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心中暗暗发誓,若是段誉再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吐蕃国再凶险,也要去刺杀了宗元扬,不让他再继续为恶。就算找不到宗元扬,也要杀几个吐蕃的重要人物,张云至此,对吐蕃国的印象已然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一日,张云来到了苏州城外,张云不知燕子坞在何处。无奈下寻了一座靠近湖边的酒楼用饭,张云刚刚坐下没多久,只听就楼外有人低声道:“听说慕容家便住在城西三十里的燕子坞。”说话者尽管压低了声音,但张云内功精深,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动,凝目望去,只见竟然是崔百泉与过彦之。张云记得原著中便是这二人遭遇了鸠摩智与段誉,四人一同上的燕子坞,当下默不作声,继续吃饭。不料二人低声商量了几句,便即赶往湖边,张云见鸠摩智未曾出现,微感失望,结了酒钱,欲待追上崔百泉询问是否见过段誉。
只见崔百泉正询问停在湖边的船夫燕子坞怎么走,张云走上前道:“崔兄,过兄,在下张云。”几人在大理均见过,崔百泉二人见张云前来,问道:“原来是张公子,不知段公子平安否?”张云一愣,不料对方竟然问起自己来,那他们自然不知段誉的下落了,正做没理会处,忽听远处传来喧闹之声,三人心中好奇,只见路旁百姓四处奔逃,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张云等心下好奇,忙赶了过去,只听街中有几人斗的正急,张云看清场中众人,喜道:“段誉!”段誉听到叫声,回头一看是张云,不禁大喜,叫道:“张大哥快来!”张云仔细一瞧,场中一人竟然是鸠摩智,另一人竟然虚竹!一旁一老僧正站在段誉身旁,张云问道:“段誉,你受伤了没?你不是被宗元扬抓走的么,怎么会被这和尚带到这里?”段誉道:“那日那恶贼抓了我走,半道上与鸠摩智会和,二人本要将我当做人质,后来我用了‘六脉神剑’的功夫逃走了,但没多久又被抓住,鸠摩智说若不说出剑谱,就将我送到慕容老先生墓前焚化,于是便带我前来了,那宗元扬说是和师父会合,另有要事,独自走了。”张云听得稀奇,转过头来,见虚竹与鸠摩智交手,虽然落入下风,但却勉强抵挡得住,心中十分惊讶,向一旁老僧道:“玄难大师,数年不见了!”,那老僧却是少林寺的玄难大师,玄难大师双手合什,叹道:“一别经年,不料施主武功精进如斯。恭喜恭喜!”张云笑道:“大师过奖了!晚辈只是另有奇遇而已。”张云暗暗佩服,自己未曾出手,这玄难便看出自己武功极高,这份眼光在江湖中已是十分了得了。张云看着场中道:“虚竹小师父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我记得当年我离开少林之时,虚竹小师父还不怎么会武功。”玄难微笑道:“四年时间,施主的武功不也精进神速么,这虚竹三年中内功大进,方丈与我问起,却是他自己悟出了一门内功,修炼起来精进神速,单论内力,隐隐间已是寺中第一高手,方丈师兄准他进入达摩院习武,这几年下来虚竹竟然练成了七十二绝技当中的五种,可谓我少林寺中百年不遇的奇才。想必是佛祖显灵,保佑我少林寺。”张云暗暗吃惊,心道莫不是无名师父仍旧偷偷指点他的武功?不然以虚竹的资质,这三年中怎么可能精进如此之大?虚竹脑筋木讷,短短几年竟然能够学会五种少林绝技,当真叫人意外。转念想虚竹吉人天相,这条人生道路,只怕比让他做逍遥派掌门要快乐的多,心中自也代他欢喜。
忽然间想道:“哎呦,不好,这鸠摩智知道少林绝技的破法,只怕不妙!”念头刚落,只听虚竹痛哼一声,原来虚竹与鸠摩智交手之时,鸠摩智见其虽然功力深厚,但是用的少林绝技,决然不是自己对手,是以并未全力相对,而是观察少林正宗心法与自己使用的有何区别,后来见虚竹用来用去就几种武功,而且用的并不纯熟,当下突然发难,一掌切中虚竹右臂,若不是虚竹内功已根基不弱,这一下必然手臂断折。
玄难与张云同时飞身来救,鸠摩智乍见张云,心中一惊,心知今日已然讨不了好,当下一声呼哨,从旁边人群中突然出现八名装扮特殊的番邦武士,直扑段誉而去,张云此时堪堪到鸠摩智身前,见状一惊,心想已然来不及回身去救段誉,当下运起九成功力,一掌拍向鸠摩智。鸠摩智但觉掌风扑面,气为之闭,心下暗惊张云掌力之强,当下施展火焰刀接下一招,同时飘身后退,张云倘若来追自己,则无法相救段誉,倘若返身去救段誉,势必露出破绽,自己便可施展杀招偷袭张云。张云心中同样清楚鸠摩智的意图,心中暗骂鸠摩智狡诈,转念一想,鸠摩智此番前来,还是要带着段誉去燕子坞,与原著情节相符,那么自己没必要非要救出段誉不可。否则段誉见不到王语嫣,可是一大憾事。心念电转,施展一阳指,向鸠摩智点去,鸠摩智只听空中“嗤嗤”有声,只觉一股劲风向自己面门而来,心中大惊,忙侧身闪避,张云食指连点,鸠摩智施展火焰刀,以无形对无形,只听得空中内劲互撞,发出“嗤嗤”声响,
那边几名番邦大汉已然制住段誉,一旁玄难和虚竹赶来,玄难双掌齐出,打晕两名武士,虚竹也制住一名武士,另外五名武士见势不妙,挟着段誉抽身而逃,玄难不敢逼的太紧,五名武士刀架在段誉脖子上,顷刻间去的远了。鸠摩智见状不再与张云放对,双掌向前放出几道刀气,转身便走,高手过招,分毫都差不得,鸠摩智强行转身离去,身形难免露出破绽,张云左手施展天山六阳掌封住火焰刀气,身形一动,右手凌空一点,一指点中鸠摩智肩头,鸠摩智闷哼一声,只觉肩头一痛,一股纯正阳和的内力窜入体内,半边肩膀又痛又麻,好在这一指并未点中穴道,但经脉却已轻微受伤,鸠摩智不敢停留,疾奔而去。
张云此次算是头一次和一流高手决斗,自己亦不知最后那一指是否伤到了敌人,加上自己并未想将鸠摩智留下,当下便不在追。
玄难在一旁瞧见,心下暗惊,叹道:“张施主神乎其技,老衲大开眼界,适才那套指法,只怕绝不在我少林寺指法之下。”张云微笑道:“此乃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小子学艺不精,贻笑大方了。”玄难恍然道:“原来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难怪如此了得。”
玄难皱眉道:“那位段公子又被强人掳去,说来惭愧,老衲竟未护得他周全,但愿他没事才好!”张云笑道:“大师放心,段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况且那番僧接下来去哪,我也知道,大师不必多虑。”
玄难道:“既然如此,此间事了,我们这便去了,不知施主有何打算。”张云想了想道:“我想去见丐帮的乔帮主还有一位朋友。”玄难道:“老衲近日听闻丐帮中人在无锡聚集,此处离无锡不远,施主可去无锡,想必乔帮主也在那里。”张云点头道:“多谢大师指路,晚辈这便去无锡。”玄难道:“我们正要回少林寺去,正好顺路,不如我等随张施主一路吧。”虚竹听了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