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心中窃喜,寻思自己若能混进少林寺,便能见到扫地老僧,如有机缘,或许还能看看能否找到藏在少林寺中的‘九阳神功’不过这样一来,虚竹的一生就要被改变了,不过对于虚竹来说,做一辈子和尚,未使不是件好事。
张云道:“据我所知,贵寺中有一个叫虚竹的小和尚,他便是你们的儿子!”
叶二娘听闻自己的儿子便在少林寺中,心中大为激动,几乎站立不住,玄慈伸手扶住叶二娘。叶二娘只觉玄慈手臂微微颤抖,知道他心中也是十分激动。
玄慈心想张云从何得知这些甚是隐秘的事情,况且虚竹从未踏出少林寺一步,他又是从何得知的,不过此人既然知道的如此详细,想必此事不假,正待说些什么,只听张云续道:“二位若是有所怀疑,可将虚竹找到,想必叶二娘定有认儿子的办法!”叶二娘道:“不错,我在他的背后和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一看便知!”玄慈心中再无怀疑,合十道:“老衲本是出家之人,但生为人父,得知亲子下落,心中仍是感慨万千,实在是愧对佛祖!”张云道:“玄慈大师不必自责,此乃人之天性,倘若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而无动于衷,那才是天性凉薄。”玄慈道:“施主所言甚是,多谢施主将此秘密告知于我二人,大恩大德,实在不知该当如何报答,老衲在此先行谢过了!”说罢朝张云鞠了一躬,叶二娘也随着鞠了一躬。张云忙道:“方丈不必多礼,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玄慈见张云年纪轻轻,却不居功,心中更增好感,便道:“不知施主有何事需要老衲帮忙,但教力所能及,定然全力以赴!”张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在下久仰少林寺大名,心知无论武功佛法都是当世一流,是以想去贵寺待上一段时间,去藏经阁看一看佛经。”玄慈心知看佛经是假,看武功秘籍才是真,但此人既对自己有大恩,况且之前也答应了,倒不便拒绝,当下便道:“此事并不难办,只是若是去藏经阁看经书,须有本寺僧众陪同,倘若想学武功,便要做少林弟子,出家俗家均可,不可另立副本,不可将本寺武功外传,你可能做到?”张云大喜,对玄慈道:“方丈放心,晚辈绝对不做愧对少林之事。”玄慈微笑道:“既然如此,老衲随时在少林寺恭候施主了。”张云笑道:“不必恭候了,我这便随大师回去,不知可好?”玄慈点头道:“那么我们这便回寺去吧。”转过头对叶二娘道:“明日此时,我带着虚竹,前来此处与你相见。”叶二娘热泪盈眶,道:“我不会告诉他的父亲是谁,我只要能见到他,和他说几句话便心满意足了!”玄慈叹道:“二娘,真是委屈你了!”
张云对叶二娘道:“日后你可以继续跟在段延庆身边,但是最好不要再滥杀无辜了。也算是为你的孩子积点德吧!”叶二娘道:“任凭恩公吩咐!”说罢飘然离去。玄慈看着叶二娘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施主,我们这便走吧!”
当晚二人回到少林寺,玄慈给张云安排了住处,约定明天一早带其简单的在寺内随处看看,然后带他去藏经阁看佛经,张云应了,当晚回房激动的无以复加,一整晚也没睡着。
次日一早,张云推开房门,只见屋外站着一个小和尚,嘴唇甚厚,相貌丑陋,张云心念一动,还未开口说话,那小和尚见了他,走过来道:“小僧虚竹,奉方丈之命,前来带施主参观少林寺。”张云心中暗笑,道:“有劳小师父了。”于是虚竹带着张云四处参观,每逢遇到其他僧人,虚竹必定停下问好,显然人缘极好,花了大半天功夫,两人将少林寺转了个遍,张云心中暗记道路,以备不时之需。
中午吃过了素斋,虚竹便带张云来到了藏经阁,此时藏经阁空无一人,虚竹领张云进了藏经阁,道:“施主想看哪本佛经,小僧去取了来。”张云想了想道:“我便先看看‘楞伽经‘吧。”心想小说中提到‘九阳神功’就是记载在这‘楞伽经’当中,自己虽然练了‘北冥神功’无法再练其他武功,但是倘若真有此功,也不妨抄录一份将来去带给刘飞。张云与他们分别了一个月左右,心中倒是颇为挂念。
不一会虚竹便带着‘楞伽经’走过来,道:“此乃本寺最贵重的经书之一,乃是梵文原本,不知施主是否要看这一本?”张云喜道:“正是!正是!小和尚真是聪明!”虚竹不知他为何如此高兴,挠了挠头,跟着呵呵一笑。
张云迫不及待的翻开经书,细细观看,结果却并未发现武功秘籍的痕迹,不禁心中大失所望,暗道:“看来在这个时代中还没有‘九阳神功’出世,那么我来藏经阁的收获,可就指望那位神秘的扫地僧啦。”
张云顺手翻看经书,问虚竹道:“你经常来这藏经阁么?”虚竹点头道:“小僧时常来这里翻看经书,还曾帮方丈抄录过副本。”张云问道:“你可曾见过这里有一位扫地的老师父?”虚竹想了想道:“是的,是有一位老师父在这里扫地,只是小僧不知他的姓名辈分,说来惭愧的紧。”顿了顿又道:“有一次小僧在此阅读‘金刚经’,遇到不明之处,那位老师父还曾向我讲解,我只顾着钻研经书,却忘了问他的法号。”张云听说虚竹所言,心想十有八九就是那位深藏不露的扫地老僧,但是那个扫地僧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想见到他,却是不易。
从此每日张云都会在虚竹的陪同下来藏经阁看书,但是虚竹既然在此,就不便去寻扫地僧,也不便观看其他武功秘籍,但张云生性随和,每日读读佛经,也觉收获颇丰。
这一日晚,张云正在厢房内翻阅借来的一本《法华经》,忽听有人敲门,张云开门一瞧,竟然是玄慈方丈,玄慈进了厢房关上了门,看了张云一眼,道:“老衲深夜来访,望施主包涵。”张云道:“方丈客气了,不知方丈有何见教?”玄慈合十道:“听闻近日施主精研佛法,老衲想不到施主年纪轻轻,慧根不浅,还以小人之心,以为施主想偷学少林派武功,实在是惭愧之及。”张云道:“少林武学名满天下,料想想要偷学者甚多,方丈小心为上,没什么不对的。”玄慈点了点头,道:“不错,每年少林寺都要遇到许多前来挑战,或者想要学艺的人。”玄慈叹了口气,道:“老衲此次前来,是有事想要请教施主,还望施主不吝告知。”张云心知他要问自己如何知道他的秘密。但想此刻既然已经说了出来,他想知道什么,告诉他也无不可,只是虚竹的一生,就要彻底改变了,不过他身在少林寺,让玄慈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于他是利大于弊,况且虚竹一心向佛,向原著那样做了灵鹫宫主人未必比做一个小和尚快乐。
张云道:“在下也是偶然得知,此事说来话长,有很多事牵扯甚多,现下还不能说出来,不过方丈不必多虑,你与叶二娘的事,在下定然不会再向任何人提起,虚竹的身世,也不会再有别人得知。”玄慈眼中射出感激的目光,道:“如此多谢施主了!”原来玄慈前来,一来好奇张云如何得知,二来害怕张云将此事抖落出去,毁了少林寺的声誉,此刻自己尚未提及,张云已说了出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玄慈对张云道:“施主于老衲,于少林都有大恩,其实若是施主想学习少林派武功,也无不可,只需挂个少林俗家弟子的名头便是,少林武功尽在藏经阁中,施主可自行翻阅,若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老衲便是。”张云不料玄慈如此感激他,竟然肯让自己学习少林武功。张云只觉自己似乎做了件好事,心中隐隐有点成就感,忽地心念一动,道:“我前几日见藏经阁中似乎有个扫地僧,不知方丈可否认得?”玄慈一愣,道:“寺中僧侣甚多,有些僧侣只做一些杂活,不修佛法也不学武功,老衲并不认得。”张云心道:“看来那位扫地僧平时隐藏极深,该当如何才能将他引出来?”玄慈见张云低头沉思,便道:“老衲多承施主大恩,这便告辞了。”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