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从西夏通往大宋的管道上,张云等人赶往大理,萧峰已然带着阿朱和众人分别,前往大辽,刘飞则仍在昏迷当中,此刻正躺在马车之中,由林氏母女以及苏星河照料,其余人大多骑马快行。而张云和宗元扬则一起骑了四匹快马赶往大理。
毕竟段誉等人少林寺之役后便赶往大理,若大理真的发生了叛乱,那他们的处境可是岌岌可危了,另一方面,张云也派人去大宋皇宫通知黄裳,希望他能够让大宋增加边防的力量。
虽然对黄裳的了解不多,但想其既然身为大内总管,定然是忠于大宋才是,此事找他,多半有些用处。
由于宗元扬身中“生死符”,张云倒也不怕他捣鬼,二人一路无话,经过十余日的赶路,二人已然到了汴京,张云寻到了一处酒楼,带着宗元扬走了进去,二人找个桌子坐下,等了片刻,只见一位六十余岁的老者走了进来,眼睛一转,便看向了张云二人,正是黄裳。
黄裳略带诡异的看了一下这二人,便走了过来,随意的坐下,笑道:“张公子来到汴京,有何指教?不想竟然和这位吐蕃王子同桌,黄某有些糊涂了。”
张云微微一笑,道:“宗元扬此刻为我所用,黄前辈不必奇怪,前几****曾派人向黄前辈传达一条消息,不知黄前辈可曾收到?”
黄裳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叹道:“我收到了,昨日已经派了探子前往大理,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不过我已经提醒朝廷加强边防了。”
张云问道:“在下记得当日黄前辈要前去剿灭明教,不知结果如何?”黄裳闻言,面上青气一闪,道:“我带了不少好手前往光明顶,结果却扑了个空,他们前往少林寺的大队人马,都没有返回光明顶,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们到了光明顶,只剿灭了一小部分留手的教众,灭了他们的****而已。”
张云吃惊道:“黄前辈灭了明教的****?那对明教而言可是奇耻大辱啊!”黄裳冷冷道:“这算什么,只是没有杀了钟涛那厮,老夫和明教的事情便不算完!”
张云讶然道:“前辈与那钟教主有仇?”黄裳叹道:“我与他倒是没仇,只不过和他老子钟震有仇,现如今钟震已死,他儿子却还活着,若不毁了明教,杀了他儿子,老夫便不会罢手!”
忽听宗元扬道:“前辈恐怕要失望了,据在下所知,明教诸人应该前去参加大理之战,随后便会起事,届时黄前辈即便灭了明教,但若是让他们起事成功,那么明教便不单单是一个教派了。”
黄裳目中精光一闪,道:“原来如此,难怪找不到他们,是了,明教当年也是一心图谋大事才一度被朝廷打压的。”
张云看着酒楼外,表情若有所思,忽道:“那人究竟有何神通,竟能让这么多的一方霸主都听命于他,为他卖命?”黄裳一愣,问道:“你说的是谁?”张云将幕后之人的事情说了,黄裳露出吃惊之色,叫道:“是他!”
张云和宗元扬皆是一惊,齐声问道:“你认识那人?”黄裳面带惊色,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人告知金台躲在少林寺出家,我参悟出神功之后便去少林寺找他,果然没错,那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有不少神功秘籍,不知从何收集而来,他还跟我说什么想邀请我和他去另一片地方,展开雄图霸业,可惜老夫这般年纪,除了国家和报仇之外,已然兴不起别的念头。”
张云心中惊涛骇浪,追问道:“他说另一片地方?可曾说的更详细了么?”黄裳想了想,面露古怪之色,说道:“他曾经提过可以带我去数百年后的世界,我只当他是一届妄人,并未放在心上,怎么,难道张公子相信有这等离谱之事?”
张云脑子“嗡”的一声,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但又一时缕不清楚,一时之间皱着眉头,脑中不断思索。
便在此时,只见之前曾与张云交过手的冷公公从酒楼大门近来,看到黄裳便直奔了过来,脸上挂着浓浓的惊色。
黄裳见此,皱了皱眉,那冷公公在黄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黄裳一听,登时面色大变,略一沉吟,转头对张云道:“张公子,可否请你随老夫入宫面圣?”张云一愣,道:“张某一介草民,没有这个必要吧,我看黄前辈面露惊色,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黄裳叹了口气,徐徐说道:“大理国沦陷,大军已然向大宋打过来了!”张云闻言面色一变,道:“这么快?”黄裳面色凝重,点头道:“还请张公子随我回宫,商量对策。”
张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况且也急需得到前方的消息,确认段誉等人是否平安,当即点了点头,黄裳面色一喜,领着众人风风火火前往皇宫。
众人走在城中,发现已经有大队士兵开始集结,想必大宋已然开始做迎敌的准备了。
大宋西南部,岷山山脉处,一座山峰下,大宋官兵集结于此,早在半个多月前,大理以及吐蕃的大军便已压境,大宋官兵在此与对方对峙了将近半个多月。
大理吐蕃联军只是驻扎在此,并未主动进攻,似乎还在等待什么,而大宋方面见对方不来进攻,也乐得这么僵持下去。
而在岷山后方的一座城市中,张云坐在一家客栈中养神,宗元扬则被张云派出去和前线的吐蕃大军交涉,命其退兵。便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随即道:“张公子,黄总管有请。”张云睁开眼来,道:“我知道了,这就过去。”张云起身出屋,走出客栈,向着市中心一处较大的府邸而去。
尚未进门,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黄总管,我伯父尚被囚禁在大理城中,还请黄总管一定要设法相救!”