凌露噌的翻身坐起来,以为是风世安打来的,一看电话号码,立刻脸上那一团紧张松懈了下来。
“二舅,又怎么了?”凌露现在就不能听到二舅的声音,一摊子烂事。
“露露,不好了,那个傻娘们儿已经起诉了,撤不回来了?”二舅在电话那头一副哭丧的语气。
“哪个?”凌露的神经立刻全绷起来,警惕的问。
“是哪个,还不是你个傻舅妈?”二舅的声音越来越听起来,有一股哭腔。“那天报了警之后,她说一股作气,帮你收拾掉那个抢了你正室位置的女人,结果法院那边已经下了传票,估计这会子已经到了那个云什么的女人手中?”
“二舅,你什么意思?二舅妈她告人家什么?”凌露真的一头雾水。
“不是你让折腾那个云静好,说她利用坐诊猥亵儿童!”二舅一本一眼的说着,他也疑惑。“你不是说让她的职业生涯一落到底吗?”
“还要让她尝尝吃官司的滋味?”二舅补充着。
“好吧!”凌露一口气泄了下来,现在的感觉还不如刚才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现在陈贵芬的案子清理了没有?
“清理了,给了她十五万。她正在犹豫。”二舅如实禀告。“******,老子真想一刀废了她们。”
“二舅,你直接给她二十五万,赶紧处理了这件事,否则的话,我都被卷进来了,脱都脱不干净。”
“二舅妈让她先躲一阵子,然后再撤了案子,等这件事风头过去再说。以后你的钱还是有的赚。”凌露只能好言安慰,自己又气又急,不过只能这样了。
因为她所无所不能的风世安。
“好。我这就是安排。”二舅满口答应。
“不过露露,你还是提前找一个好律师吧,否则万一真的打起来,也不至于输得太惨。二舅乞求的语气。
“不行,我不能再掺和了,否则出了事。我就完了!凌露不想再去找律师,担心自己万一露了馅,被风世安知道了怎么办?
“怎么了?“冯子豪递过一张面巾纸。
凌露担忧着,“算了吧,你也处理不了。”她眼珠一转,欲擒故纵。
“你说,我来给你解决,你不想出头,我找人,你什么也不用管!”说完,冯子豪抬起手指拍拍那一张如花似月的面容。
“好吧,我二舅摊上官司,你帮他们找一个律师,如果真的要打官司,必须要赢,如果对方没有硬要打官司的意向,争取与对方和谈,早早的撤了案子。”凌露担忧着。
“我只是不想卷进去!”凌露微微垂下头。
“明白了!”精明的冯子豪抬起指腹,轻轻的滑过凌露娇嫩的面容。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你不想,我也不问,但我会尽我所力帮助你,不管你对你错!”冯子豪故意煸情的说着,一伸长臂,就将凌露搂在了怀中,然后身子一下子翻了起来,将她压|制在身下……
花语别墅里,
晚上,云静好还没有睡的时候,就接到了法院的电话,就是法院的传票在下午就已放到医院,让她自己去拿。
合上张爱玲的书,她不但没了困意,连同精神都泄了气。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云静好却故意将书放好,利索的钻进了被窝,对了纱布好像明天能拆了。
省得到时婶婶过来了,看到自己的纱布还没有拆,又是一阵大惊小怪的。她怕婶婶他们担心自己,担心自己过得不好。
其实,
其实,想一想,风世安对自己很好。
果然,那一道丝柏味渐渐涌进房间的时候,她悄悄的吸吸鼻子,很好闻,她还是喜欢这样一种味道,不像别的男人身上总有一种油乎乎的味道,要么在医院就是消毒液的味道。
而风世安的身上那一种淡淡的味道,像一抹自然的清新剂掠过了自己的嗅觉,清新、怡然,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反而让自己更加清爽。
拉开灯,看了一眼,缩在被窝里的云静好,风世安的薄唇扬起一丝弧度。上前,替她拉开被角,发现却拽不动。
他嘴角的弧度更是绽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